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障也沒有了。”
梁灼眼睜睜的看著腕上的光圈越來越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把抓住阿鼻大帝的衣領,小聲問道,“你不會是要把我天天困在你的身邊吧?就算我有求於你,你也不能……不能這樣得寸進尺。”
阿鼻大帝微微一笑,“放心,不會。”說完又將下巴在梁灼的頭上輕輕抵了抵,緩緩道。“為夫還沒有你想的那麼急色……”
梁灼呆了一下,臉色刷拉拉紅成了一大片小辣椒,“……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們怎麼走那麼快。也不說一聲。”後面的棲鳳拓揹著青菱朝梁灼和阿鼻大帝笑了笑。紅豆跟在他們身後,抬起眼睛,從梁灼臉上掃過。
“沒辦法,娘子她……”阿鼻大帝看了看梁灼,笑了笑。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灼一下搶了過去,“嘿嘿嘿,沒辦法啦,我家弟弟年紀大了,卻一直找不到娘子。所以就喜歡天天喊著我這個姐姐作娘子娘子的。”說完又主動的往旁邊讓了讓,衝紅豆嘿嘿直笑。
“是麼”阿鼻大帝斜著眼瞄了瞄梁灼,見她滿臉笑容的盯著紅豆,似乎還是想著拉紅線,輕哼了一聲朝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道,“有件事,我剛才忘記說了。”
梁灼低著頭站在紅豆身邊,依然笑嘻嘻的不遺餘力的在那拉紅線,抬起頭,漫不經心的問,“什麼?”
“是這樣,我昨天晚上給鐲子加封印的時候,覺得你體內靈力流失似乎是太快了。”阿鼻大帝將梁灼拽到一邊,看著她,不急不緩的開口,“所以我就順手那麼一封,就封了你體內大半的靈力。反正你平時也都是跟在我身邊的,那一小半靈力我想也足夠你適應山莊內一些普通的怨氣了,對不對?”
梁灼將牙咬得格格直響,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作與虎謀皮,看來和阿鼻大帝這個千年老妖怪交易,怎麼著也不會討上一點好處的。一邊想一邊飛腳踢起地上的一塊石子,阿鼻大帝輕輕一移避開了,卻見梁灼“咦”了一聲蹲在地上,搖著手喊阿鼻大帝過去,“阿鼻,你快來。”
“阿鼻,你們在幹嘛呢,快點!”紅豆棲鳳拓他們都已經走在前面了,棲鳳拓回過頭看阿鼻大帝和梁灼還遠遠的落在後面,禁不住大喊了一聲。
“來了。”阿鼻大帝以為梁灼是故意引自己過去揍自己一頓,便站在原地朝梁灼笑笑,“我才不會上當,走啦!”
梁灼盯著地面上的土壤,看了一會,倒抽了一口涼氣,“我沒騙你,你快來。”
阿鼻大帝無奈的笑了笑,走過去,“好吧你打吧,下次回去我再給你解開就是了。”
“誰要打你,你看。”梁灼捻起一小片碎土舉到阿鼻大帝面前,“這上面有特殊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專屬於怨靈的,怨靈的怨氣越深這種味道就會越濃,我以前見過凂畘和莊賢慧他們的怨靈,他們的怨氣就很淺,淡綠色,泛著淡淡的薄荷香,可是這個……”梁灼說著,眸色微微一緊。
“怎麼了?”阿鼻大帝也捏過一些碎土,放至鼻間細細的聞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覺得熟悉。
梁灼抬起頭,眸色複雜,“這是一種深綠色的怨靈,怨氣極強,現在還是在萌芽期就泛著一股蛆蟲的味道,要是等它長成了真正的怨靈,恐怕我們就真的再也出不去了。”
阿鼻大帝端視著那些碎土,突然想起了綠林中岩石上的青苔,梁灼站起身,慢慢道,“我早就奇怪了,為什麼對岸綠林中的樹木總是會泛著淡淡的靈光,卻原來是因為有怨靈滋養的緣故。”
阿鼻大帝捏了捏那些碎土,他想起綠樹林中的那些青苔,還有紅豆的舞步、鐵血將軍的簫聲,頓了頓,“也許被滋養的不是樹木,而是怨靈。”
“是嗎”梁灼低低的重複了一聲,忽然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淺笑彎彎,青絲如瀑,一身紅衣。
阿鼻大帝心中一駭,猛地轉身抓住梁灼,只見她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翅,忽又一轉,睫毛微動,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阿鼻大帝。
阿鼻大帝想起早上的那個夢,心中悸痛,看著梁灼的眼眸,竟然挪不開視線。梁灼眼中再沒有了平時的淘氣刁蠻,眸子漆黑明澈、溫順動人,很像一眼流動的溫潤泉水,“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梁灼眼波一轉,忽而低低一笑,摸了摸臉,又看了看阿鼻大帝,“怎麼,是不是被我原來的樣子驚豔到了,我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美了。”
阿鼻大帝回過神,使勁踩了踩腳下的碎土,一把摟過樑灼,語氣冰涼,“還是原來的樣子好,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讓人太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