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暗淡了下去,繼而浮動起一抹暗光,下意識地,遇到有關修真問題上的不解之處,應絕都會是第一個閃過她腦海裡的人,這一點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而這點習慣讓她好不容易明亮起來的心情又再度有著風雨欲來之勢。
風炎則已經陷入了自我鬱悶之中,也沒注意到君邪情緒的變化,只見她一直盯著那柄刀看,便也將目光投向火巖爐之上,頓時覺得又繼續道:“我之所以會選擇在風炎城這裡落戶,就是因為這個天然的地下火巖爐,可以這麼說吧,這個地方就是這刀找到的,當日我醒來後,這把刀完全不是現在這樣子,整個就是一柄黑不溜湫的炭刀,毫無一點靈氣的樣子,後來經過這火爐巖的煅燒才變成現在這樣子。”
當日他險些要把這柄刀丟了,只因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與這柄刀之間強烈的聯絡,讓他完全下不去手將其丟棄,而當它恢復原來這副模樣時,恍然以為是他前世最忠實的夥伴——火炎刀又回來了,火炎刀以精神波為本源練就,以他現在的精神波修為,完全達不到要求,這不得不說是他穿越過來後最為失望之處。
依他估計當日應是這柄刀與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起抵抗雷劈,然後原主人沒能抵擋了得,魂飛魄散了,但是身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保留了下來,最後他的靈魂進了這具身體,掌控著這具身體,而這柄刀在雷劈中受損,而這裡的巖火對於重煅它很有效用,所以才能讓它逐漸恢復。
證實了心中所想,君邪也沒心思在這裡邊被烤著邊聽風炎暢談他與這柄刀的答案,而對於這柄極有可能與她的神劍想等同的神刀,也沒有絲毫的眼紅或是想要據為已有的心思,她追求力量,但不貪婪非自己應所得,當然,如果今日這柄神刀的主人不是風炎,而是敵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鬼域這次不聲不響就率大軍來圍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衝著城中的南宮府而來,也有少一部分人認為是衝著冒險公會而來,但是君邪卻認為這兩個都不是主要原因,第一,天炎城裡的南宮府不過是火行家族的一個分支,主君南宮志明雖是火行家主的親兒子,但還不足以讓鬼域出動八個鬼仙及大軍團前來圍城,第二,鬼域這次出兵明顯是有準備有蓄謀而來,冒險公會不過是近幾年才興起,指不定鬼王還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冒險公會這回事呢,而且冒險公會就算現在勢頭再盛,也不過只是個新興起的勢力,動不得鬼域這般大舉來犯。
思來想去,君邪認為鬼域如此大動干戈,其中有部分原因是為了冥煞,但是顯然,這並不是最為主要的原因,因為在她稍微的試探下,城外的鬼仙似絲毫沒有想到冥煞還活著,想來是對那個專為對付冥煞的陣法很有信心。
那麼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麼呢?
排除掉一切可能,從種種跡像表明,這原因怕是出現在了風炎身上,或者該說是風炎這具身體的身上,放眼整個天炎城,除了冥煞,現今論修為最為的就屬風炎,人間修真之途的階段,分為七大境界二十一小期,煉氣是為最低層,以上的便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度劫,每一境界又分前中後三期,只有度劫成為的修士方才能達到大乘境界,最後修得大成,成就仙體之身,去往天界,也就是俗稱的羽化登仙。
可想而知,分神期的修士應該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但又是多麼地難得,就算整個火行家族也整不出十個出來,一般能到達分神期都是一些極牛b的人,這種人的身上總會有讓人眼紅的地方,或是這個人的本身,或是他身上的東西。
此次敵我雙方的力量太過懸殊了,除非冥煞出手,否則根本不可能突圍,但是現在,君邪還不想冥煞太快暴露,因而她才想從源頭找到破敵之法,這才如此執著地想知道風炎這具身體的本身是何人。
顯然,若是這柄刀是柄神兵利器的話,那就極有可能引來鬼域鬼軍的圍攻,而那幾個鬼仙的舉動也擺明了他們的目的不在誅殺城中的修士,而是為了城中的某個人或是某樣東西。
風炎正以看孩子的‘慈愛’的目光看著懸掛在火巖爐上的長刀,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見君邪轉身已經離開了,看著君邪那挺得直直的,卻顯得很是孤寂的背影,風炎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僵住,沒來由地覺得目眶澀澀的,有股想要衝過去打破這份孤寂的衝動,最終卻只是抿了抿嘴,邁開步子,也跟著走了出去,不過腳下卻是有些急了,三步並作倆地緊跟上去,正好與君邪並肩走著。
兩人再次經過寶庫,進入‘電梯’,回到了風炎了房間,再到君邪走出了風炎的院落,整人過程,兩人之間始終都是沉默著,君邪不說話,風炎也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