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石頭一般也沒有任何動靜。我當時心裡就打鼓了,難不成自己見到的不是個活人,是個假人或者人偶之類的?
又觀察了一會兒後。那人好像確實不會動,等微風吹過黑紗又落了下來,我當時心中實在是太好奇了,也仗著自己有些本事索性大著膽子朝對面的人走了過去。當然我也拔出了斷劍,做好了戰鬥準備,萬一是個陷阱我也能第一時間出手。
當我亦步亦趨地走到大床旁邊的時候。撩開黑紗這一看,還真是一個人坐在床上!一個面板白皙,看起來還挺清秀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日本古代宮廷的狩衣,衣服看起來居然很整潔而且很乾淨,一看就是剛剛洗過。我將目光對準了眼前這個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段時間,此人居然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而因為狩衣前胸這一塊比較寬鬆所以我看不出他有沒有呼吸。也就不能確定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活人。
“死人?還是活人?還是人偶……”我心中暗想。咱們中國也有做人偶的行家,我曾經在黑市看見有人販賣自己做的人偶,惟妙惟肖和真人幾乎並無二致。這些人偶的用處也比較多,主要的作用在於給鬼魂附體或者作為門派家族陣法的操控以及巡邏安保工作。當然,我們靈異圈的人偶價格可是不便宜,手藝越好功能越多適用性越強的則收費越高。最貴的那一類,據說要十多萬人民幣甚至還有上百萬的。
日本在這方面還真不差,據說到了近代有一些陰陽師中的匠人改良了中國古代製造人偶的狩手藝。到目前為止,日本的人偶反而做的比國內要好很多。難不成,這放置在蘆屋家寶塔頂層的其實是個人偶。而這個人偶難道就是整個蘆屋家最珍貴的寶物?
是不是人偶現在只是我的猜測,但如果想驗證的話,那最好的方法還是走上去探一探眼前之人的脈搏!但想探脈搏就意味著要靠近並且觸碰這個人。這可就是零距離的接觸了,我還真有些猶豫。
靠的這麼近去看和零距離的觸控那是兩回事,如果眼前這傢伙還真是個人偶,那萬一身上帶毒或者有攻擊性的法陣,我一摸就極容易受傷。但如果不探一探脈搏的話,還真確定不了眼前這人是活還是死。要不我劈一劍過去?可這裡畢竟是蘆屋家的寶庫。之前和雕像動手那還好說,現在我要是一劍把人家這人偶給劈壞了,那最後我就只能硬著頭皮帶壞掉的人偶回去了。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怕啥,不就是一個人偶嗎?摸一下難不成我還能送了自己的小命?
說話間我便繞到了大床另一邊。走到這個人偶的側面。看見他裸露在袖子外面的左手,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用氣包裹住了整隻手,然後緩緩將手伸了過去。兩隻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當我的指尖觸碰到對方手臂的一剎那,首先感覺到的便是來自那隻手溫熱的感覺,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手上有體溫看來是活人!可日本的人偶工藝尤其出色,弄出一些有體溫的人偶也不是不可能,但脈搏和遊走於經絡之間的氣可是騙不了人的。不能因為摸到了體溫就覺得這是活人。還得把把脈。
我用手一點點捏住了人偶的手腕,過了幾秒沒感覺到有脈搏跳動的跡象。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還真不是活人。可就在我即將把手縮回來的一刻,突然間感覺到了手腕處的一絲跳動。當時眼睛瞪的老大,在等了一下,“噗通……”一聲聲脈搏的跳動不斷地傳來,同時有微弱的氣在這個人的身體中緩慢的遊走。氣息很弱,就好像是身受重傷之人,但有氣存在而且有脈搏跳動,我終於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絕對是活人而不是人偶!
“居然是個活人!”我吃驚地低聲說道。
蘆屋家居然在自己的寶庫第三層藏著一個活人,所以整個第三層才不讓人進來,並且內部的模樣和人居住的屋子想象。但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蘆屋家要將這個人安排在寶庫的第三層?
我心裡一下子冒出來數個問題,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時要將手收回來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甚至可以說和植物人似的男子忽然說出了一句話。
“蘆屋……蘆屋……”
我當時離他多近啊!這句話可是聽的真真的,嚇的我趕緊將手給縮了回來,然後舉起斷劍往後退了幾步戒備起來。但等了一會兒,這個人卻沒有再開口說話,我仔細想了想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好像說的是個名字但真沒怎麼聽清楚,便湊了上去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呢?”
他卻沒了反應,我連問了好幾聲依然得不到回答。
“別是我自己聽錯了。”我心裡正犯嘀咕的時候,面前的人突然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