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門之後是一排白玉似得的臺階,走勢越來越低,兩旁的火焰跳躍不定。
兩人走下臺階,便是一處拐彎的走廊,走廊的兩旁插著火炬,照的四周通明一片。
走過走廊,又是一處拐彎長廊出現。
“就在前面了。”就在楚源有些不耐的時候,張碧軒轉過頭,嫣然一笑道。
“嗯”楚源輕嗯一聲,便是朝著四周打量著。
“劉叔、畢叔!”走過拐彎處,張碧軒突然驚呼一聲,聲音中帶著驚喜。
楚源也是很快反應過來,眼前十分寬廣,有著兩個木架,上面各自捆綁著鮮血淋漓的人,這兩人其中一人微胖,令一人瘦小,不過皆是面容憔悴,渾身血跡斑斑,另外還有一座座的鐵牢,裡面也關押了不少的人。
木架上的人抬起頭,當他們看到張碧軒的時候,登時激動了起來,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讓你們受苦了,真對不起。”張碧軒眼圈一紅,她心裡已經隱略知道劉叔與畢叔一定是因為自己的事情。
就在此時鐵牢中發出獸吼般的聲音,聲音淒厲刺耳,落入人的耳朵,令人心裡發麻。
楚源微微一驚,看著鐵牢中黑壓壓的人群,他的眉頭微皺。
“楚大哥,你幫我解開他們。”張碧軒突然開口道。
楚源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緩過神來點點頭,手中的屠龍劍比較麻利的將那些捆綁的繩索解開。
“小姐快走,不然張戈他們來了就麻煩了。”劉叔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張碧軒,擔憂的說道。
“張戈他們已經死了,不礙事。”張碧軒見他這副樣子還在關心自己,還不知道張戈死亡的事情,連忙說給他們聽。
“什麼,張戈他們死了?”聞言,劉叔抬起頭,滿臉難以置信,這張戈身邊可是有著數名元嬰修士守護,就這麼掛了他實在不敢相信。
“不錯,他們都死了。”楚源在一旁補充的說道。
“你是?”劉叔看著楚源,他認不得楚源,見他十分陌生,奇道。
“在下楚源,只是一介散修。”楚源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底細說出來,沉吟了一下,這才說道。
“哦”劉叔還是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眼楚源,這才含淚看著張碧軒道:“小姐,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這群天殺的,你看看做的是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突然劉叔的聲音變得十分憤怒起來。
楚源見他神情悲憤的看著鐵牢,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只見鐵牢中的有著一小部分人狀若瘋狂,不斷的用手去抓自己的頭髮,扯得頭皮鮮血淋淋,這還不算,他們扯完了頭髮後,又是扯自己的皮肉,弄得血肉模糊。
張碧軒見到那些人瘋瘋癲癲,神志不清,美目睜大,驚聲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我看他們一定是被人施展了邪法,才變成這樣,而施展邪法的人,我看就是張戈他們。”楚源皺眉,開始分析的說道。
“楚公子說錯了,他們並非是中了邪法,而是他們的魂魄被抽取了。”另一名瘦小精悍的老者搖頭一嘆道。
“抽取了魂魄?”楚源皺眉,喃喃自語道。
那在鐵牢中的其餘修士顯然很是害怕,看著那些撕扯自己身上血肉的人,嚇得面色慘白。
“小姐,你去把他們放出來吧。”劉叔神情黯然,實在不願意看到這一幕,輕嘆說道。
還不等張碧軒過去,楚源就用屠龍劍將鐵牢斬開。那些神智正常的修士急忙朝著楚源施禮致謝,又是朝著張碧軒施禮道:“見過小姐。”
“不許多禮。”張碧軒連忙說道。
那鐵牢中剩下那十幾個瘋狂的人不斷的無亂的狂抓。
“都是張戈那個畜生做的好事,他們抽取他們的魂魄,聽說做什麼的試驗,讓他們都是變的瘋瘋癲癲,不成人樣。”劉叔眸中露出厲色,十分氣憤的說道。
“唉,咱們一刀門這次元氣大傷啊,可惜了。”畢叔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苦嘆著說道。
“先出去再說。”張碧軒道。
一群人走出了密室,楚源心情有些沉重,他有些想不通,張戈他們抽取他們的魂魄做什麼,總不可能是嚇唬這些人,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一群人走出了密室,楚源見她不提馭獸密秘笈的事情,好幾次旁敲側擊的引到那個話題,張碧軒緘口不提。
這讓楚源有些鬱悶起來,原本說得好好的,他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隻字不提,他打算還是直白的跟她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