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在這平原之上,他又一次面對著同樣的對手。
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初生牛犢,茫然無助的無名之輩。
這一次,他是帶著必勝的信念而來。
手中青缸寶劍,奮然出鞘,他高舉著寶劍,厲聲吼道:“今日一戰,有進無退。敢有臨陣退縮者,立斬不赦!”
臨陣之時,以軍法震懾軍心,軍卒們的精神為之肅然,畏懼之心稍有收斂。
虎豹騎如狂風一般衝來,轉眼間,已至兩百步之內。
戰端,一觸即發。
“敵人毀我家園,掠我妻兒,荊州的兒郎們,現在是我們報仇的時候了,殺一一”
洪鐘般的鼓舞之詞,徹底感染了麾下軍犟,在這死生決戰之時,所有人胸中的熱血,都被這一點星星之火所點燃,瞬間便至燎原。
“殺!””殺!”
顫慄的身軀中,男兒的熱血在激盪,誓死的呼聲,響徹曠野。
(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七章 陷阱
(感謝小莫、小夢和ih兄的打賞)喊殺之聲,震天動地,幾乎將嘈雜的馬蹄聲淹沒。、
敵騎越來越近,地面在為之戰慄。
荊州將士的心,已被高高的吊起,年輕的眼眸中,那鋼鐵洪流猶如一柄鋒利無比的大矛,撕破空氣的阻隔,直衝而來。
“準備。”
劉封一聲喝令,卻月陣中,一面令旗旋即豎起。
兩百名弩手立刻彎弓搭箭,寒光閃爍的箭鋒向前微微仰起,形成傾斜向上的射擊角度。
瞬息之間,敵騎已至八十餘步。
“放箭!”
咻~~咻~~咻~~隨著劉封一聲厲喝,高舉的令旗直指正面洶湧而至的鐵流。兩百支箭矢幾乎在同時應音而起,如漫天的飛蝗,劃過道道弧線,傾瀉而下。
數十名虎豹騎應聲而落,滾落餘地,眨眼間便被香沒在漫漫的沙塵之中。
那支巨大的戰矛,絲毫未曾被撼動,依舊挾著排山倒海之勢,一往無前的向前衝擊。
“弩手任意射擊,弓手準備。”
令下之際,敵騎已奔至五十步內。
前排的弩手退至後排,各自裝箭隨意射擊,後排的兩百早就預備待命的弓手旋即上前,在令旗落下的一刻,無數的寒光破空而出。
由於已是在五十步的近距離,弓射的角度採取的是平射,在一陣銳鳴聲中,敵流正面,衝在最前邊的幾十名騎士立刻中箭栽倒。
人仰馬翻成了障礙之物,稍稍遲滯了衝擊的速度,甚至有後續的騎兵不及躲閃,直接就撞了上去。
第二輪的齊射,微微撼動了虎豹騎這支巨矛。
沙暴在渾卷,馬蹄在飛揚,嗜殺的野獸已然出閘,豈能稍稍受挫便即放棄對獵物的逐殺。
損傷輕微的鐵騎洪流,踏著同伴破碎的肢體,踩著那一條血路,無可阻擋的殺至近前。
頃刻間,二十步已近。
臨陣不過三發,虎豹騎的衝速太快,竟是在荊州軍兩輪齊射過後,便已殺到陣前。
在這樣一個距離,弓弩已經來不及再發射,矛與盾的撞擊,眼看便將發生。
劉封的嘴角上鉤,一抹冷笑浮現於色。
當先兩百多敵騎呼嘯而至,揮舞著手中的乃斧,嘶吼著欲要摧破戰車的防禦陣。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無數的長矛從戰車間的縫隙中射出。
那長矛近有兩人多長,鋒利無比,皆是軍中壯士,傾盡全力射出。
十餘步的距離,長矛疾射而至,敵騎根本不及躲閃。
噗~~噗~一噗~~手腕多粗的巨矛,瞬間將敵騎連人帶甲穿破,更有甚者,破甲之後衝擊力不消,竟是連著將兩三名後面的騎士穿成了肉串。
龜縮的車陣,彷彿蜷縮的刺蝟一般,猛一抖動,身上的倒刺密射而出。
在這樣近的距離,再加上這種投擲長矛的強大殺傷手段,本是氣勢洶洶,破陣在即的敵流,瞬間便是人仰馬翻,亂威一團。
有人被射穿了頭顱,腦漿迸裂。
有人被穿腸而過,一根根鮮血淋淋的腸子灑落於地。
也有兩三人被穿成一串,模糊的血肉與內腑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慘烈的景像,直令卻月陣中的荊州軍都為之震怖,但他們卻毫不手軟,一根根的長矛不停的傾力擲出,直至手臂脫力。
卻月陣的優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