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清池!”等風第二遍吹在臉上的時候;梁灼立刻反應過來了;連忙朝著初蕊夫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心裡面七上八下;難道清池真的被初蕊夫人害了?難道初蕊夫人是剛才那個男子安插在許清池身邊的奸細?
他們到底是誰?
梁灼心急如焚;以至於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思考一下為什麼黑袍男子要和她說那樣的話?如果黑袍男子的目的真的是要殺許清池的話?為什麼初蕊夫人沒有一早殺了許清池?
所謂關心則亂;這句古語還是有道理的。所以當梁灼在靈界清風臺上第一眼看到初蕊夫人時;就忍不住幻出無數光劍衝去;一劍一劍初蕊夫人竟然躲閃不過;“啊”初蕊夫人一聲哀叫;跌進了許清池的懷裡。
“住手!你在做什麼?”許清池從初蕊夫人身後忽而飛來;白衣翩翩;截住了梁灼手中的光劍;“我不許你傷害她;她是……”
“她是什麼?你知不知道;她要殺了你!”梁灼眉心紅光一閃;另一道火紅色的光劍從許清池懷中的初蕊夫人腹中貫穿而過;“溫婉!”許清池大驚;連忙出手幻出一道冰藍色的結界擋住了梁灼;低喝道;“夠了;就算她當日對你不好;可是也罪不至死;你又何必發了魔似的苦苦相逼。”
“清池!她要殺你;殺你啊……”梁灼看著許清池眼裡的冷漠;頓時心如刀絞;手中的光劍應聲而落;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渾身冰冷如冰;她怎麼也想不到許清池與她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淺薄;“你竟然信她;說是我苦苦、苦苦相逼麼?”
“嫻兒……”許清池一邊看著淚光盈盈的梁灼;一邊看著懷裡氣若游絲的初蕊夫人;耐心地解釋道:“你怎麼不想想;她現在的樣子敵你尚且不過又如何能殺我?”
“難道你不信我?”梁灼氣急。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覺得你身體的魔性還沒有清除乾淨。”許清池一臉痛心地看著梁灼;頓了頓;慢慢道;“嫻兒;你那天夜裡為什離開了靈界?你去哪了?”
“我……”梁灼話還未說出口;卻比初蕊夫人搶了去;只見初蕊夫人楚楚可憐躺在許清池的懷裡;“大祭司;別說了……別說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阿鼻大帝那個奸人進來……我……”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要殺了你!”梁灼火冒三丈;立刻拼了全力幻出光劍就要往初蕊夫人殺去;“那你告訴我;那天夜裡你是不是跟阿鼻大帝走了?你說;我聽著呢。”許清池伸手扼住了梁灼的手腕;梁灼幻出的光劍離他的心臟不到半臂長;梁灼聽得出他的聲音很憤怒。
“你;你竟然相信她的話;那天晚上我醒來明明是你……”
“我要你說;你告訴我那天夜裡你有沒有和阿鼻大帝走?”許清池直視著梁灼的眼睛;梁灼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她最愛的男人;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已經告訴梁灼他完全相信了初蕊夫人的話;那麼;她說什麼還有用嗎?
“你說啊;你說不出來了是不是?”許清池扼住她手腕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似乎是分外痛心的樣子;“我知道我給不了阿鼻大帝所能帶給你的那種快樂;我知道;可是我也一直在努力;只是我終是想不到你竟然會私自和他離開靈界……”
“難道你是要打算離開我了麼?如果不是今天我撞見你;你是不是依舊不打算回來?”
“沒有!沒有!”梁灼淚如雨下;歇斯底里道;“那天晚上我起來沒看見你;後來是、後來是初蕊夫人這個賤人追殺我;我打不過她是阿鼻、阿鼻過來救了我的……”
“嫻兒;你什麼時候學會對我撒謊了?”許清池聞言只是直直地站在那;極淡極淡的看了梁灼一眼;語意蕭瑟道;“是因為阿鼻大帝麼……”
“清池!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你為什麼寧願要相信這個賤人也不相信我!”梁灼衝上去;身影剛動;只見許清池青袍一揮;梁灼整個人便虛弱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嫻兒;我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的。”
224 生死與共
梁灼第一次知道;原來無望川底有著這樣冰冷的一座牢獄;四面是透明的藍色;如同深海海底;梁灼只覺得冷;涼風入骨的一種寒冷。她咬著瘦骨嶙峋的指節;實在不敢相信是許清池;是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將她關在此處;這麼冷;到了夜裡會不會更加的冷?
“娘子!娘子!”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時候;忽而外面響起了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阿鼻!阿鼻!”梁灼一驚;他怎麼來了?
“阿鼻;你在哪?你在哪?”梁灼連忙仰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