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魔法的疫病,萬一受到了影響可就挺麻煩,而且即使進到城裡之後也面對蕭條的場景,所以還不如就此遠離了中心更好。所以乾脆跟著逛逛好了。
沉默的考慮了一陣,最終愛德華只能接受與法恩過門不入的事實。
而且更加令人不愉快的是,那個名為艾薩克的法師等級必然很高,不受這種條件限制——他詢問了一下目前城中所有應召而來的法師的形象,就沒有一個跟阿爾伯特描述的那個人物相符的。
愛德華抬起頭,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個城主……那傢伙似乎並不引人注意,滿臉鬍子,體格結實,身穿繡有紋章的紅白外套。看上去倒也有幾分驍勇之意,不過個子不高,體型也沒有任何能夠讓人牢記的特徵,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那一位令人印象深刻——一件飄舞著長長肩帶的長袍上閃爍著細微的藍光。頭上的帽子又高又尖,花白的鬍鬚足有二尺長短,濃密的遮住他下半張面孔,只露出其中尖銳通紅的鷹鉤鼻子和一雙閃爍生光的綠森森的眼眸。頗有幾分狼顧鷹視的味道。
“那是城主的顧問,高階法師恩威閣下,也是此地魔法公會的會長。”
“馬匹又不是特選的好馬,這次任務也不是讓他們上戰場,全副武裝除了降低機動性還能有啥用?這貨是天堂山上折翼的天使麼?看樣子就是腦袋摔得不輕啊?……倒胃口的東西。”
即使法恩是幾百裡方圓之內新興的貿易港口。但其實也擺脫不了這個時代的發展定律,距離城市十幾哩之後,便已經是一片毫無靜止可言的荒原,除了叢生的野草。荒僻的土丘就是泥土夯實,卻還會揚起黃色沙塵的道路。即使偶爾有一兩棵樹木,任意生長而成的枝葉也因為風雨的摧殘而零落扭曲。即使有了春雨的滋潤,也難以茵茵如蓋。
然而騎著馬兒,在藍天白雲之下的荒野上游蕩,卻仍舊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清風吹拂,視野蒼茫,即使是空氣之中仍未退去的一絲寒意,也讓人感到神清氣爽。
如果隊伍行進的速度能夠再慢上一點。那麼無疑就更加接近於一次舒適的遠足了。
就在兩個十日之前,法恩地區迎來了一場奇怪的災難。
一開始不過是些普通的雨水……只是遠超了往年這個時候的水量,並且詭異的沒有任何放晴的意思……而當這場雨持續了兩天之後,不但沒有任何減弱。反而摻雜進了可怕的雷暴。劇烈的雷電撕裂天空,轟擊大地,雖然只持續了短短的一刻,但法恩城之中已經有三座較高的建築被摧毀了……還產生了幾十人的死傷。
之後就在大多數人的擔憂和祈禱之中,雨勢逐漸減小了……可卻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就此結束——伴隨著沉悶的雷聲,天空中灑下的雨水變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暗紅,散發著濃重的惡臭,就像是死亡後又有些腐爛的生物流出的血液。
城中自然人心惶惶……而這個時候往往最能撫慰人心的神殿之中也發生了問題。一天的時間之中,整個城市中所有的神術使用者都發現。他們不能獲得法術了,而且原本恆定在神殿或者其他地方的一些神聖的法術效果也消失。甚至某些儲藏了神術的法杖和護符都無法使用……幾位神殿的大祭司先後嘗試進行了預言,不過最終得到的都是令人憂心的訊息……
這是一場穢雨,是邪惡來臨的預告。種種的離奇都顯然是有人在城市附近進行了異常大規模的邪惡儀式的而引發的。
數個神殿的祭司眾口一詞,令這種恐慌的蔓延更加劇烈,當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些古怪的事情也更加頻密……前幾天,城外有人報告,說,有一種奇怪的暗綠色的雲霧飄過鄉間,改變扭曲一切活物。不少野獸和畜牧被捲進期中之後,再次出現時便已經面目全非,甚至不是那種長出了骨甲板,變得嗜血的兇暴生物,而是一些貨真價實的怪物……他們有著暗紅的佈滿肉瘤的面板,怪異的刺鼻臭氣。出現時常常伴隨著詭異的火光。
甚至整個海港區域附近,各種各樣的怪物都開始蠢蠢欲動了……甚至在近海最近也已經出現了數次鯊化魚人攻擊船隊的事件,而在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在距離海港有著相當距離的海域才會發生的事情。
七個神殿的二十餘名高階牧師都已經被調入了城堡進行防護神術的祭祀工作,而法師和聖武士則大部分都已經被派遣調查……而更加麻煩的是,奧術施法者並沒有神祇的護佑,因此對於疫症也沒有太多的防護能力,本地法師塔的法師之中,也有三分之一左右被感染,現在人手非常不足,
幸好,他的身份只是一名低階法師,在這一群人之中只能算是那個中年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