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栽了，望夏已經被凡鯪懲罰得這麼慘了，如果她再說出實情，以凡鯪的手段，肯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她就當積德行善了。

“本座害得你如何？”凡鯪臉幾乎要捱到直莫莫的臉上，他笑容淺淡，卻讓人莫名的覺得危險。

直莫莫清咳兩聲，眸子四處遊移，一揮手道，“以後你不能再派人去取赫連城的元神了。”

“為什麼？區區一個凡人，本座吃了他的元神，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凡鯪似乎有些不高興，渾身上下都有些許冷漠的味道，一雙審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直莫莫身上，似乎想把她看穿。

“因為……”直莫莫被他看得口乾舌燥，腦子裡拼命思索著理由，她剛才只是怕赫連城再受到傷害，所以沒經過腦子就說出來了。

她又摸不清楚凡鯪的脾氣，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她的這番話，直接就跑過去把赫連城給殺了？魔君的心性她又猜不準，早知道就不亂說話了。

“因為赫連城是靈體啊，像望夏這種妖精是殺不了他的，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受傷。”

直莫莫心裡暗自吐了口氣，終於找到一個像樣的藉口了，好在她還記得望夏曾經說過，她們這種妖精是傷害不了自己跟赫連城這種靈體的，所以她那個時候想陷害自己，才花費了那麼多的心思。

“不過就是個區區靈體罷了，本座還不曾把他放在眼裡！”凡鯪語氣狂妄十足，紅色的袍角翻飛而起，與他墨黑的長髮糾纏在了一起，那一刻，他的身上似乎散發出一種讓人俯首稱臣的霸氣。

直莫莫怕這個話題再聊下去，會聊出大問題來，忙笑笑，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阿鯪，我也餓了，我們先去吃飯罷。”

凡鯪側頭，眸光深邃不明的瞧了她一眼，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直莫莫卻感覺有一股寒氣往她身體裡面直鑽。

“怎……怎麼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的低頭瞧了自己一眼，莫名的有些感覺寒氣森森的，總感覺凡鯪看著她的眸光似乎話裡有話。

第170章　試探她什麼？

凡鯪把她摟得更緊了幾分，雙唇落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道，“阿燃，你認為，望夏應該如何處置？”

問她？！

直莫莫傻眼了，她怎麼覺得凡鯪怪怪的，好像在試探她什麼似的。

她笑了一笑，語氣盡量平淡的道，“越站在高處，就越要知道恩威並施，既然你已經懲罰過望夏了，不如便放了她罷。”

好歹望夏也曾經盡心盡力的照顧她一段時間，她雖然睚眥必報，但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這次就當還她這個人情了，以後她的事情跟自己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

“唔……那便放了她罷。”凡鯪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散落在肩上的長髮，淡淡的道。

啊？這麼好說話？！她還以為要費些口舌的呢！

直莫莫無語，實在不知道凡鯪突然抽什麼瘋了，她可不相信，他問這個問題，只是隨便說說這麼簡單。

“好了，算我認輸了，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別弄得這麼陰陽怪氣的，我感覺挺難受的。”

凡鯪笑了一笑，輕飄飄的放下手中的長髮，語氣似乎有幾分咄咄逼人，“阿燃，你為什麼要替望夏求情？”

直莫莫心裡‘咯噔’一跳，腦子裡權衡思量了一番，抿了抿唇道，“我不想瞞你，我前段時間就住在赫連城的王府裡，望夏是我的婢女，以前貼身照顧我一段時間，我這麼做，只是想報答她一次。”

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溼了，她不是傻瓜，凡鯪突然問這個問題，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她也想過了，凡鯪本領高強，恐怕什麼都已經知曉了，與其說那麼多謊瞞著他，倒不如坦白一些。

“哈哈……”凡鯪突然仰頭大笑了兩聲，親暱的伸手颳了刮她的俏鼻，道，“你很聰明！”

“如果你剛才有一句謊話，現在不僅是望夏要死，就連赫連城也會死。”他頓了頓，繼續道，“看來阿燃真的變了，變得比以前成熟了。”

“呵呵……”直莫莫敷衍的笑了兩聲，手心裡卻全是冷汗，終於被她賭對了，凡鯪只是想試探她對赫連城與望夏的感情，如果她對他們很留戀，他便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們。

他的性子也是極其要強的，又是一魔之主，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心裡還想著別人，說到底，這就是佔有慾在作怪，如果她剛才稍微提一下她曾經是七王妃，恐怕赫連城都活不長了。

她一顆心像掉進了觸不到的冰雪之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