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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個關於某個刺殺事件的調查上,感激於愛德華幫助他省了很多麻煩,也賺了不少的利潤的原因。這位法師才會教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魔法的基礎。

而對於愛德華來說,這是第一個願意如此認真地教導自己,而且能夠教導很有用知識的人物,因此心中自然地想要多從對方身上多得到一些魔法的奧秘。

那是所謂對於知識的渴求,或者說貪婪。

……

……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當終於可以面對魔法,天賦不佳帶來的問題,也就出現在愛德華眼前。

當他依照教導將心靈慢慢地沉澱,沉溺於法師的冥想法之中時,他眼前,或者說精神裡出現的,是一個很暗淡的空間——空虛,深沉,周圍不見光源,卻又有一抹奇妙的模糊的白,讓周圍看上去並不是無盡的深幽。

只有當他將精神完全集中起來,才能感知到這種白色的源頭,一種細微的光點,很暗淡的光,在思維的遠端……極遠的一端,聚合成為一片濛濛的亮光,是銀色的,感覺很漂亮。

靠近過去,靠上去。

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驅使自己的思想,念頭,意志,總之是構成了‘自己’的那個東西正在不斷地前行。就像是一尾在這黑暗之中游泳的魚兒,向著遠方那一抹光亮,慢慢地,固執地前進。

慢慢前進……

或者這條魚兒是一條世間罕見的品種,因為它如此的不擅於行,或者,它根本就不是一條魚,是變形蟲,微生物,或者其他的什麼最為微弱的存在?總之花費了無比漫長的時間,遠方那一片朦朧的光澤,依舊是遙遠無比的,朦朧的光。

只有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感知到,那光芒似乎是變得明亮了些許。

這讓愛德華苦不堪言。

在普通的觀念之中,存在與否標準或者可以很簡單:可以看見的東西,可以聽到的東西,可以接觸的東西……能夠呼叫的所有的感知之中,能夠察覺到的便是存在的,如果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嘗不到觸不到,那自然便是沒有。

可是這個標準又並非是明確的。因為人的感知是種很狹隘的東西……那些瑟縮在極遠處的黑暗之中的星辰,那些被自身的重量吸收了光存在的黑洞,太多遠比人類偉大無數倍的東西,不會被人類查知,孢子,微生物,分子原子夸克,太多精緻得足以讓人感嘆的東西,不會被人類查知,甚至是那些近在咫尺的,只要是低過了一個程度高過了一個程度又或者被隱藏在強大之中的微弱,光譜或者聲波,都不會被人查知。

而愛德華現在的任務,卻就是要憑藉自己的精神力,去親近,去感知,去體會這種近乎無形的玩意兒——簡直就是從無中生出有來,難度之大,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

痛苦,而且枯燥。

其實他倒是寧願那是有形有質的痛苦,即使要用傳說中的十級疼痛來作為代價,愛德華都相信自己有可能忍耐下去,或者那種真正的,比奧數還要艱難幾百倍的刁鑽,愛德華都相信自己能夠研究下去——因為不管怎樣,這些都會有個可以遵循著的規則,痛苦只要在嘗試中習慣,謎題可以在求索之後排除掉所有的錯誤……

但現在他面臨著的這種感受,實在是令人絕望,沒有方向,沒有距離,甚至不敢肯定,那些微的供自己掙扎而往的目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目的地。

……

……

冥想,遊曳,醒來。

稍微吃些東西,安撫轆轆的飢腸,做上一段體操,讓身體從僵硬中恢復。與法師進行一些試圖延長,但最終都很簡短地對話。然後便是第二輪的冥想。

如此重複,重複。

當愛德華第三,不,第五或者第六次……他自己也不知道第幾次地從冥想中醒來,他念誦出那段背誦熟悉的咒語,感受著那種無形的力量在身周的細微震動,然後終於滿意的看到,自己指尖上終於勉強亮起了四枚,球形的魔法的光。

“很好。天賦對於一個法師來說的確重要,但也不能忘記了毅力。嗯,實際上,最重要的並不是毅力,而是對於法術的痴迷,否則,毅力之類的東西,其實就無從談起。而你在這一點上,看來還有些可取之處。”

法師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那張鋪滿羊皮紙,更加混亂的座位,給了他唯一一句像是稱讚的話語。

然後就想愛德華千萬個擔心和不願地那樣,直接將他送出了大門……

好吧,如果那具鐵魔像沒有加上一個往外一推,並且隨即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