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的真實。不像是一種謊言和隱匿。
“或者。真的是誤會一場。”
輕輕嘆息,心靈術士感覺原本盈滿在心中的殺意,忽然稍微減退——當然,並不是因為對方那認真地幹著傻瓜事情的表現可笑到了令人無力的程度,更談不上什麼善良戰勝了邪惡之類規模宏大的心境轉移,只是驟然察覺。眼前這幾個男女,不過是些小魚小蝦,想要弄死,實在是太過於容易。
可是就算輕易捏死了。又能有什麼意義?而且,目光微動,他注意到眼前的幾個人的狀態,其實也頗為有趣——像是已經和某些天界生物融合,卻又保持了更多的自身的能力。只不過,這並不是天界生物那種完全佔據和適應了人類軀殼的表現,但具體是什麼,又很難解釋。
算是一種另外性質的實驗麼?
“等一下!我希望你能夠解說清楚,你到底想要尋找什麼!”
在那個人利息之前,年輕的聖武士再一次大喝,他恨恨地盯著眼前那寬闊兜帽深深地陰影下露出的蒼白下頜,卻無法從中窺視到對方任何的秘密,不過心中的那中自滿和傲慢,幾乎一瞬間就讓他做出了判斷——心靈術士言語中的揶揄憐憫被這位聖武士理所當然地歸類為膽怯,斷定這個傢伙是見識到了自己的強大力量之後,已經嚇破了膽,不敢輕易尋釁,但又嘴上不服輸而已。
雖然聖武士那雙金色的眼眸裡,可以看到環繞在對方周遭,五環魔網的粗獷絲線,但那又如何?也不過就是代表了一個勉強踏入了高階法師行列的幸運兒罷了,越是那些年紀不大的所謂魔法天才,越是依仗對於能量的操弄,但天賦越高,越容易將一切都懸吊在這一條路線之上,就像是木條拼搭起來的玩具,看似牢固,在另一個角度一碰就會分散,所以在帝國的環境裡,隕落的最快的,也就是這種所謂魔法天才,只要天賦到達了瓶頸,立刻就裹足不前。
可惜與想象之中不大一樣,雖然那位黑袍人似乎仍就能夠保持著某些倨傲:“我假定你忘了說‘請’了,因為這是一個人最先應該學會的禮儀,聖武士閣下。”黑袍下傳出的笑聲裡,仍舊帶著的那種令人憤怒的油滑:“還有,詢問答案之前,是不是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比方說,你們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和我的毫不相干?”
“你!”
“夠了,奇諾,注意你的態度!”在一場戰鬥真正的爆發之前,老聖武士開口阻止了這場鬧劇,他向心靈術士一禮,語聲頗為客氣:“這位尊敬的法師先生,如果誤會已經澄清了,那麼就請您自便吧。”
顯然,他就是這個隊伍中的領導者,因此言辭帶著足夠的震懾性,原本雀躍著想要看到一場爭鬥的三名女子也各自對望一下,安靜下來——可唯有那個被點名呵斥的傢伙,對於這個判斷哼了一聲,
年輕聖武士的心中有萬般不滿,只想要給那個一身黑袍的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少說也應該一劍扯開那張笑容**的嘴巴,算作是他出言不遜的代價,只是那位老聖武士畢竟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資歷深厚,要在三個女子面前與之頂撞,若是被教訓回來,多少也有些顏面掃地,必然會讓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可是就算乾脆要賣一個人情給老聖武士,他又怎麼忍下那黑袍裡投來的憐憫目光?
安慰自己不需要和這種愚蠢之輩慪氣?真是愚蠢到了令人嘆息,是不是?
不動聲色的收回的觸鬚,愛德華又是一嘆……就在心靈術士轉身走向後邊的房間時,那個年輕人忽然揮手一劍!
碰!
一聲震響裡,整個房間都隨之顫抖。木質的房屋舉架摩擦出嘶嘶的悶響,灰塵從房樑上滑落……但同一個瞬間裡,與那一襲黑袍的相反方向,支撐著大堂的木柱上已經木屑紛飛,多了一個杯口大小的空洞!
“好厲害!”
這一記的動作頗為優美,而紛揚的木屑在酒館大堂暗淡的燈光裡,更是如雪粉一般紛然……於是三個女子眼中的崇拜,幾乎燃成了實質的火焰,大聲叫好不說,其中一個hia忍不住忘情地用力鼓掌。讓年輕的聖武士嘴角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語聲卻是故作冷漠:
“晨曦的審視無所不在,不要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所有人,都最好謹記這個真理。”
聖武士冷笑了一聲,但可惜。這個旁敲側擊的威脅語到中途,他才注意到心靈術士的目光根本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那個人只是看了看他手裡那柄長劍。然後那喃喃的自語聲。卻彷彿響在他的耳邊:“劍是把好劍,可惜在你手裡,只能用來砍砍柴殺殺雞……哦,還有破壞一下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