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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用一個特製的水晶球,就能輕鬆地從遠處監視別人的一舉一動,甚至可以透過它對目標降咒,能力更高的法師,甚至可以直接用它對敵人使用法術。

這對於愛德華來說當然是不能容忍的,個人的**或者在這個世界上還只是個虛幻的詞彙,但是對於他來說,可是絕對不可退讓的神聖字眼。當然更重要的是,對方有可能在任何時候給他造成危險。

記憶中那些狗仔也有基本的人權保護,明星大腕們或者奈何不得,打一頓還要受到譴責,鬧得沸沸揚揚,但在這裡,死上個把人可不是個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越是‘文明’的城市,下水道中腐爛的冤魂就越是眾多,十**具屍體,只能算是一段溝渠中最常見的附帶而已。

在這個缺乏法律道德束縛世界,可從來沒有防衛過當這個詞彙的存在,對方給自己造成威脅之前搶先下手,才是無可非議的正道。

“既然想清楚了,那麼就不要猶豫!仁慈的含義是要利用它來做為你的優勢,但去實踐它,最後就會變成它來控制你。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後背已經堅硬到可以抵擋任何刀劍?”

靈晶僕的聲音響起,在一瞬間似乎像是一把冷硬的長劍,打斷了的猶豫,遞進他思維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在情感上,記住你有能力消滅任何你不想要的東西,或是一切使你感覺不舒服的東西,只要你真正有這樣的意願即可!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討厭的邏輯。”

愛德華搖了搖頭,眼神收縮起來。

街巷在視線中已經變得雜亂不堪,昭示著這裡已經離開了城市那些“上等人”們習慣的圈子,奇特的食物香味到擁擠的惡臭飄蕩在街道上空,而狹窄泥濘的小路也代替了原本整潔的甬道四通八達散佈在建築之間。胡亂搭蓋的房舍遮蓋出大片的陰影,即使是在這黃昏之中,也呈現出一種莫名的灰冷的色調。

但嘈雜而冷漠的環境,無疑最適合於不宜見光的舉動。

更重要的是,遠處那兩個人已經互相分開。

微一猶豫,愛德華跟上了那個高大的影子——那個女人看上去應該知道的最多,但大多應該都是愛德華並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更何況從對於那兩個人頤指氣使的態度看,她很有可能是對方的一個小首領,如果對她下手,會引來對方全線的反擊。

剛剛離開的那個矮個子或者更弱一些,不過也更加油滑,相較之下,這個明顯對於自己武力有著一定自信,卻看上去並不聰明的傢伙,應該是個不錯的目標。

這個傭兵個頭高大,手腳粗壯,不過當離開了同伴之後,他顯然就有些喪失了那種必要的警惕性。

無所事事溜過了街邊的小攤,用六個銅幣換來一塊夾著萵苣和油脂的麵包,滿意的咬了一口,他轉過一條僻靜的街巷,不過就在巷口已經不遠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傭兵警惕的回過頭,便注意到在自己身後不遠,正無聲的靜立著一個人影。

並不高大,包裹在一件灰色的罩袍之中,那並不是非常深沉的顏色,卻將他隱藏在一片幽深的陰霾之中……或者,那陰影又像是他自己製造出的一般。

高個子的眼神一瞬間不由得繃緊。

對方的面孔,深深隱藏在垂落兜帽陰影裡,但不知道為何,傭兵在那一瞬間似乎看見了他的眼睛——沒有瞳孔的眼眸,不,應該說是銀白色的。放置在眼眶之中,微微發光的寶石。

這古怪的認知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然而下一刻就變成了一片空白——目光交匯的瞬間,可怕的劇痛便在他的腦海之中砸裂了!

那是一種劇烈的抽痛壓痛撕裂痛摩擦痛……說不清楚的感覺從腦袋的深處向著四周擴充套件開來,不同於任何一種疼痛的感覺,簡直像是將腦袋放進了石碾之中壓榨一般,即使他也是數度嘗試過瀕死滋味的老手,但那可怕的感覺還是讓他忍不住張口慘叫!

但他沒能叫出聲音——停在嘴邊的半截面包被一隻手推動,塞住了大張著的嘴巴,將慘叫變成低聲的午夜,然後就是一陣奇怪的撞擊從下巴上散開,將他帶進了一片黑暗。

黑暗持續了一會兒。才被一個低微的聲音打破了。

“你們的法師在什麼地方?”聲音扭曲著,聽上去怪異非常,傭兵微微張開眼睛,便注意到那近在咫尺的,盯著他的眼睛。

傭兵搖了搖頭,本能的保持了沉默,但下一瞬,另一種,可怕的刺痛就從他的手指上竄進了他的腦海!他忍不住又一次地狂叫起來!可是發出的仍舊只有無助的嗚嗚悶響,他的瞳孔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