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已到,便笑呵呵道:“那些奸險的小人,妄圖破壞吳侯和劉將軍的結親好事,實在是痴心妄想。好在孫小姐並無大礙,我看再過些日子,挑個黃道吉日,就儘快把這大婚之禮給辦了吧。”
龐統的意思,還是怕節外生枝,要儘快完婚。
一聽此言,呂範的表情馬上又嚴肅起來,沉吟片刻,正色道:“這場意外來得太突然,而且小姐畢竟也受了傷,這婚事嘛,我看還是等等吧,待我派人回秣陵向吳侯稟報了所發生之事,且等吳侯定度再說。”
臨湘距秣陵,一來一回也要二十餘天,孫權那邊聞知這場意外,再商議上一段時間,這一拖就是數月已過,夜長夢多,這期間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劉封也知道自己不能等下去,但這件事他也不好開口。
龐統也知劉封難處,遂又講了一番道理,試圖說服呂範,但呂範在這件事上卻很堅決,無論龐統如何旁敲側擊,總是不肯讓步。
大堂之中,氣氛漸又凝重起來,似乎在舉行婚禮的日期上,劉封到了不得不讓步的地步。
正在這僵持之中,一名孫尚香的婢女從內堂中轉入,向著呂範一拱手,冷冰冰道:“呂大人,小姐召你入內聽話。”
第一百七十一章 罵你個狗血淋頭
大堂之中,頓時一片沉寂,孫尚香的意外涉入,讓在場之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呂範怔了一下問道:“不知小姐有何事吩咐?”
那婢女瞪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呂大人進去自然便知。”
別看呂範在東吳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弓腰姬”的婢女卻敢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般生硬的頂了他一句,立時讓呂範感到顏面無光,頗為尷尬。
呂範無奈,只得整了整衣容,心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內室,那般小心謹慎的樣子,與先前的囂張氣盛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也難怪,孫尚香貴為吳侯之妹,又素來剛烈好武,就連吳侯麾下那些兇悍的武將亦敬畏三分,又何況是呂範這麼一個文臣。
入得內堂,呂範只能隔著一道屏風,恭敬的拱手道:“呂範未能及時趕來保護小姐,讓小姐受驚,請小姐恕罪。”
屏風聽傳出一聲充滿諷意的冷哼,“你身在後隊船上,就算長了翅膀也趕不及,在我面前,何必說這等沒用的廢話。你若真覺自己有罪,那就自己打自己五十大板便是。”
孫尚香是一點面子都給呂範,言語直白而冷漠,直把呂範嗆得灰頭土臉,只能唯唯諾諾,不知如何以應。
“我受傷之事,關不得劉將軍半點責任,既然那些刺客已被處死,這件事就不許你再小提大作。”
呂範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家孫小姐竟然幫劉封說話,心道這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未過門,就已經替夫家著想了。
孫尚香的口氣之中,有種不容質疑的決然,呂範自然不敢違逆,也只能不情願的連連稱是。
屏風那邊,忽然沉默起來。
呂範聽不到孫尚香**的訓斥,心裡反而有點“犯賤”似的不適應,那沉默讓他愈發的忐忑不安,生怕這位大小姐在醞釀著更激烈的狂風暴雨。
須臾後,屏風內再度響起孫尚香冷冰冰的聲音:“我已決定十日之後和劉將軍完成大婚之禮,你速去準備吧。”
十日!
呂範大吃一驚,一時難以理解孫尚香是何心思。
本來發生了這種事,這場聯姻是否該進行下去,還要等吳侯新的命令,就算婚約如常,但孫尚香如今身中箭傷,好歹也得等傷好了再完婚,豈能在十日的時間就倉促舉行大婚之禮。
“小姐身上有傷,這大婚之期,我看是不是等小姐傷勢有所好轉之後再說呢?”
呂範終於敢大著膽子,藉著關懷主上為由,委婉的提出反對的意見。
“我的傷勢我自己清楚,你無需多管。”不出所料,孫尚香果然又一句生硬之詞嗆了過來。
呂範只覺背上已經浸出了冷汗,心裡邊也在隱隱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小姐,恕我直言,發生了這樣的事,是不是應該向先吳侯請示一下,然後再決定何時舉行大婚之禮?”
屏風之內,孫尚香立刻厲聲道:“世人皆知這段婚事,如今我人也已經在臨湘,何須再向兄長請示?莫非你還想讓他反悔了這段婚約不成,那我孫尚香的顏面何在,孫氏的顏面又將何在!”
孫尚香的厲言質問,令呂範只覺毛骨悚然,強忍著懼意,還待勸說時,猛聽孫尚香怒斥道:“呂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