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恰恰正是本皇要問你的!”夜雪藍色的眸子一凜,陰冷的逼視它。
“好了,咱們都是魔界的人,何必繞圈子,豹皇,我要的是那雪芒練功的”神龍仙陣“,這似乎跟你豹皇大人沒有關係吧?”蟒神君覺得自己也是一國之王,不應該對夜雪如此恐懼,所以向上昂了昂頭,支了支自己龐大而又黏糊糊的身體。
它身上那帶著一層幽藍毒氣的一片片鱗片在月光下閃著陰寒,詭異的光。
“以前沒有關係!現在卻是大大的有關係!”夜雪回頭溫柔地看了一眼那神龍仙陣消失的地方,然後緩緩回過頭來,冷冷的說道。
“什麼意思?”蟒神君鴆千刃有點不明所以。
在它看來,夜雪一向都是驕傲自負的人,即使是仙界的神物,他也是不屑一顧的。今天為何要對那個神龍仙陣感興趣?看他的意思是要擋住自己,不許自己得到那個東西了。
“世間凡是她需要的,誰都不許瑾瑜!”夜雪縮著眸子一字一頓的說著,那決絕的語氣,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
第十六章 她,豈容冒犯?
“你是說,那個龍皇留下來的人不人,魔不魔的孩子嗎?天下只有你豹皇把她當寶貝!”鴆千刃提起勇氣,吐出長長的信子,眯了眯眼睛,陰狠的說道。
其實它想直接稱無名為廢物來著,只是看夜雪的眼神越來越冷,他渾身散發的寒氣越來越重,所以“廢物”二字到底沒有敢出口。
料是它修改了對無名的稱呼,可是那人不人魔不魔六個字也已經激怒了夜雪,他昂頭一聲咆哮,將白色的雙翼展開奮力一拍,立即拍出兩股颶風,向蟒神君呼嘯而至,而他自己也將身形一旋,在一團乍現的白光中,化為一個手執金簫的白衣少年,將金簫一領,隨之全力撲了出去。
這條低賤的冷血爬蟲,竟敢用那六個字來冒犯他的無名,真是該死之極!
蟒神君被夜雪的雙翼撲過來的勁風撲出去了幾丈遠,身體狠狠的撞在旁邊的蒼松古木上,立時一陣噼啪咔嚓之類的響聲,把那片高高的樹林撞斷了一地,斷木枝梢,狼藉一地。
鴆千刃身不由己的向後滑行了很遠,直到碰到一塊巨石,急忙將尾巴盤在上面,才生生止住了滑行之勢,只是身體被扯得好痛,不禁探著長長的信子茲茲作響,他眯起赤褐色的眸子,裡面除了憤怒之外又夾雜了一絲恐懼的光澤。
很明顯,剛才那全力一擊,證明夜雪已經怒不可遏了。
這時候,鴆千刃才算明白:是自己剛才那句話,把夜雪給徹怒的。
這個龍皇的遺孤,在他心中竟然超越了一切,讓他抵死維護,不容任何人輕慢。
不過,別人怕他這個豹皇,它蟒神君可不怕,都是強者為尊的魔界一族的君主,誰比誰差到哪裡去。
見夜雪橫著金簫撲過來,它立即將纏住巨石的尾巴鬆開,將身子竭力一彈,迎著夜雪張開巨口,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去。
夜雪怎麼會被它吞下去,眼見它撲近,便將金簫橫在口中,一段低迴悱惻的旋律立即發出,那讓人心神戰慄的音調,把他身體周圍的水汽統統化為一枚枚鋒利的冰錐,轟隆一聲,向蟒神君劈頭蓋臉的砸過去。
蟒神君急忙豎起尾巴一掃,立即周圍的冰錐紛紛撞碎在它那厚厚的鱗甲上,嘩啦嘩啦紛紛墜落一地,周圍的地面上宛如鋪了一層冰晶做的毯子,在月光下閃著晶亮的光芒。
夜雪見鴆千刃擊落了那些冰錐並不急躁,因為對方畢竟是蟒族最強的首領,若是連自己的一招都擋不住,那才不可思議。
於是又撮唇吹出一段高亢的旋律,其高音處聲如裂帛,驚雷,形成一道道火焰波紋,向蟒神君撲過去。
鴆千刃剛開始還以為只是淺層的火屬性攻擊,便仍然將自己的尾巴豎起來,向著那些火焰波紋回擊過去。
當它的尾巴一捱上那些波紋,便覺得一陣難以忍受的灼熱襲來,隨之鱗甲茲茲作響,同時嗅到一股濃重的焦糊味道。
痛得它大叫一聲,急忙分泌出一層綠色的毒汁,將那層沾染到鱗甲的魔元之火給浸滅,饒是如此,它也痛得渾身抽搐,齜牙咧嘴。
憤怒之下,顧不得吝惜魔靈之力,立即將全部的魔靈之力化為滿腹的毒液,凝成一股毒液流,張嘴向著夜雪噴出去。
見一束冒著碧綠火焰的毒液噴湧而至,夜雪急忙將金簫從口中取下,揮手在自己面前劃出一面冰晶般的屏障,將毒液擋在外面。
毒液遇到那層屏障之後,便嘩啦一聲鋪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