這種廢話?”
塔希媞微微垂著頭,聽著拿去誒‘劍聖’毫不客氣的連聲冷笑,心中有些慶幸這幅鎧甲的頭盔是全覆式的,否則的話,別人恐怕早就從她的臉,不,甚至是從她急促的呼吸中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吧,空前的緊張讓她感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頭盔中充滿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聲,混雜著急促的心跳。
從那朦朧中傳來的,那個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瞬就會被戳穿了身份。
但那個人卻得寸進尺,彷彿根本不知‘節制’為何物:“啊,是的,是的,我就是那種會相信的的人,誰讓我經常聽信某些人的蠢話呢?就因為他們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我要對付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騎士……結果呢?伏擊?說是他們伏擊我們還差不多!”
雖然以一個貴族的身份而言,他確實有憤怒的必要——濃厚的血水仍舊在從他們的身體上不斷滴落,而那位沒有穿著鎧甲的劍聖大人就尤其悽慘,剪裁合體的貴族服飾已經完全被血液浸透了,半乾地散發出刺鼻的氣息。而顯然沒有人願意承受一位劍聖的責難,即使是一個法師,於是這傢伙越發得寸進尺:“夠了,她只是暈過去了,倒是這孩子稍微有點麻煩……停下,不是那個,去找個牧師過來!還有帝選侯閣下在哪裡?我有話要跟他說。”
“閣下仍舊在他的指揮所……”
“哪個指揮所?你讓我一個個的去找?”
“還是陛下的辦公場地。”
“見鬼,找個人來把我們傳送過去……對了,你們不能離開,真是見鬼!去找幾個待命的來。”
女騎士幾乎咬緊了牙才壓抑住一腳踹過去的衝動。如果心中所想能夠化為聲音,那麼塔希媞說不定已經驚醒了全城的人,但是那個‘薩拉齊’卻完全沒有儘快離開的意思,幸運的是。就在這時,喀的一聲輕響裡。周圍的空間一陣猛烈的顫抖,讓她腳下站立不穩。
“糟了!”法師的領導者臉色大變。顧不得眼前那個還在胡攪蠻纏的劍聖,跨步撲向了環法儀式的節點:“請快一點離開這裡,薩拉齊閣下,傳送門出現了運轉故障。”
於是,一陣忙亂之中,一行人終於順利成章的走下了觀星臺,臺下自然有幾個在這裡等候的侍女接過了那位女爵和孩子,引領他們向前走去。而走出了幾條迴廊,塔希媞也終於找到了機會。悄悄接近了那位‘劍聖’,輕聲開口:“為什麼不直接將傳送門毀掉?”
“那個傳送陣是多點型別的,連通著好幾個位置,大概是他們用來調遣部隊的。”
回答在塔希媞聽來無法理解——如果是那樣,不是更應該將之毀掉,以免對手進行更加巨大的陰謀?
“如果一下毀滅,那不是告訴他們,我們進來了?而且毀掉又怎麼樣?他們肯定會立刻搶修,但是如果是傳送法陣出現了輕微的擾動。卻又不影響完整性,你覺得他們會怎麼辦?”
他們自然要排查每一個節點,一一嘗試,這個過程必然極為耗時。於是很難察覺到問題究竟出在了什麼地方。
“而且,我們剛剛傳送過,沒有任何問題的地方。自然會被立刻排除,那裡原本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帶回來了。那麼又有什麼需要特別關注的呢?”‘劍聖’的口唇不動,但聲音卻在女騎士的耳邊輕笑:“傳送法陣是最複雜的魔法造物之一。想要維修它,除了咒法系專精的法師之外根本幫不上麼忙,就算他們人手足夠多也沒用,而等到他們察覺到是那條魔力線路出堵塞的時候……呵呵,估計都後天早上了。”
“狡猾!”塔希媞磨了磨牙齒,但還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什麼也不幹。休息,休息一會兒。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能夠享受到皇宮裡的套房的,是不是?”
“你瘋了,他們會很快來……呃。”塔希媞猛地咬住嘴唇,但這聲音還是引得前方的侍女疑惑地扭頭,幸好這些女子顯然並不警惕,發現不是命令之後也沒有停下腳步。而心虛的女騎士只能聽著那個人的笑聲:
“所謂的組織啊,其實是一種很有趣的東西,他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嗯,好吧,你不知道什麼精密機器,那麼也不妨將之想象為一個人,你知道人是怎麼感覺到事情的嗎?不知道?是透過神經系統對於輕重不同的疼痛來感覺的,不管是你的觸覺,嗅覺,視覺或者是味覺,其實都是疼痛,只不過是不同地方的疼痛,被你理解成為不同的東西罷了,舌頭尖上感覺到的疼痛是甜,根上是苦,兩邊是酸……嗯,總之,這些東西是透過神經來傳遞的,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