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
孫權苦笑一聲:”大勢已去,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做那無謂的掙扎。不用再多說,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管我,散了吧。”
話說到這份上,士卒們面面相覷,很快有人恐懼之下,拔腿先退。
一有人帶頭,其餘猶豫不決之輩跟著便走,幾百人的隊伍轟然而散,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只餘下諸葛瑾一人仍陪在他跟前。
孫權見諸葛瑾不動,便道:“子瑜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你那弟弟是劉備課主,劉封必然深恨之,你留在這裡,只怕劉封會遷怒於你。”
諸葛瑾無奈一笑,嘆道:“劉封半壁江山到手,我還能躲到哪裡去暱?是生是死,我與主公一起面對便是。”
眾叛親離,時值窮途末路之時,身邊卻只餘下一個諸葛瑾。
此時的孫權,淒涼之餘,心中多少也得到了幾分安慰。
就這樣,他主臣二人如石像一般駐立在道旁的樹下,靜靜的注視著那鐵騎的洪流奔騰而近。
##########縱馬在江東的土地上賓士,劉封此時的心情,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
當年他第一次踏足江東,是為了保命,低聲下氣的前來求孫權。
這一次,他卻是以征服者的身份,肆意的馳騁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他的這一支騎兵所用的戰馬,皆是從曹操那裡繳獲的北地好馬。這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雖不及虎豹騎那般精銳,但縱橫江南已是無人能匹敵。
惟一令他稍感惱火的是,他的那位大舅哥,似乎是當年跟劉備接觸太多,為其所染,逃跑的功夫絲毫不遜於那位有名的長跑健壯,劉封的鐵騎狂追三天,竟然仍沒能追到孫權。
孫權雖然大勢已去,但孫氏經營江東多年,餘威仍在,倘若給他逃往南方諸郡去,征討起來還要費些功夫。
劉封此時的目光已轉向北方,他並不想在剿滅孫權這隻喪家犬上浪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正自神恩之際,忽然,他的眼眸為之一亮。
大道的正前方,那兩個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其中一人看起來是相當的面熟。
很快,視野中的影像越來越明顯,陡然間,劉封準確無誤的認出了那人。
孫權,道旁站立的那人,正是那碧眼紫髯的傢伙。
在認出孫權的那一刻,劉封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整個江東真正屬於自己了。
縱馬而上,轉眼即至。
幾千奔騰的騎兵圍著樹下那二人環奔不休,踐起的飛塵直嗆得孫權不得不掩起口鼻。
劉封銀槍一招,他的騎士們很快勒住戰馬。
塵埃漸落,大地重歸靜寂。四千雙猙獰的眼睛,如寒鋒一般,冷冷的注視著圍陣中的那二人。
環陣開出一道口子,劉封驅使著他的的盧馬,緩緩的走上前來。
他的大舅哥就在眼前,這是他們生平第二次的會面,但是場合和彼此的心情,卻已天壤有別。
這時的劉封,彷彿能夠感受到,他的血液之中,有一種叫作”痛快”東西在流淌。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皆是無法言表的暢快。
“仲謀兄,別來無恙啊。”
高踞馬上的劉封,以一種居高臨下,藐視的姿態正對著孫權。
孫權的臉上湧動著複雜的表情,難堪、羞愧、憤慨、失落……諸般種種的情緒,如根根利針刺在他的心頭。
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冷笑,孫權故作泰然道:“託你這妹夫的福,我還有一口氣在。”
那一聲“妹夫”,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劉封故作驚訝道:“我差點忘了,我原來是仲謀兄的妹夫呀。不過,當初仲謀兄的大軍,氣勢洶洶的殺至荊州,差一點就逼得我要投降葺操,那個時候,仲謀兄怎麼就沒有想起我是你的妹夫呢?”
“你一一”
1日事重提,立時把孫權嗆得無言以應,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這時,旁邊的諸葛瑾忙道:“劉將軍,事已至此,我家主公已決定將這江東拱手相讓,劉將軍何妨寬容大度一些,那些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你是何人?”劉封目光向旁一移。
“在下諸葛瑾。”回應之聲,諸葛瑾神態平靜,言語不慌不忙,倒是一副臨危不亂之狀。
怪不得如此淡定,原來是諸葛亮的哥哥。
劉封拱手見禮,神情中多了幾分禮賢之意,笑道:“原來是子瑜先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