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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掩飾自己在那個可怕的敵人面前膽怯,灰溜溜逃走的事實……傭兵偷偷揚起目光,觀察著眼前正坐在一張搖椅裡,若有所思的老人,雖只是驚鴻般一瞥,他便感覺額頭的冰冷溼滑又加重了幾分。

雖然心中非常清楚,面前坐著的這個老人並非是什麼貴族,而不過是一個姓朗皮翁的老商人,但或者常常居於人上的人物,總是會有些特殊的威嚴吧——即使對方臉上的表情溫和得就像是鄰家快要入土的老糊塗,身體更是僂佝乾瘦得彷彿一隻蝦子……他仍舊沒法放鬆自己的神經。只要那蒼老緩慢的聲音響起,自詡強健的心跳就會莫名的漏上幾拍。

“然後呢,他就把塞拉菲給放了?”

老人似乎根本沒有留意麵前傭兵的緊張,只是輕輕地飲啜面前那精緻的水晶杯中,殷紅如血的液體。好像說的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家常小事。

“他……他拿走了少爺身上,嗯,所有值錢的東西,戒指,羊皮紙金票……哦,不只是那樣,他還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袋還有值錢的東西都給要走了,說是,說是破壞了決鬥的賠償……如果我們不給,他……”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傭兵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或者能力不足,但他不是沒見過強大的人,在羅曼蒂城,比那個看上去瘦弱的傢伙強大的人不知凡幾——一個衝鋒就可以撞飛十幾個戰士,強大無匹的王國騎士,獨立面對著幾百幾千人戰而勝之的傳聞中的法師,然而不管是親眼所見或者親耳所聞,他們帶來的震撼似乎都沒法比過那個嬉笑著,用詭異而優雅的方式將優勢的人數擊敗,兀自保持著如同參加舞會的紳士一般淡然沉靜的怪物……。

“那個傢伙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邪魔的伎倆,否則的話,我們的人不可能就會那樣悄無聲息的就倒了下去,”傭兵嚥了口唾沫,盡力為自己的遭遇申辯:“就連林德法師也一聲不吭的就從馬上掉了下來,連一個咒語都沒有唸完。就像是一下子被吸收,對,就像是被什麼惡魔把靈魂給抽掉了一樣”

“邪術?有趣的藉口……”老人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你剛才說過,你們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就沒有人記錄下來嗎?”。

“是的……存影晶石是在林德閣下身上,他那個時候已經昏倒,而您知道,那東西只有經過法師訓練的人才能用——原本隊長也可以用,不過他那個時候也已經死了。這個人在走出車廂的時候就已經蒙上了臉,而且穿著一件很鬆的罩袍,具體的身高和體型也……”

輕輕地叩擊聲打斷了傭兵的話,於是老人放下手裡的酒杯,但還沒等到他開口,門扉已經被拉了開來。露出其後一個驚慌地侍女。

“老爺……塞拉菲少爺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只是似乎是受了一些驚嚇,情緒……又有些過度激動,已經請了兩個牧師釋放了安定心神的神術,但是他好像還是非常不安……”

老人微微的頜首讓侍女定了定神,施禮後,她低聲的稟告道。

不過很快就被打斷了——那個在她之前搶先拉開門的人已經走進房間,自顧自在老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無非就是一直自言自語,瘋了一樣叫囂著要殺了那個什麼人。然後又捂著臉哀嚎……失敗者一貫的醜態罷了。”

老人皺著眉頭,輕輕揮手示意傭兵和侍女退下,當傭兵退到門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卻又彷彿自語般開口:“從今天起,你們十個人的薪俸減到每個月三個金幣,至於說林德……等他醒來,告訴他,現在他的研究費用,每個月只有一個金幣,除非他做出點合適的表現,否則的話,這就是他以後的酬勞。”

“真是夠狠的懲罰啊,祖父。”

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咕嘟一聲一飲而盡,嘻嘻的笑道:“不過也難怪,誰知道那老鬼竟然還安排了這樣一招暗棋?這一下子踢中了石頭,塞拉菲恐怕正正經經地要疼上個幾天了。不過有必要嘛?傭兵的忠誠和金幣的閃光一樣,從來不會獨立存在,您又何必非要苛責他們小小的消極怠工呢?”

“有必要嗎?沒有必要嗎?”。老人抬起視線看著他,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既然覺得沒有必要,那麼你來補足他們的薪水。另外塞拉菲……如果怕他疼的話,把你的零用錢給他一些,當做慰問好了。”

“啊?”年輕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端正的五官也因此而扭成了一個有些誇張的神色:“不……不用了吧?”他肉疼地叫了起來:“塞拉菲那傢伙有得是零錢,一點小小的損失而已,幹嘛要用我的……”

“為什麼?因為這不是你的主意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