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碗,緩緩的向藍衣女子那櫻桃小嘴送去。
然而,就在瓷碗剛剛觸碰到藍衣女子的嘴唇時,藍衣女子突然神情一滯。緊接著像是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情,一雙鳳目陡睜,驚恐的大叫一聲,撞翻了肖澤手中的瓷碗。
猛然向後退了幾步,望著那全身顫抖,畏縮成一團的藍衣女子,肖澤微微一愣,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的拍了一下後腦勺道:“碗裡的影子。”
此刻的藍衣女子早已失去了往日那遇事不驚的秉性,與昔日仙子的形象大相徑庭。她恐懼的畏縮著身子。腦袋一片空白。嗡嗡作響,就連平時看來很溫暖與美好的東西現在也變成了魔鬼,獰笑著望著她。恐懼、慌張、無措,就連面對那隻擁有著房屋大小的頭顱。水桶粗細的巨蟒時。都沒有表現出這種情緒。
藍衣女子剛剛奉師門之命出世。就遭遇此挫,容貌已經毀,她日後將怎麼行走於修煉界?更何況。以藍衣女子的師門的生份和地位,也不能容忍她是一個醜鬼,以後將讓她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師門長輩,該如何去見自己的同門。
她原本擁有著閉月羞花的容貌,被眾多修士高捧為“仙子”,可而今容顏半毀,變的如同惡鬼般的模樣,心中恐懼無比。
不過,藍衣女子只是短暫的失態,僅僅片子時間,她又再次鎮定了下來,恢復了那種無波無瀾的神態,這讓肖澤一陣驚異,感嘆此女果非常人。
“我的臉怎麼了?”藍衣女子雖然恢復了常態,但是可以看出,她對自己此刻的樣子依然無法釋懷,她用手捂著右臉,將頭扭了過去道。
“那隻巨蟒的毒液濺到了你的臉上,蛇毒灼傷了你的右腮。所以……”說到此處,肖澤略微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雖然他的右臉是因為被蛇毒灼傷所致,但是那傷口卻是肖澤處理的,左腮上的血肉也都是肖澤削掉的,雖然當初的情況所逼,肖澤不得不這麼做,但也保不準藍衣女子因為心中的痛楚,而失去理智,將肖澤當成了發洩物件。
聽得肖澤這麼一話後,藍衣女子並沒有對他發難,她用右手將右半邊臉捂著,然後平靜的道:“我中的毒是你驅除的,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在藥之一道上竟有這般成就,我要你幫我治好臉上的傷。”
肖澤微微一怔,沒料到藍衣女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看似與肖澤在相商,但是話語中卻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味道,這肖澤聽起來很不舒服。
眉頭一皺,肖澤並沒有被藍衣女子那無雙的容顏所惑,道:“我是能夠治好你臉上的傷,但是那需要一些靈藥,我身上沒有準備,我看你還是去別處尋找救治之法吧!”
藍衣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肖澤道:“不行,我還有要事要辦,現在沒有時間了?”
聽聞此言,肖澤已經猜測出藍衣女子所說的要事,如今距離古仙遺蹟只剩下了不到四個月了,她肯定是要趕往北川,等待古仙遺蹟的開啟,當日在北陵城時,與她一起的還有幾名老嫗和年輕女子,只是不知道她們此時為何與藍衣女子分開了。
肖澤撇了撇嘴,道:“那就沒辦法了,你不是有面紗嘛,先把臉給遮上不就行了,等事情辦完後再尋治療之法也不遲。”
“你不懂?”藍衣女子輕嘆,心中有些焦急了起來,不過常日裡養成的沉穩性格,使得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忽然,她又望向肖澤道:“這片山林如此之大,肯定孕育有不少靈藥,你可以幫我去尋!”
肖澤眉頭一皺,藍衣女子這個要求很無理,對一個陌生人隨意的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因為求治心切。
此處山林縱橫兩千多里,按理說,是應該孕育有一些靈藥,可是山林這麼大,要找上一株,也不知道何其艱難,若是換作其他人,肯定早就因為痛惜那無雙的容顏被毀,而主動為她去尋找靈藥了,但是,肖澤卻不在此列。
似是也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妥,藍衣女子最後又補充道:“我不會讓你白做的,會給你一些補償的?”
肖澤聞言,一陣錯愕,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幫助藍衣女子一次,他不是無情無意之人,對方曾經救過自己,現在她有難,肖澤自然不能做視不理,這並不是因為受藍衣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僅僅只是單純的償還一份情罷了。
提起了插在了地上的長槍後,肖澤望著藍衣女子,沒有氣的道:“補償就不必了,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治療你臉傷的靈藥。”
藍衣女子聞言,嘴角頓時露出一抹淺笑,若是單從側面看,那股風情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