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更接近於所謂的魔法反制。
魔法之中的附魔系法術並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基於同樣的基礎,可是因為每一個施法者的習慣和思考方式的區別,其中就會產生諸多細微的差距,從而千變萬化,所以想要破解它,解咒的人就必須是對於詛咒法術同樣熟悉的施法者,否則一個步驟錯誤,輕者失敗,重了那就會把能量用另一種形式激發,可能造成的後果就更加詭異。很多吟遊詩人的故事藍本里,實際上大多是解咒人的能力不足才真正造成了那些詛咒效果的稀奇古怪。
愛德華對於附魔術沒有太多的研究,雖然他本身對於心靈附魔系的異能也頗為偏好,但心靈異能和魔法之間的差別畢竟太大,想要跟那些複雜的魔網能量焦點打交道,他還需要惡補一番魔法的理論常識才行。
不過幸好,還有一種能力也可以解除詛咒的威脅,那就是牧師的神術。
牧師解除詛咒,不需要了解詛咒的結構,因為他們採用的是暴力破解的方式,將神能透過魔網送進被詛咒者的身體,將那些支援詛咒的負面能量直接消融,這樣詛咒也就被徹底解除了。所以法師解除詛咒往往要花費一段時間來分解研究,而牧師們則是非常乾脆地組團一起上,能組進去多少人就組進去多少人,一氣頌咒把巨量的能量給塞進被詛咒者的身體中。
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個繩結,法師們是利用觀察和知識來來將之解開,而牧師們則是直接一到把繩結劈開之後再把繩子修復。
而愛德華的方式則更勝一籌。
神力,這個多元宇宙之中最強大的力量中的一種,不僅可以用於攻擊與防禦,還可以用於治療與修復。
淡淡的光澤在指尖上微微一閃,愛德華輕輕點了點好友的手腕,闔起的眼簾之中,那個人類的外形已經消失,僅僅剩下了一片朦朧而柔和。帶著模糊光澤的人類外形。而銀色的光暈就這樣沿著那個軀體向上,纏繞,發散,最終在中心的某一點上停滯,纏繞住一枚顏色深紫的點。
但隨即。愛德華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他輸出到詹姆斯體內的一絲神能纏繞上那個詛咒的核心,但竟然如泥牛入海一般。被吞噬得乾乾淨淨!他隨即加大了一些神能的付出。但是結果還是一無二致!那個小小的紫色暗點,就像一個微縮的黑洞一般,甚至在最後的一刻,延伸出了一條細小的軌道,反向愛德華的力量吞噬過來!
睜開眼睛,心靈術士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友人。而對方則似乎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感覺一般,也在盯著他發愣。
魯道夫?赫森奇站在自己的帳幕之中。
這座羊毛氈和木頭支撐起來的軍帳並不華美,除了寬大了一半的範圍之外,它與魔狼軍團之中一般的戰士所使用的東西沒有多少不同。
對於一個合格的騎士。以及指揮者而言,與戰士們同甘共苦是一種必然的作風,而年輕的魔狼首領對於這一點,一向做的不錯,雖然這座營帳還兼顧著作為指揮所的功用,但也並非被這位軍團長閣下獨佔,除了他之外,負責護衛他的六名騎士也駐紮在這帳篷中。
不過,在長久的和平之後,對於
目光穿過大開的帳門,看著遠處正在零亂地逐漸消失的軍帳——山坡在他的帳篷之前緩緩鋪開,而建築在其上的大營此刻正在逐漸地被拆解開來,隨著車輛大路上列成鬆散的佇列,慢慢地向著東北方向延伸出去。
目注著那些喊著口號拆解木樁的農兵,以及在他們周圍備馬的騎士們懶洋洋的姿態,魯道夫高聳的額頭上皺起了幾道深深地豎紋。
不管是按照圖米尼斯王家近衛騎士團,或者是魔狼軍團的軍規條例,營地的遷移和布展都應該在半個沙漏的時間之內完成,超過四分之三個沙漏,拖延計程車兵就要受到五鞭的刑罰,每超過一個沙漏的刻度,就要加上一鞭。
然而從清晨的起床號吹響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沙漏,但這裡,卻至少還留著圖米尼斯大軍的半個大營。而已經開始移動的半個大營,魔狼軍團的三千多人佔據了四分之一,剩餘一半左右則來自格陵蘭公爵計程車兵。
在意識裡早就已經清楚,這些地方領主計程車兵不可能有什麼素質,但是魔狼軍團的首領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一群廢渣的廢渣程度——昨天他們尚能在一個半沙漏的時間裡完成從起床到上路的過程,但以現在的進度來看,這一次是一定要拖到兩個沙漏之外了。
從那些腦滿腸肥的廢物裡面找出幾個來當眾行刑的話,或者可以大大地改善這種情況?
不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