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下,就變成了一組通道,而原本拉車的十多人將拉車的馬匹變成坐騎,縱馬前衝,竟然組織起了一隊輕騎,他們呼哨著衝過大門口沿著寬敞的大道向內部衝鋒,沿途擲出的火把很快就燃起了幾處烏黑的火頭!
而被攻擊的城鎮,這個時候似乎終於驚覺了。
尖銳的呼哨聲隨著警告響起,在街道的盡頭,幾個人從民房之中衝了出來……更多的人則是從城鎮中心,那座簡單的木質城堡之中蜂擁而出、
他們身上套著亂七八糟的的罩衣,慌張的在大街的另一頭集中起來。而相對於這種凌亂,強盜團們的輕騎簡直稱得上是訓練有素——衝過了大門,他們已經紛紛勒住了馬匹,排成了一個零散的陣勢,似乎並不打算發揮他們的速度優勢,只是看著那幾十個城衛軍在他們的幾百呎之外勉強架起一排塔盾,組成歪歪扭扭的防禦。
“你們是什麼人?”
是守備隊伍凌亂聚集的中心傳出一個喊聲——發出聲音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棉布織造的短袍胸前帶著銀色編花圖紋標明瞭他的身份,本地的貴族領主——他的年紀顯然還不夠成為一個領主的標準。所以顯然就是那位領主的直系血親。
他那身貴族式樣的服飾並不華麗,但是卻剪裁合體,將他的體型襯托的欣長優雅,面容算得上是英俊,棕色的髮絲整理的整整齊齊,眉目高深,鼻樑挺拔,唯有兩片嘴唇稍微有些纖薄的過分,雖然讓他看上去更加俊秀,卻又透露出一點陰霾的氣息。
“你就是那個什麼子爵大人的兒子?幸會,我是巴卡拉,不過我的朋友們習慣叫我黑鴉。”
馬隊後面,一個騎在唯一一匹高頭大馬上的傢伙高聲開口,
那是一匹格外健壯的高頭大馬——體格比那些駑馬大了將近一半有多、渾身黑鬃像是一匹光滑的緞子、顯然是來自北方那些血統最純正的馬種的特徵……顯然即使是混血,也是最為直系的後代之一。
因此端坐在馬上的這個人也顯得分外不同——他的身體粗壯的像是一頭野熊,禿得錚亮的腦袋上遍佈刀疤,而下半截卻被淹沒在凌亂的鬍鬚之中,一隻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擋——不得不說長相上,簡直是一個盜賊頭目的典範。而更兼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全身則被包裹在一件傭兵之中少見的全身鎧裡面,在太陽下反射著漆黑的油光。
如果加上他再手中捧著的那頂黑羽戰盔,那簡直就和那些傳說中的王國騎士一樣威風了。
而且,他似乎很喜歡這種威風——隨著話音落下,他身周的一眾強盜團齊齊的用手中的兵器撞擊了盾牌,盔甲或者是地面,發出一片沉重而響亮的撞擊聲。
在這種荒原地界上,一個盜賊團能夠弄到這般聲勢其實相當不易……別的不說,就那三十餘匹馬匹和相應的鞍具便已經足夠讓一般的草臺班子們垂涎,更別說幾個領頭者身上還全副武裝著幾套鎖環甲和胸鎧,那已經是不遜色於任何冒險者的好貨了……
即使馬匹不過是些普通的混血馬,其中還有幾匹長長的毛髮說明他們不過是拉車的駑馬,但是相對於步兵來說這確實是相當的優勢,藉助馬匹的速度和衝擊力,一個戰士的攻擊效果便可以大幅度的成長,而這三十幾匹馬即使是以正常人奔跑的速度衝鋒,也足以衝散百十個普通衛兵的槍盾陣勢,更別說只是眼前這五十來個只有單薄大盾的傢伙了。
因此,這批強盜們的表情很從容。
而他們的對手,似乎就要狼狽得多。
在王國西疆這種荒僻的地方,一個小鎮充其量也不會擁有超過兩千的人口,要保證耕種,自然也不可能擁有太多計程車兵,因此除去在城牆上據守的,跟隨在那位年輕貴族身邊的這五十幾人應該已經是一個極限了,而他們對手的數量不僅已經超過了他們,而在質量上也同樣毫不遜色——冒險者或者並沒有經過系統的配合訓練,然而默契程度上也並不會次於真正計程車兵,武技上說不定還具有著充分的優勢。
事實上數量多些的冒險者襲擊這樣小型的村鎮,甚至是殺死領主將村鎮霸佔的事情,在西疆早已不是什麼新聞——這也是很多荒僻之地的小領主貴族寧願將領地託管給當地的一些所謂管家,而自己只定期收取部分稅金,躲在大城市之中過著平和生活的原因。
“我知道你,詹姆斯士爵。傳聞中,你是個挺有野心的傢伙,這幾年來把領地發展的不錯……只不過腦筋看來並不怎麼好。”
強盜頭子發出了一串嘶啞的彷彿敲打木頭一樣的咔咔聲,也確實有幾分像是烏鴉的嘶叫——雖然那實際上是一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