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她的善解人意,她的熱情爽朗。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身上能集合這麼多的優點。
無名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朋友而已,說話無拘無束,而且她畢竟是從現代穿越過去的,沒有古代女子心中那種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
她常常和他一起飲酒,醉了也往往拿他的肩膀當枕頭。
和他一起暢談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看著他笑著,說著,往往談得忘了時間。
無名只是覺得他和夜雪不同,夜雪是個傾聽者,而他則一邊聽,一邊給予她回應,而且他的話,大多讓她覺得很有啟發。
這段時間,小紫、冥王、夜雪都留在秘境中苦練三星冥音,沒有時間出來見她,她又正是十幾歲活潑好動的年紀,總是練功,難免覺得悶。
尤其當練功不順利的時候,她就更想找個人來說說話,開解一下心情。
而夢魔這時候,很適合的做了她的傾訴物件。
有的時候,她困了便毫無芥蒂的依靠在他身上,呼呼的睡去。
一點也沒有女子的矜持與羞澀,因為在她心裡面,夢魔是個純粹的朋友。或者純粹的哥哥。
可是每當這時候,夢魔的心便跳的不能自抑。
對著她酣睡的可愛至極的帶著微微梨渦的臉頰,對著她長長密密的睫毛,對著她鮮豔的櫻唇,他無數次恍然失神,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想要低頭吻她。
可是他卻明白,自己萬萬不能這樣做,否則,她若知道自己這種心思,一定會將自己驅逐的遠遠的,以後說不定都不要和自己相見了。
因此他只能苦苦壓制住這種想要冒犯她的想法,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陪著她。
其實,只要看到她那毫無芥蒂的笑容,他就已經身心皆醉了。
這段時間,在無名登基大典上,宣稱要殺光她身邊所有的男人的魔神一夕竟然毫無動靜,不曉得他在準備什麼大動作。
天魔一直都不安分,又是煽動魔芒國的黃金蟒,又是挑唆荒野一族的野狼君,再就是湊一些蝦兵蟹將跑來不斷的騷擾神龍國的邊境。
每每那些人都打敗而歸,無名也不許人去追擊。
總之是有人來進攻,就狠狠的迎頭回擊,若是它們要逃走,無名便下令窮寇莫追。
再反覆了幾次之後,天魔覺得始終無法試探出無名的底線,便也就消停了下來。
把視線轉向了別處。
他和魔神的戰役打得比無名的要多一倍,每當他挑唆了魔族去進攻無名,魔神一夕便趁機騷擾他一番。
或是當他的兵將撤退的時候,他攔在路上來個趁火打劫,捉了不少俘虜,得了不少得戰利品。
這些事情,每每氣得天魔暴跳如雷,卻又沒有辦法。
這一天,無名剛剛處理完政務,要回寢宮休息。
結果剛剛坐著龍冕出了神殿,還沒有來得及走幾步。
卻見淼龍匆匆忙忙的趕來,向她稟告,說是貓十七和貓十八在神龍國的國界處發現了一個暈倒的老頭兒。
那老頭的裝束很是特別,手中還抓著一塊奇怪的石頭。
似乎是受傷之後,被人追逐,跑的時間太長,脫力而暈倒的。
現在金龍他們都在哪裡守著,讓他來問問無名,到底對這個來歷不明的老者該如何處置?
無名正自思忖,卻見夢魔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道:“剛剛我檢視了一下,他是女媧的人,是掌管天機石的天機老人!他身上的傷是天魔手下的四個兇獸造成的!”
聽到他的說法,無名不禁心裡覺得一陣輕鬆,便吩咐下去:
將天機老人帶來這裡,給她問一問。
回到自己的寢宮之後,她便沒有休息,叫上夢魔一起品茶,等著淼龍、貓十七和貓十八把人帶過來。
過了一會兒,淼龍和兩隻貓果然帶來一個昏迷的鬚髮皆白的老頭。那老頭考究的衣衫如今破爛不堪,渾身都是傷痕。
有的是火燒過的痕跡,有的是兵刃刺戳留下來的,有的傷不在表面而在五臟六腑。
最重要的一處,竟然在魂魄之中有一條藍色的魔蟲,正在裡面蠶食著,估計等不了多久,只要那魔蟲將他的三魂七魄之中,任何一個啃食完,那他就成了一個永遠痴呆的廢人。
無名皺了皺眉,稍一思索,便命令淼龍以虹吸之法,以無形之水,旋入天機老人的魂魄中,將那藍色的魔蟲給吸出來。
夢魔一怔,剛剛他還做好準備,打算冒險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