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開玩笑的話換來一陣鬨笑,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空間中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一個陌生的,充溢著力量的嗓音感迴盪起來。
“不過,如果戰役真的被延後,你覺得帝國會不會造成更多的殺傷?那個時候死的人又算是什麼呢?”
所有人都不由得悚然而驚——這個聲音,陌生得刺耳!
幾十個騎士齊齊一驚,各自把手按在了劍柄上,但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發出輕微的鳴響,那嗡嗡的蟲鳴聲中,幾個試圖拔劍的傢伙拼命用力,卻發現自己的武器好像被熔鑄在了劍鞘裡面一般,無論怎麼折騰,都無法出鞘!
然後,所有人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一個人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陽光從帳幕的天窗之中投射下來,但是卻無法照亮視野交叉的地方……那裡彷彿被一片永恆的黑暗佔據,只有仔細的觀察,才能注意到那不過是一件寬闊的黑色罩袍,細密柔軟的外表反射出一層瑩瑩的光,但那光影之下,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線,彷彿長袍上產生了一片片碎裂的黑色溝壑。
空氣彷彿變得粘稠,讓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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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揚起下巴,嘴角翹起,蒼白的半張臉上帶出一縷奇特的笑容;而再往上,兜帽遮住一線光明,在鼻樑之上的部位留下一抹濃郁的黑暗。
“你是什麼人?不是說了不準閒雜人等……”
“你們都在這裡,這挺好。省的我還要命令你們全部集合,再等著你們玩什麼避而不見的把戲了。”黑袍人淡淡地說道,但聲音卻正好為所有人聽到:“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做出一些可笑的試探,相信我,那後果,不是你們能夠負擔得起的。”
圍在這個營帳之外,是上百個位全副武裝、手執短弓的騎士,他們手中的強弓已經拉開。鋒銳的箭矢指著這裡的人群,這種情況下,這些赫爾曼家族的騎士們如果反抗,惟一的下場只會是被屠殺。
而目光轉動,掃過那些組成了包圍圈的人。所有的騎士們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能夠在這裡開會的三個團的每個軍官,都是有點資歷的騎士。都給自己購置了算是精良的裝備。但與眼前的這幫傢伙相比,他們簡直就像是一群剛剛當兵的土帽。
那些冷漠地注視著他們的人,身體上的鎧甲無一例外,都是板甲和鍊甲的複合全身甲冑,身畔原本佩戴長劍的地方,全部代之以一柄造型粗獷的巨型偃月刀。偃月刀沒有刀鞘,刀頭上卻帶著一個碩大的金屬環,隨著他們的行動發出叮噹的輕響,而在這裡的軍官都是赫爾曼家族的騎士和下階貴族。必要的眼力還是有的,稍微打量,他們就能看出,那武器和鎧甲都呈現出一種晦暗的金色,正是精金合金的特有光澤。
可以配備精金甲冑?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精銳士兵?
精金這種東西,對於一個戰鬥者而言大多耳熟能詳,只是真正能夠擁有精金裝備的人,可從來都是少之又少——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東西太過貴重了,幾乎勝過同等重量的黃金十倍,而且因為硬度極高,難以鍛造,加工費就更加昂貴,普通騎士擁有一件精金的匕首或者長劍就已經足夠拿來當做傳家寶,至於說精金鎧甲?那至少也是公爵侯爵之類高階存在,才能夠置辦得起的東西吧?
別說精金的,一套鋼鐵的半身甲的價值,就夠他們這幫傢伙十年不吃不喝了才能置辦得起了。
但現在在這些騎士們眼前的,卻是百多套這樣的甲冑——而且,其中幾個明顯是軍官的傢伙,甚至穿著的更加華麗!還有一些細微的光暈環繞在甲冑之上,顯然是傳說中的附魔裝備!
“這位法師閣下,您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們?”
“我麼?”
微笑著道:“各位不必驚慌。我想,我們互相之間,可能有些陌生,不過,你們很快就會發現我是個很寬容的人,至少你們現在是我計程車兵,我自然會保證你們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當然了,前提是各位能夠跟我合作。而且我這個人很簡單,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