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開花,令劉封首尾不能相顧。
“末將算過,劉封手中精銳之軍不過兩萬,現下在從北到南散佈,戰線拉得極長,正是犯了兵家大忌。而我三路大軍,先不論哪一路都佔據優勢,單隻中間這路,只要能夠順利的開抵江陵城下,便可將劉封攔腰斬截斷,到時南北不通,便可為我軍輕鬆的各個擊破。”
說到此時,呂蒙整個人興奮得眼中冒光,一副成竹在胸,躍躍欲試之狀。
孫權深深的被呂蒙的計策,以及他旺盛的鬥志所感染,但這並不足以說服他發動一場與自己曾經的盟友,或者說是“小弟”的戰爭。
“攻滅劉封,看似簡單,但介時荊州想必已更加的混亂,曹操若大軍來攻,又當如何時好?”這是孫權最後的顧慮。
這時,呂蒙慨然道:”曹操縱使親來又有何懼,蒙願為主公前據襄陽,有我東吳水軍之利,將士之齊心,何愁不令曹操望江興嘆。”
孫權的心頭為之一震,一瞬之間,他的心思全都被荊州這塊渴望已久的肥肉,還有呂蒙的慷慨自信所佔據。
面帶著興奮,他在船艙中踱步良久,方是深吸一口氣,目光中迸射著殺氣與決意,“好,就依你之計。”
柔和通紅的夕陽斜斜的掛在眼前,為初春尚冷的寒風增添了少許暖意。
劉封站在樊城的北城角的高櫓上靜靜遠望,目之所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一條古老的官道在原野上自遠方延伸到城下。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劉封的心頭湧起一鎮莫名的感動:事隔多年,他終於又一次回到了樊城。
儘管這裡並不是他真正的家鄉,但這裡做為作己穿越之始所生活過的地方,劉封對樊城一直有一種家鄉般的親近感。
正是在這裡,他度過也許是最平靜安然的一年,自從那以後,那種寧靜祥和的生活就從未曾再有過。
腳下的城門處,一支五溪蠻人組成的軍隊正在開拔。
因為荊州之戰繳獲了無數的軍械,作為對沙摩柯的獎勵,劉封分出了一大批的軍資,為這支裝備“簡陋”,但作戰兇悍的蠻人軍隊做了裝備升級。
現在,這支裝備一新的軍隊,將由樊城出發,奉命去奪取襄陽北部的屏障新野縣。
“主公,士元先生的緊急文書。”
匆匆上得城頭的,正是魏延。
先前劉封命魏延率軍征討零陵,因是關羽授首,零陵太守郝普不戰而降。在奪取襄陽之後,劉封便命魏延率本部兵馬,迅速的趕到了襄陽。
在劉封看來,手中為數不多的將領當中,魏延是唯一有能力為他獨擋一面之人,所以劉封打算如果拿下新野以後,便命魏延全權負責荊北的防務,以對抗北面的曹操。
一向沉著的魏延,面容中隱約流露著幾分凝重,劉封忽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接過文書一看,劉封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龐統在信中稱,孫權已率數萬大軍,聲勢浩大的望荊州而來,似乎有武力爭奪荊州的企圖,要劉封立刻放棄北取新野的作戰計劃,率襄樊之軍還援江陵一線。
“主公,東吳若決意和我們開戰,必會集中主力奪取江陵,事到如今,保衛江陵才是重中之重。”
魏延的提醒,劉封又何嘗不知,至於孫權方面的興兵西進,劉封本已有所預料,但他沒想到孫權來得這麼快,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東吳方面來勢洶洶,我必須親自回往江陵主持大局,文長,這襄陽我就交給你了。”
劉封口氣相當的鄭重。
魏延倒是一臉的興奮,彷彿早就等著劉封的這一句話,豪然道:“主公放心,有我魏延在,無論是曹操還是孫權來犯,我用項上人頭擔保這襄陽萬無一失。?’
聽得魏延的豪邁自信之詞,劉封心中寬慰了許多,卻又好奇道:“文長,襄陽四戰之地,你所受自勺壓力將是空前的,我看你似乎倒是還很期盼。”
魏延哈哈一笑,直言道:“不瞞主公,先前主公令我去取零陵,我還覺得自己大材小用。現下主公讓我守襄陽,我心裡邊的這股委屈才算散了,說實話,我魏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曹操和孫權若不敢來攻,我反而還會覺得很失望。”
不愧是魏延,虎狼的氣魄,難怪曾經的歷史上,劉備敢越級提拔,重用他去守漢中這益州的門戶。
心有所感,劉封也跟著哈哈一笑,欣然道:“好!有文長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當天,劉封委任魏延為襄陽太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