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門回首,夢斷塵世,看盡山水。一層霜,滿地傷。
“你想好了麼”他問她;眼神溫柔;言語肯定。
她猶疑著不肯作答;她的心理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害怕、害怕那句話一說出口;他就真的會一去不回;可是她不想以後都看不到他;不想。
“娘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此天涯陌路相忘江湖。”阿鼻大帝看著踱至她身後;伸手攬住她肩膀的那個男子;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贏他;因為這世上什麼都可以贏;惟有一顆不屬於你的心再也贏不回來。阿鼻大帝直視著低著頭的梁灼;心道:你終於還是愛著他的是嗎?
隔了許久;等梁灼抬眼看去的時候;除了人間秋季茫茫飄零的落葉;再也見不到阿鼻大帝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猝然一痛;她知道她真的失去他了……
遠處;阿鼻大帝在郝溫柔和葦裳的催促下;終於;終於漸行漸遠……
219 結局(三)——佛門枉生
那一夜;梁灼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想了很多;許清池、阿鼻、阿鼻、許清池……
空門回首,夢斷塵世,看盡山水,一層霜,滿地傷。
“你想好了麼”他問她;眼神溫柔;言語肯定。
她猶疑著不肯作答;她的心理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覺;害怕、害怕那句話一說出口;他就真的會一去不回;可是她不想以後都看不到他;不想。
“娘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從此天涯陌路相忘江湖。”阿鼻大帝看著踱至她身後;伸手攬住她肩膀的那個男子;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贏他;因為這世上什麼都可以贏;惟有一顆不屬於你的心再也贏不回來。阿鼻大帝直視著低著頭的梁灼;心道:你終於還是愛著他的是嗎?
隔了許久;等梁灼抬眼看去的時候;除了人間秋季茫茫飄零的落葉;再也見不到阿鼻大帝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猝然一痛;她知道她真的失去他了……
遠處;阿鼻大帝在郝溫柔和葦裳的催促下;終於;終於漸行漸遠……
隨後接連幾天;梁灼都覺得頭痛欲裂;她夜夜睡不踏實;總是做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裡有阿鼻大帝;也有許清池;還有火傾城和許冰清、桃姬、墨泱他們……
梁灼忽然有一種感覺;她是不是要死了?因為曾經做人的時候常常聽老人家說;人要死之前總是會迴光返照一下;然後就會將生前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重新從腦子裡過一遍……
她把這一切告訴許清池的時候;許清池寬慰她;說是她想太多了;還有就是她對樑子雄的死打擊太大;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是麼?”她疑惑。
“是的。”他肯定。
當梁灼再次看到湖心島中央那一大片如夢似幻的湖水時;她忽然覺得雙腿發軟;還是許清池從後面體貼備至地扶住她;“我看你這麼累;還是先在這歇兩天;等養好了身體我們才回靈界吧。”
梁灼睜不開眼;還是覺得疼痛;腦仁發脹;身體也輕飄飄的;不過她相信許清池;相信他的話;他說她是累了;所以她想她就是累了。他說她可以睡一會;所以她就乖乖地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原來;她對他;始終是沒有抵抗力的……
這一覺睡得太久;具體多久;梁灼也不清楚;只知道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色竟然還是朦朦朧朧的;看上去像是破曉時分;又像是雨天的傍晚……
梁灼其實是被湖面上嘩嘩的水聲驚醒的;等她走出去;只看到一片煙波浩渺之中;許清池背對著她孤身負立;他的青袍在那一片乳白色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青山松濤;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她;回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好些沒?”
“好、好多了。”梁灼對著他說話始終還是有些侷促;原來有些習慣與感覺並不會隨著一個人境遇的變化或者年齡的增長而改變;就如同一頭從小被主人暴打的老虎;即使他日它再怎麼厲害;見到它主人的時候也還是會害怕。而她;無論何時見到他;也還是完全不知所措……
“你是昨天夜裡究竟做了什麼好夢?”許清池衣袂翩然;轉身徐徐地看向她;言語溫軟;“怎麼;連做夢也能說得那麼許多話?”
梁灼微微怔了一下;許是在湖邊上站得久了;覺得身上有些冷冰冰的。她確實是做了一個好夢;一個了不得的好夢。在夢裡她親眼看到許清池殺害了許冰清。她不知道那個夢是不是真的;只是現在想來她也覺得好害怕。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