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人,當中居首的一個老婦,一見自己就撲了過來。
不用多想,這老婦人。就是自己穿越入這身體的母親了。禮不可廢、劉克武不等老夫撲到自己身邊。立夏就屈膝跪拜,口中說到:“兒子不孝,治魯十月不見母面,讓母親在老家受苦了。”
一雙柔軟的手,一把就抓住了劉克武拱拜於頭頂的雙手,隨後一股拉力將劉克武從地上拉起的同時,那婦人的話聲再入劉克武耳中:“我兒治魯為忠國、你父生時亦以忠為先。你為國而忙。我一老太婆又怎能挑你不是呢?只是,哎呀,我兒啊!你怎的瘦了許多,勞累的如此憔悴啊?”
這次劉克武一抬頭,可就正對上了母親的臉。慈眉商目、柳葉細眉。雲髻高懸、面色紅潤,一雙慈目中在說完話時,竟滴出了淚來。
連忙探手擦拭一下母親的眼角。雖這個老婦人只是自己這個身體的母親,但若無這婦人,自己想穿越還都沒準穿到哪去呢!所以,感恩心在先,孝意心居後,再怎麼說這老婦人也是當的長輩,劉克武連忙為老婦人擦起淚來。
還未等劉克武開口,站在老婦人身後,胸繡麒麟、頭帽之上頂綴紅寶石頂戴的人,就搶先接話笑言到:“親家母,你這兒子可是真給咱兩家,更給我毅軍出了大彩的。他現在一人之力。獨擎山東全域性。累至如此,比老夫預想的還胖了許多呢!”
聞聲望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兩個岳父之中,現今已經正式接替了宋慶大人毅軍總統治、銜掛山西提督、領授遼東軍務總辦,前段時間剛被清朝廷功封為三等毅武候的馬玉昆。
再躬身就要下拜,劉克武對著馬玉昆邊行禮邊說到:小婿見過岳父大人,事務雜多,未能出城相迎。還望泰山大人莫怪仲遠
大力自兩肘之下上託。劉克武雙腿還未等彎曲,就被兩股大力同時施於兩肘之下給託的站直了身。
慈聲笑語旋即入耳,只聞馬玉昆爽朗的大笑著說到:“哈哈,你現在可跪不得老夫了。你這爵與老夫同秩、銜與老夫同品,更比老夫多出了協辦大學士和協辦大臣之職。老夫要真再受你大禮。朝廷法度可是容我不得了
“吾出毅軍,乃屬您之晚輩。父子代承於毅軍之中,當執得大禮相見。今又將奉旨完婚,更正您婿之名,更要對您執行晚輩之禮。岳父大人怎能以官職,來論長幼呢?”劉克武心中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說話的時候,人卻又二次再向下跪拜起來。
當然不會知道他這個女婿現在心理上變化成如何,馬玉昆聞言理壯。也只能站在那,實在的受了劉克武的三叩之禮。等到劉克武第三個頭一磕完,馬上就又伸手將劉克武從地上拉了起來。
上下仔細端詳打量了幾眼,馬玉昆微點其首,微笑再言:“好啊!好啊!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小子就把個年年受災、民不安、境不寧的山東,給弄成了咱大清第一盛省。哈哈,竟是把兩江和湖廣都比將下去了。你小子的才能,還真是沒枉了當年老夫前線力保由你繼承你父位的賞識啊!”
躬身垂首,劉克武謙遜之色不變。嘴上說到:“若無岳父遼東力保。廣安門再助小婿又何來今日山東大展才幹之機。言山東百業興盛。實乃岳父首功也。更不敢與張、劉二前輩,比甚功績爾。”
話說的越謙遜,就越得人喜歡。這一點劉克武早就明白的很。這話說完,即把馬玉昆的提攜大恩給表了一翻,又不至於被人誤會自己要與張之洞、劉坤一來比什麼功績。
聽此言,馬玉昆笑聲更壯了。笑聲之中。他轉身拉住劉克武的手,將他隨行而來站於他身邊的幾個人,開始介紹給劉克武:“來、來、來。賢婿,讓老夫為你引見一下。這位是我毅軍新任分統,當初你在遼東未能蒙的薑桂提、姜世伯。”
“小侄見過姜世伯。”劉克武這回可沒再行大禮,只是微微躬身拱手一禮,爾後抬頭特意看了一眼這個薑桂提。
只旦黑鬚連腮甚是整齊的蓄於兩鬢之下。微顯發胖的臉上一雙小眼睛。此時正衝自己笑著。這人就是薑桂提?那個按原來歷史程序,因戰敗被被職留營效力,前段時間網由自己在聶士誠、馬玉昆按宋慶意聯名保奏官升分統、本該到入袁黨的毅軍正牌後任主人?
只是一眼觀之,薑桂提網與劉克武見禮完畢,並未注意到劉克武看他的眼神。還待開口再言時,劉克武就被馬玉昆拽著,與其他人見起禮來。
毅軍分統宋得勝、協統馬玉嵐、標統馬廉浮等人,分別被馬玉昆引來相見。這些人,在遼東的時候都曾與劉克武見過面,就連馬大公子馬廉浮,當時也都還比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