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兩個小時。”
珠子說的很仔細,比《山野怪談》上說的還要詳細的多,我想到剛剛他問我的話,心中立刻明白過來,現在的小衛還有機會。
“一會兒,你們派個人進去把他捆住了,制服後我想辦法救他的命。”
珠子甩了甩手上的麻繩,說完後看著我們。
旁邊一個和小衛比較要好的研究員此刻尖聲細氣地喊道:“那你身邊好幾個壯漢,讓他們進去吧。”
人與人之間所謂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平日裡要好不一定真的能在你落難時候幫你一把。珠子冷笑一聲道:“你們的朋友你們自己管,你們要是不管,我也懶得救,看著他死好了。”
這話聽起來覺得冷酷,實際上道理卻是對的。我和胖子都是明白是非的人,然而裡面的小衛現在完全發了瘋,進去之後難保我們能制服的了他。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我去吧。”
正在此時,王建軍大哥忽然開口,我當時回頭看他,見他臉上帶著幾分淡笑,顯得雲淡風輕。
“我當過兵,過去在部隊是偵察連的,會點擒拿格鬥,你們都是城裡的讀書娃,這事兒還是我來吧。”
王建軍說話間從珠子手上接過了麻繩,轉身朝木門走。我回頭看著王建軍的背影,心裡總感覺他的樣子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範兒,要是什麼事兒都畏畏縮縮的,那還叫男人嗎?
心下一橫,喊道:“我和你一起去,互相有個照應。”
珠子和王建軍都一愣,我快步走上前,站在門邊上輕輕地拉開了一條縫,透過門縫能看見裡面的小衛正背對著大門,我招了招手,隨後和王建軍立馬走進了門中。
木門關上後傳來的響聲一下子驚動了小衛,他猛地轉過頭來,我和他立刻對視在了一起,不得不說,當時真是害怕,身子骨都有些發僵。旁邊的王建軍推了我一把,輕聲說道:“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從後面繞過去,將他制服了!”
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順手握住了旁邊一塊被打斷的木板,狠狠地拍了拍牆壁發出噪音,一直警惕著我們的小衛立馬被驚動,嘴裡流著哈喇子,眼白正對著我。
我見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身上,立馬再次敲擊牆壁,牆壁上響聲不斷傳來,噪音似乎對小衛很有用,他變的越來越焦躁不安。
正在此時,王建軍身形矯健地躥到了小衛身後,麻繩一把套在了小衛的身上,接著抬起一腳蹬在小衛的膝蓋處,小衛的身體順勢跪下,王建軍抓住小衛的手臂向後猛地一轉,扭動他的關節,隨後上半身所有的力量完全壓了上去,將小衛強行按在了地上!
部隊裡的擒拿動作和傳統武術不同,沒那麼多架勢,講究的就是穩準狠,能一招制服敵人絕對不用兩招。偵察連出來的都是這方面的好手,王建軍三兩下就將小衛制服,麻繩五花大綁,小衛想要反抗可卻掙脫不了繩子的束縛。
我見了此情形,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回頭喊道:“進來吧,我們把小衛制服了。”
說完之後我自己先向前走,此刻珠子正好開門見我走到了小衛面前,急忙喊道:“別對著他的嘴巴!”
可是我聽見這聲音的時候已經晚了,站在小衛面前的我就看見他突然張開嘴,然後吐出了一團黑乎乎的粘液,我下意識地躲避,但黑乎乎的粘液依然擦過了我的臉。
面板上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像是有火在灼燒,我慘叫一聲,彎下腰去。一邊的珠子急忙跑了上來,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個黑色小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就往我臉上擦。
說來也怪,原本感覺火辣辣的面板在擦了這白色的粉末後竟然舒服了很多。疼痛感也沒那麼強了,我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的臉,手指已經能觸控到臉上的傷口,珠子在一旁罵道:“你個臭小子也太冒失了,以為他被擒住就沒事了?這傢伙的口水都不乾淨,現在落在你面板上還算好,最多留下一道疤,要是落在你的眼睛裡,你這眼睛就完了!”
我點點頭,感激地說道:“多謝珠子大哥,你給我臉上塗的是什麼啊?”
“這是黃羊死後骨頭磨成的粉,黃羊帶陽氣,能驅邪。”
他收起瓶子,走到了小衛面前。
此刻的小衛忽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身體被王建軍和其他幾個大漢壓著動彈不得,但是腦袋卻左右晃動,眼白看著珠子,我探頭望去,居然看見小衛對珠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兩邊嘴角上揚,口中都是黑色的唾液和繚繞著的黑色煙霧。青紫色的臉上彷彿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