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幾乎被頭盔的面甲遮蓋了大半·但輕嗔薄怒的表情仍舊讓愛德華心中微動:“如果是其他的,好,關於早的事情,我只能說你來的很及時。拯救了我的……”
“不要開玩笑了,也不要讓我想起那件事情!否則的話,我就把你銬起來直到這次見習結束!”聖武士的聲音寒了一寒,但隨即又柔軟下去,面甲也無法遮掩臉頰暈開的紅:“不過你你沒有帶著傳送法術的卷軸麼?”
“很抱歉,我還沒法使用那種東西,帶著也毫無價值。”愛德華撇了撇嘴:“就算是有·我也沒有辦法使用,我以為我之前告訴過你?”
“請不要生氣,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
“覺得我這樣狡猾的傢伙,總會有些保命的手段?”木顬蹈膘岫少杉囝
“是的。你從來也不會主動告訴別人任何事情,但並非狡猾,而是法師們智慧,不是嗎?”
“這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狡辯可不是聖武士應該做的事情啊。
愛德華有些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不過實際·他也並不反對這樣稍微緩解一下緊張的精神——視線的遠端,扭動的灰霧裡,只有他才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如海市蜃樓般搖曳,與這座殘破的哨站保持著距離,但同時有條不紊地收緊埋伏圈。
敵人加快了速度,他們必須加快速度。
因為烽火點燃的很快。
就在愛德華轉過視線的時候,滾滾的黑煙已經竄了幾十尺的高度。而騎士們則已經各自得到了一張塔盾,開始依託著哨所內部的圍牆組成陣勢了。
不得不說,那位魯道夫爵還是有些威嚴的——或者說·緊張的氣氛至少可以帶來顯而易見的好處,至少能夠讓那些富二代們認識到。他們現在是身處敵陣而不是遊山玩水,危險不是放在口頭說說而已。除非你喜歡先一步到死神那裡報到讓他老人家給你一個合適的旅程。
不過愛德華並不想要參與其中。
“當身處真正需要嚴肅的境遇時,把自己跟那些膽小的傻瓜和弱者分離開來,明晰自己身負的使命和命運,這將賜予你足夠的勇氣和理智穿行在無人敢於涉足的領域。”靈晶僕慢慢地爬出兜帽的陰影,向四周探了探鏡面一般的身體:“如果聽從我的建議,你最好不要跟這幫倒黴的貨色離得太近了,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成為你的擋箭牌
“什麼意思?”
“我感覺到一些令人不快的擾動……”靈晶僕的聲音沉寂下來,平穩,乾澀:“現在還說不清·不過,很危險。”
愛德華
第一波進攻的主體,仍舊是亡靈。
雖然並沒有那巨型的組合屍體那樣恐怖·然而這些進攻者敏捷的步子卻更加讓人皺眉——他們弓著腰的身體呈現出一種深度腐爛的赭石色澤,掛著破破爛爛的·已經腐朽成條的織物,但是行止之間卻出奇的敏捷,完全沒有殭屍那種蹣跚,騎士
波的羽箭根本沒有達到什麼實質的殺傷目的就被閃開大而還沒有等到第三波張開弓,那些亡靈便從霧氣的邊緣來到了哨所的外牆!
接近的距離,讓那些腐爛的外表看起來更加令人作嘔,但腐爛的眼眶之中,一種深幽的暗紅色澤代替了瞳仁,讓他們似乎可以表現出那種瘋狂的嗜血的衝動。而更加特異的,是他們異常發達,呈現出一種奇特的闔張的前肢——枯黃的骸骨在那裡延伸出幾寸,尖銳的末端竟然帶著一種金屬一般的反光!
“這是屍妖!他們的指甲帶有劇毒,千萬不可以被碰到!砍掉了頭他們也能動的·要打碎他們的關節!”
聖武士發出了一個高聲的提示,前衝了幾步,手中的長劍卻已經掠過了三個屍妖的身體,噴薄的正能量如同強酸一般燒蝕掉亡靈的身體,讓他們從尚未完全腐化的喉嚨裡擠出一陣令人牙酸骨痛的吱吱慘叫!
後方的貴族騎士因此而發出一聲歡呼,但就象是驟然被扼住了喉嚨的鴨子:他們馬笑不出來了——正規騎士們手中的長槍撲哧撲哧地洞穿了十幾個屍妖的身體,但就在他們收槍的同時,面前一些巨大的影子從殭屍中跳躍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一些正在膨脹長大的影子—他們原本沾著泥土與腐爛物·與屍妖無異的外表,隨著跳躍的動作膨脹起來,幾乎短短的一個呼吸之間,已經遠超出了常人的身高!
肌肉彷彿充氣一般的膨脹,再被濃密的毛髮覆蓋,幾乎就在呼吸之間,原本瘦弱乾癟的屍妖已經化作了龐大的野獸,超過八尺的身體向前直衝,簡式騎槍的槍尖剛剛刺穿他們韌滑的面板,便已經被巨大的力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