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更需要擔心的問題是,這條狹窄的小徑有些曲折,但是兩頭卻都距離對方落腳的地方不遠。但是兩面壘砌的石牆卻沒什麼門扉,攀爬起來似乎也不大容易。
獵人走近了巷口的時候,一眾人也剛好已經在那裡展開了一個小小的陣勢。
為了治安的需要,這個世界中大多城市通常是並不歡迎傭兵的,雖然不會趕他們走,但除非有特殊許可,否則在城市之中禁止他們攜帶長武器,弩弓一類殺傷力較高的東西。
不過法令與執行之間的矛盾,似乎也在所有智慧生物社會**通——嚴格的搜查和禁令,只會在更加文明和高尚的地區,也就是貴族聚集的城區內才會出現。這種平民區域內,如果有人偷偷的收藏而沒有被發現,那麼也沒有人會去在意這種小小的違禁。
所以現在,這個小小的違禁便給獵人帶來了相當的麻煩。
對面的五個人身上各自穿著簡單的皮甲,但手裡除了長劍和戰錘等近戰武器,竟然還有三張十字弩。雖然不過是簡易的小型貨,但指向愛德華的三稜的箭頭上,金屬呈現出的瑩藍色澤,顯然是淬毒的結果。
只能小心的放慢腳步。
“冷靜下來,笨蛋。”靈晶僕的聲音在的心中響起,它的本體則從愛德華的肩頭滑下,落進他沒有持劍的左手:“平靜你的意識,集中精神,放開所有物質對於你思維的束縛。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表象上,他們都是不存在的,是虛假的。唯有其核心,才是真正存在的,意志組成的東西。”
“但是……”
“按我說的做!集中你的精神,你可以改變事物,可以逆轉現實,可以重塑時空。一切都會隨著你的心意而動,”一瞬間,靈晶僕的聲音從尖利之中沉寂下來,平靜、陰沉,剛硬,與它的製造者一樣,帶著那種彷彿能讓人心房顫動的力量。
心靈術士與靈晶僕的交流,不為外人所知,而面對著他們的傭兵卻仍舊在進行著自己的事情。
“站在原地,把手舉過頭頂!否則弩矢不長眼睛!”
那個緩緩從小巷之中踱步而出的灰色影子,讓傭兵之中的領導者微微猶豫了一下——魔法物品的力量,讓他得知有一個同夥在這小巷的深處死亡,但那魔法卻並不能同時告訴他具體的情況,和行兇者的身份。但這個正在慢慢地向外走出的人物,腳步輕鬆的似乎……並不象一個行兇者。
只是個過路的嗎?
“他……見鬼,是那個該死的小鬼!”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了猶豫,傭兵們的女首領從後方趕來,她的眼力似乎相當的好,竟然在一瞬間辨認出了那籠罩在兜帽陰影中的面孔。頓時尖叫起來。
隨著喊聲,三支箭矢紛紛離弦!嗡鳴著直指那個灰袍之中,矮小人物的胸膛——淬毒的箭矢不需精準,只要擊中,毒素就可以發揮最大的殺傷,持弩的傭兵也是精擅此道的老手了,即使緊張之中,也沒有選錯目標。
然而弩弓的嗡鳴尚未結束,所有人的瞳孔便同時緊縮!
那個人不慌張,右手一振,長劍無聲無息的向上一劃,隨著叮的一聲輕響,便將飛來的箭矢擋開!
第二支,第三支弩矢同樣勞而無功——傭兵們倉促之間的想法基本一致,而既然軌跡早已被看穿,自然也就喪失了威脅——那柄沾染著血跡的長劍,幾乎沒有移動多少位置便將兩者一一截下。
而那個人仍舊在緩步向前。
那種淡然鎮定的步調,似乎將面前的所有人全都視作了木偶一般的態度,讓傭兵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不由自主的想起記憶中曾經見過,曾經聽聞過的,長期與死亡共舞的強者們,那一種發自心底的傲慢,那一種對人命的輕視……
恐懼像是迷霧一般向外擴散,又彷彿鉛塊一般,掛墜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恐懼的本源,即是未知……對敵人的未知,對敵人力量的未知,對於自己未來的未知,以及,對於死亡的未知。
未知在下一刻變成了已知。
灰色罩袍的一隻衣袖抬起,露出其中瘦長的手指,空氣中忽然爆開一陣細微的鳴響,雜亂的震顫著每個人的耳膜——隨著這聲音,一道暗淡的黃綠從那手指上迸發開來,在空氣中延伸,點上打扮最為輕捷的那個傭兵的面孔。
刺耳的嚎叫隨即淹沒了周圍大多數的聲音。包括臉皮溶解時那種令人牙酸骨痛的嗤嗤聲響。
“法師!”
嚎叫聲令所有人心中顫抖,但也喚醒了他們沉浸在驚懼中的意識,於是三個人立刻扔掉弩弓,從左右衝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