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了,學校前後門都有大批警力封鎖,閃爍的警燈照得半片夜空都紅了起來。
學校很大,我雖然很熟悉,但走過一圈下來卻同樣什麼都沒有發現,張梓健的眉頭已經越皺越緊了,忽然,他猛的一把拉住了我,不再讓我上前一步。
我停住,愣著神問他幹什麼,張梓健不說話,只是拿過周千力手裡的強光手電往前面照了照,幾具被切斷成幾段的屍體趟在地上一動不動,大量的鮮血流出來匯成了小溪。
這幾個人都是警察,不過去死得很蹊蹺,全部仰面朝下,身體被切為三部份,一部份是胸口與頭,中間身子,膝蓋以下的小腿。
張梓健神情嚴肅了起來,折了一根樹枝朝著一扔。
“哧”樹枝碰上了什麼東西,被切成了三段
“媽了個雞,居然是陰絲”張梓健陰沉著臉,拔劍斬了五六根兩三米長的樹枝一人給了我們一根,然後吩咐我們不管朝哪個方向走,都必須要先用樹技探路,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陰絲是什麼玩意兒啊”我陰著臉問道,張梓健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腦海裡的劉小芳卻給我解釋了。
“陰絲這是陰魂的頭髮,不過必須是鬼將以上的陰魂才可能有陰絲,這陰絲能無聲無息的把人給切斷,說明至少也是四目鬼將以上的陰魂在這裡布的防”
我默然無語了,血字鬼那麼兇殘也才只是三眼鬼將,在這裡我們居然碰見了一隻四目鬼將
情況糟糕到了不能再糟的地步了,我們陸續又發現了幾波警察屍體,足足有十餘人,目測之前進來的那群警察已經全軍覆沒了,管佳龍顫抖著想要把這個訊息用對講機傳達出去,結果對講機裡卻只傳來一片沙沙的嘈雜聲音。
“不用試了,沒用的,我們已經被盯上了,你們沒發現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麼”站在東華樓前,張梓健面神鐵青的說著。
“怎麼了”我四下看了看,頓時明白張梓健是什麼意思了。
東華樓前的這條路我們已經走過幾遍了,往其他幾個方向都是有陰絲擋道的,唯獨通往實驗樓的這條路還是通暢的,這就說明是有人想要逼我們到實驗樓那邊去啊。
可是實驗樓那邊有什麼呢劉祥是否在那裡
其實我們已經試過了,想要出去的話還是可以的,小心一點兒的話這些陰絲擋不住我們,畢境只有一米多高而已,我們輕鬆一躍就過去了。
可是我們來是為了找回劉祥的,現在連人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如何能回去
打定了主意往實驗樓去看看,路過小操場的時候,我們居然意外的看到幾個人在跑。
這幾個人裡有男有女,抗著長槍短炮日了狗,居然是一群記者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外面不是已經被封鎖了嗎
“站住,你們是哪兒的記者這裡很危險你們知不知道”管佳龍差點上去抽死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記者了,真的是了新聞連命都不要了啊
“拍到了拍到了,我們拍到怪物了,是一隻紅頭髮的,它看見了我們就跑,我們正在追它呢”一名長得挺漂亮的女記者激動得臉都紅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
張梓健衝上去在那漂亮女記者的臉上啪啪啪的狠抽了幾個耳光,怒吼道:“你們這幾個傻逼,那就是紅毛四眼鬼將,俗稱紅毛鬼,它看到你們就跑不是因為怕,而是想勾引你們過去送死”
女記者被打懵了,跟在她身後的男記者卻怒了,上來推了張梓健一把,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推薦小美,草你媽的,我們是記者有知情權有拍攝權,有”
這個男記者還在瞎逼逼,我們全部的人卻都看著他不說話了,就連他身邊的人都突然離他遠遠的了,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男記者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他緩緩的轉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隻高達兩米左右的人形怪物,披著拖到地上的紅頭髮,張著臉盆一樣大的嘴,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呢。
男記者臉色瞬間嚇得蒼白起來,雙腿打顫,一股渾濁的尿液順著他的褲腿流了下來。
“桀嘿嘿,繼續啊,才剛剛開始,今夜,我們就來大聯歡吧”
紅髮鬼說完,我們便看到從實驗室以及教學樓,還有其他幾道學校道上慢慢的走過來了一群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部份都是江東大學的學生,還有少部份市民,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所有的人,脖子上的腦袋都不見了,只留下碗口大的傷口,原本該在脖子上的腦袋,現在被它們用雙手抱在胸前,他們已經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