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您與各位預備法師們移駕,我們已經略備水酒,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我們小小的疏忽造成的問題。或者因此影響了諸位的心情。”
這是什麼差別待遇?
愛德華這一下可是徹底愣住,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因為學徒中某個人的家族背景,可是這個女人卻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看起來,一切的面子,都歸結在他的頭上。
這可是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驚喜,不,是驚奇。難道是認錯人了?不過……難道有一個面子巨大的傢伙,也叫文森特這個名字,而且還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我的天啊……愛德華閣下,你,不,您真是令人驚訝,原來早就已經熟悉這裡了?”
在一眾女孩的歡聲笑語裡,走進幸運兔腳的二層的某個單間。那個自詡深諳此道的小屁孩已經大驚小怪的開始喊叫,一臉驚駭與崇拜:“就連賈斯伯,那隻金鵜鶘的主人,在這裡也要給夫人幾分面子的,但您居然可以讓維綸紗夫人蒞臨,還可以在幸運兔腳免單……這,我為我剛才的唐突舉動向您致歉,還望不要見怪才好。”
實際上不只是他,愛德華早已成了所有的學徒們的視線焦點,幾個歲數不大的盯著他的眼睛裡星星亂閃,看上去就差跪倒膜拜。
於是滿腦袋問號?愛德華扯了扯嘴角,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只能自己鬱悶——難道告訴這小鬼,自己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踏進這酒店的大門,跟那位美麗的熟女也是頭一次見面?
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那一張精緻的彷彿瓷器的面孔,水汪汪的眼睛,足夠讓微醺的酒意再次上湧,而親暱地挽起手臂的動作,彷彿不經意的擦過那兩團柔軟的美妙觸感,和腦海中的雜七雜八的疑惑混合成一團,讓他有些發愣,而這個愣神雖然不過只持續了幾息的功夫,卻顯然仍舊有些久了——當他想要向對方詳細詢問的時候,卻發現那位美麗夫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走廊上。
接下來的夜晚便有些乏善可陳,重開的宴席並沒有增加太多的精彩。
雖然多了十幾朵美麗的花朵在身邊,可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喜聞樂見的事情發生……畢竟那幫小鬼實際上已經是半醉的樣子,再說就算他們清醒,也不見得能夠有能力真的跟那些清純可人的姐姐們真的做出什麼,反而這些精靈一樣的小姐們顯然都是此間的老手,不到一個沙漏的時間,幾十杯的果汁就將除了愛德華與威廉之外的所有學徒送入了睡夢之中——這種看上去豔麗清甜的果汁裡面,參合著一瓶遠比那些陳年葡萄酒更加醇烈的蘇維烈酒,這種冰雪之國特產的酒漿經過秘法濃縮,即使是用數倍的果汁和冰塊勾兌,也足以讓這幫小鬼們醉的人事不知,
“夫人只是交代我們,要讓各位盡興,至於說其他的事情,我們不大清楚。”
那位維綸紗夫人自此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雖然愛德華有心想要從其他人口中詢問其中的原因,但十幾個女聲眾口一詞,他又沒法亂闖這棟建築來尋找當事人,於是最終也沒有能夠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只能任由夜晚的精彩與放鬆就這樣過去……
將一眾小鬼們堆上幾輛馬車,送回各自的宅邸,他回望那棟小樓,最終還是放棄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到魔法學院。”
即使是融雪時節的夜風,在羅曼蒂這樣的城市中,也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陰冷的寒意,吹拂在臉上,只有點點的微涼,卻解不開酒精帶來的燥,愛德華晃了晃腦袋,發現一時竟然想不出自己應該去往何處,於是乾脆還是選擇了最為熟悉的地方。
馬車只是他隨便招來的僱傭馬車,並不華貴高檔,即使走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也免不了顛簸,幸好座位上的軟墊還算厚實,前後寬闊,側面卻很狹窄,坐在其上,人會隨著細微的顛簸移動,於是顛簸就變得不那麼容易感受到。可這感覺清醒人或者並不會介意,但對於酒精逐漸發揮了作用的愛德華來說,卻加重了腦袋中昏沉之意,雖然想要回想一下今天經歷的這些古怪的事情,卻又無法專心,於是他乾脆往後靠著,眯起眼睛。任由腦海裡信馬由韁,漫無邊際。
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
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他有所接觸的人十分有限,這種坊間的力量,跟他有點聯絡的就更加少……但對方既然能說出他的名字,那麼就應該不是認錯了人,那個恐怕就是跟那些半精靈有關的人物?只是奇怪她為什麼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樣子?自己在他們的那個組織裡,能夠有這樣大的影響力了?而且,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來這裡的?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