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應如此。
愛德華沉默下來。
“你……畏懼死亡嗎?”曾經的精靈王抬起頭,語聲沉靜地指出。
“我畏懼過死亡。”心靈術士嘲諷地一笑:“應該說,對死亡的恐懼,是生為人類,不,生物的本能。但畏懼,並不意味著一定會退縮,既然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那麼戰而勝之,就成了唯一的選擇。”搖了搖頭,他抬起視線,對上金精靈金色的眸子,“你說過,這個世界,不會給你太多餘地的……你可以逃避一次,逃避兩次,但是沒有力量,你最後只能等待著被消亡,你的一切,都會被毫無意義的消亡。”
“不錯。”金精靈讚許地點了點頭:
“我已經告訴過你,但如今便再說一次吧,不要太過高看神祇,如果是世界誕生之初,那些參與了世界創造的古神們,或者還當得起這種讚譽,但是現在的這些……他們不過神祇的殘骸,是法則的奴隸而已,神祇……依附在某種規則之上的蟲豸,洋洋自得,以為自己掌控一切,但當真正的使用者出現時,他們也不過就是一些惱人的存在,只要稍微動手,就可以讓他們雲散煙消。”
金精靈曾經的王者叮囑道:
一陣深深的寒意掠過愛德華的心頭。
因為他如今已經知道,那位最早的王權的持有者,同樣是一個奴隸——在不知不覺之中,他服務於這法杖中的存在,服務於潘鐸瑞恩,與神祇為敵,消滅神祇,吸取神能,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當他解開了這法杖的封印,脫離了束縛的怪物,就會出現在這個多元宇宙裡。
或者,他很清楚地知道,只是認為我不知道?
第五百二十九章訪客與建議,布萊霍克家族的轉手?
嗯,書評區裡有兩個人發動了讀者的投票,大家有空可以去湊個熱鬧……
夏rì的下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紗,給房間裡帶來了充足,但不耀眼的光線。
與整個盧浮堡近千年的歷史相比,東側覲見廳三十年的重建時間實在相對短暫,因此那些高大洛克可式的落地窗欞也同樣與這座神秘堅固的古代衛城相孛,屋裡淺sè的柚木傢俱讓室內顯出一種令人溫暖的明亮。
但是,斯特蘭?西沃爾?萊恩?費爾南迪斯卻有些厭煩這種充足的,平rì裡能夠讓他感到愉快的光線,因為這種光芒讓他看不清男子的臉,儘管對方背對著陽光,面容本應該被自然地蒙上一片yīn影。但是在年輕的皇子眼中,那張面孔仍舊和那修剪整齊的潔白鬍須一起,被淹沒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之中,不管他眯起或者瞪大眼睛,都只能看見一片潔白。
在這一瞬,他不由自主的對白光產生了強烈的厭惡與仇恨,因為它是如此的強烈,讓人無法反抗,強行將那片蒼白塞進雙眼。。。
“我很抱歉……但是海因克爾主祭猊下,您剛才是在說……‘邪教徒’?”
“非常確切。這正是我的說法。皇子殿下。”椅子上的老者發出一個溫和的聲音,如果單單只是傾聽,恐怕沒有人能夠將之和‘蒼老’這個詞彙聯絡在一起,圓潤而溫柔,讓人僅僅只是聽見,就會產生一種親切感。
不過,年輕的皇子對於眼前這個人卻沒有一絲的好感,不僅僅是因為那光,也是因為他正在說的事情。
“就我所知。這個詞彙已經至少有一百五十年沒有在國家裡出現了。”用一根手指,在面前燙金的羊皮紙上輕輕敲打出嗒嗒的聲音,年輕人斟酌著措辭:“更何況,是在愛德華?文森特的領地上……請原諒,主祭猊下,雖然我對於這位愛德華子爵的瞭解,僅限於幾次私下裡的談話,但我就我個人對於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是一個縱容邪惡之輩才對。”
“當然,至高的蘭森德爾陛下教導我們。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意一點邪惡,但也不可冤罪任何一個善人,所以對於這位愛德華?文森特子爵,我們對於他同樣有著足夠的瞭解,皇子殿下。**師最為年輕的學徒,也是最年輕的高階法師。歷年來最為天才的法師學徒。近三十年來第一個法師領主,領地欣欣向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興旺發達、事實上,或者您不知道,他也是蘭森德爾教會的名譽成員。”
“這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請原諒。我記憶中為法師與牧師們的關係一向平淡。”斯特蘭笑起來:“即使如此,您還是懷疑他與所謂的邪惡有所關聯?雖然我聽說蘭森德爾陛下的教義中對於正義的理解有著不同於他人的嚴苛,不過這也……”
“懷疑一位朋友確實是一件很失禮的行為,但這一次的問題太過巨大。容不得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