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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授意,故意設計陷害自己也說不定。

想到這些,劉封意識到這件事不能這麼簡單的對待,思索了片刻,他有了主意:“我馬上修書一封闡明利害,你即刻派人送去給二叔,相信他一定會駁回出戰的計劃。”

馬謖卻道:“關將軍遠在石陽一帶,就算馬上修書,這一來一回也要數天時間,恐怕等不到關將軍的命令,大禍就已經發生了。”

劉封微微嘆氣:“就算這樣,這封信還是要寫的,到最後就算無濟於事,也至少可以把我們和這場失利脫清干係。”

這才是劉封的真正用意,糜芳那廝要送死由他去,劉封才不關心。

“話雖如此,可是大公子有沒有想過,一旦糜將軍戰敗,那魯山營就只剩下我們手頭的兩百兵馬,到時敵方一千之眾趁勝而來,即使我們堅守不戰,以區區兩百兵馬,又豈能守得住呢。”

一語驚醒,劉封只覺背上一陣的徹底惡寒。

馬謖說得沒錯,糜芳是討人厭,死亦不足惜,但他手中那七百的兵馬卻是至關重要,先前劉封認為可以一守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多了糜芳這七百的兵馬,倘若這些兵馬一損,正如馬謖所說,就算想守也守不住的。

形勢的變化出乎了徐庶的預料,同樣也出乎了劉封的預料,現在劉封首要目標是如何渡過眼前的危機,否則又何談什麼脫離劉備。

“我的這個舅舅,真是給我們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啊。”劉封劍眉凝成刀鋒,四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案,腦海裡在不斷的搜尋著先前所學的兵法,試圖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

“看來,只有撤回夏口才是唯一的出路了。”劉封喃喃自語道,這似乎是他能想起到的唯一保身的辦法。

馬謖卻不願意,其實憑心而論,他比劉封更不願選擇撤退這樣丟面子的事。

劉封壓根就不想立功,他只想求明哲保身,然後再圖脫離劉備。馬謖則不一樣了,他想的是揚名立萬,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戰,如果就這麼不戰而退,對馬謖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眼見劉封萌生退意,馬謖忙道:“主公命我們堅守魯山,是為了配合吳軍赤壁主戰場,出於軍事角度,我們當然可以撤退,但是從大局來看,這一撤退會讓主公陷入不利的境地,大公子,我們絕不能撤。”

說得輕巧,不撤就得戰,以現在的實力,又何以為戰?

劉封不能吐露真實的想法,只得道:“你所說我也明白,可是要戰也要有資本,兩百兵馬,又如何能抵擋強敵。”

馬謖忽然眼眸一亮:“既然守不住,那我們何不主動出戰,以奇制勝?”

“以奇制勝?嘿嘿,你隨我來吧。”

劉封大步而出,馬謖不知其意,也只好跟著出去。

二人上馬,帶了十幾名護軍,離開魯山營,一路西行。開頭四五里的時候,地勢尚平坦乾躁,越是往西,道路就越狹窄泥濘,北面的雲夢澤逐漸南移,和南面長江形成了一個V字形的地勢。

走出十里後,沿江的大道已經縮減到不出五六十步寬,站在道路的中央,左邊是長江,右邊是泥澤,方圓數里一覽無遺。

劉封抬手搖指著右首處的大片泥澤:“自古以來,想以弱勝強,以寡敵眾,無非是用設埋之類的奇策,這一點我也懂。可是你看右邊的地形,如果是樹林或者是山包的話,我們還可以勉強設伏,但是這一片沼澤,人馬一進其中便要陷入,根本無法埋伏兵馬。若是不能設伏,我實在想不出,在這種地方還能用什麼奇策。”

劉封並非不敢戰,其實在此前,他也曾現場考察過戰場,假象如果有敵人來進犯,將如何應戰,但除了正面硬抗之外,終究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看到此間的地形後,馬謖的表情也暗淡了下來。他跳下馬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沼澤的邊緣,放眼望去,除了稀稀落落生長著的葦草之外,就是一眼看不到邊的泥濘。

他試著將一隻腳邁進沼澤裡,剛剛踩上去還沒什麼,但是身體的重量往上一加,整條腿馬上就跟著陷了下去,一直陷到小腿根部時,下陷的趨勢仍然不見停。

馬謖趕緊把腿抽了出來,帶出半條腿的泥巴也無心清理。他悶悶不樂的蹲在沼澤邊,隨手撿了根枯技捅著腳下的爛泥,喃喃道:“難道我馬謖生平第一仗,真的就註定要以逃跑收場麼……”

年輕的面龐上,流露著的是幾分無奈,還有幾分不甘。

突然之間,那暗淡的眼眸中閃爍起興奮的光茫,馬謖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回頭衝著劉封激動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