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來對付東吳內部的山越問題,所以才對他北向以爭天下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後車”之鑑,劉封自然不可不重視。
“大王,我看這位劉將軍開出的條件可行,咱們反了吧。”
“漢人向來狡詐反覆,空口無憑的,咱們不能輕信。”
“有劉巴做保證,那個劉將軍應該不會不講信義。”
“劉巴也是漢人,不能信。”
眾位長老以及部族頭目們各執一詞,有躍躍欲試的,也有心懷猜忌的,一時間爭論不下。
陳震見狀,便道:“大王,我家劉將軍言出必行,事成之後絕無反悔,況且,這對大王和五溪族而言,也是難得的機會,還望大王三思。”
虎皮座上的沙摩柯一直沉眉不語,火光映照下,他那稜角分明的臉上,湧動著複雜的神色。
他的族人明明已豐衣足食,他明明已深得人心,如無意外,他可以安心的當他的五溪大王,直到老死而去。
可為何,心中卻仍有一種不甘,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
陳震的到來,讓沙摩柯突然之間明白了,心中的那份不甘,是因為他想為五溪族爭取到從未有過的尊嚴,而他沙摩柯,也將成為歷代以來,最偉大的部落之王。
這一刻,雄心驟起,沙摩柯劍眉一橫,毅然道:“劉將軍想讓我起兵沒問題,但除剛才開出的條件之外,他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只要他肯答應,我五溪族自當為他赴湯滔火,若是不答應,這樁買賣就此作罷。”
陳震聽得有希望,精神頓為一震,忙問道:“大王還有何要求,但請說來。”
“我沙摩柯要和你家劉將軍結為異姓兄弟!”
臨湘。
西門之外,一行商隊徐徐而行,隊伍的最前端,身著常服,內著細甲的劉封和龐統劉巴並肩而行。
此時東方發白,旭日將升未升,通往碼頭的大道上,人影寂寥,除了這一隊人馬之外,再鮮有別的路人經過。
“主公,那沙摩柯終究只是一蠻人而已,你真的要冒險去和他結義嗎?”劉巴的表情有些悶悶不樂,顯然他對於劉封的這個決定持反對態度。
劉封倒是一然淡若,點頭道:“五溪蠻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咱們若想調動關羽的主力離開南郡,就非得藉助這幫蠻兵不可,這個險值得去冒。”
“不是值得去冒,而是必須去冒,有關羽坐鎮江陵,我們就算再多計謀也無濟於事,調虎離山是我們唯一的成功的機會。”
另一側的龐統言辭決然,有種有進無退的冷酷。
劉巴神色又顯不悅,看了龐統一眼,“士元,話雖如此,但你可想過,若是蠻人言而無信,暗中串通關羽,誘使主公深入敵境,主公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大勢去矣。”
劉巴的顧慮也不無道理,其實這也是劉封心中所擔心之事,因為那沙摩柯指定的會盟地點,乃是武陵西南部的沅陵附近,此地不但在武陵境內,而且在沅水上游,臨沅的關羽軍走沅水南下,不出兩日便可抵達。
這樣一個會盟地點,如果真如劉巴所言的那樣,關羽的軍隊完全有時間調動兵馬,在沅陵附近安排下天羅地網,等著劉封前來自投羅網。
龐統輕捋短鬚,信然而笑,遂從懷中取出一枚錦囊遞於劉封,“子初的擔心,統早就為主公想好了防範之策,主公人到安化之後,拆開此錦囊,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原來龐統早有準備,劉封心中的顧慮,頓時便煙銷雲散。
“有先生的錦囊妙計,我此行自然就高枕無憂了。”劉封面帶欣慰,將那錦囊收入懷中,接著拱手道:“家中之事,就有勞二位多多費心,我十日之內必然歸來。’
說罷撥馬快行,身後由陳到所率領的,一百多裝扮成僕丁的精銳親兵,盡皆也跟了上去。
龐統駐馬而立,目送著劉封遠去,神情平靜如水,還揮手向去者告別。
身旁的劉巴,眉頭卻依然緊凝不散。
當天清晨,劉封在離開臨湘之後,便走水路先去往湘水以西的益陽,然後再沿貨水南下,兩天之後,抵達了安化。
由安化再順貨水南下不久,進入武陵郡境內後,再折返向西,走一段百餘里的陸路,便可抵達沅水東岸的沅陵縣,那裡也是沙摩柯先前指定的會盟地點。
劉封行抵安化之後,便沒有再按事先約定好的路線繼續南下,而是停留在此,並按龐統的吩咐,開啟了那枚錦囊。
看到錦囊中所藏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