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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年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氣若游絲的說道。

在其伸懶腰的時候,頭上的斗笠歪到了一邊,露出了凝脂般的臉和那雙灰白色暗淡的眼睛。

原來這個病怏怏的傢伙,還是個瞎子?徐策不屑地想到這裡的時候更加膽氣十足,便將腰間的刀柄一彈,一把冷森森的鋼刀便從刀鞘中跳了出來,他只順手一帶,便將寒光閃閃的刀刃,順勢架上了那個少年雪白的脖子。

細滑的肌膚吹彈可破,他只需要輕輕一動,便可以用刀割斷她的咽喉。

他早已認定這個少年必然是哪家富貴人家的紈絝,只要加以一點點威嚇便可以將她嚇得逃之夭夭,那會讓自己少了許多麻煩。

但是眼見自己抬著的小主人遭遇如此兇險,那些抬轎子的大漢卻一聲不吭,宛如沒有看到一般,似乎他們來只是為了給主人抬轎子,至於主子是死是活他們可不用管。

而最讓徐策愕然的還不是這些冷漠的轎伕,而是滑竿上的少年,她貌似比這些轎伕還神色悠閒。

“我的刀現在就在你的脖子上,若是再不轉身回去,你就死定了!”徐策大概以為對方的少年是個瞎子,看不到自己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所以很細緻周到地出聲提醒到。

“誰死定了?”

當這句話從那個懶洋洋的小人兒口中問出來的時候,徐策突然渾身一震,接著他握著的刀便難易自抑地驟然撒手。

滑竿左邊身材較矮的黑衣轎伕,見勢機敏地屈指在刀柄上一彈,“當”的一聲那刀便飛出去,深深釘入了一邊的牆中,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刀柄。

而地上的徐策疼的額頭青筋畢露,汗水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淌下來,雙手驟然捂著身下,如同石頭雕成的一般,砰地一聲直直的向後倒下去,在地上摔出老大的飛塵,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嚎不已。

剛才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狠狠叮了他身下一口,於是他便生平第一次嚐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少年用手裡的絲巾作勢拂了拂根本還沒有來得及泛起來的灰塵,微微蹙眉,極吝嗇的說出一個字:“走!”

那四個抬滑竿的黑衣人便如同沒有看到地下的徐策一般,自顧從他身上跨過去,抬著少年揚長而去,直奔燈紅酒綠的怡紅樓。

原本只有音樂的怡紅樓等這位大少到門前之時,立即歡騰起來。

而徐策手下的兄弟各個在牆角夾縫中探頭探腦,在軒轅大少沒有進哪家怡紅樓之前,誰都不敢出去救援他們的統領。

滿臉堆著脂粉的老鴇如同見到財神一般,拖著枯瘦而短小的身體,一手揚著粉紅的絲巾,一手託在腮間,做出與其年齡極不相稱的嬌羞之態,從門裡面蝦子一般“彈”了出來,她身後跟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

老鴇看到無名那顴骨畢露的白花花一片的瘦臉上,笑得連眼睛都沒了,那眼角嘴角處的褶子裡面的脂粉,便隨著這笑的力度紛紛掉落下來。

口中甜膩而誇張的喊道:“哎呦,軒轅大少,您再不登門,我們樓裡面的姑娘都要得相思病了!”

一邊說,一邊作勢要上前幫忙,將無名從落下的滑竿上扶下來。

但是一邊的抬滑竿的那個身材玲瓏的黑衣人,早敏捷的走過來,一手將她冷冷的推開,一手彎腰將無名抱起來,邊向裡面走,邊嘴裡不屑地說道:“我家小主人何等高貴,豈是任何人都能碰的!”

那竟然是個女子的聲音。

老鴇碰了一鼻子灰,尷尬地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

但畢竟是在風月場中打滾兒幾十年的,哪能被這點事情給打擊了。便很快有高聲笑了起來,並急忙又蝦子似的彈進門去,作勢在前面熱情的給抱著無名的黑衣人引路。

嘴裡還自我解嘲的說:“爺教訓的是,是老婦唐突了。不過今天大少可是來著了,今兒咱們家的金子姑娘可是要梳攏了,我尋思著,如果大少不來,可就便宜了別人!那可就辜負了金子姑娘的花容月貌了!”

聽了這種吸引人的介紹,軒轅大少的心情終於好轉了些,懶洋洋地說了讓老鴇很是受寵若驚的一個字“好!”

外面拐角處,一個頭戴木雕面具的男子從牆體中倏地走出來,摸了摸自己手裡的彎刀,對身邊的兩個穿著怪異裝束的蒙面人下了一個簡短的命令:“去裡面告知太子殿下,他喜歡的女人要被別人盯上了!”

兩個聞命倏地縮入兩邊的牆體中隱身而去,面具男子那陰鷙的目光在空洞中一閃,將彎刀收起來,憤恨而擔憂地說道:“雅金子,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