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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知發動了這少次的突圈作戰,但卻無一威功。

他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突圍失利,糧食已盡,再精銳鐵血的戰士,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具血肉之軀而已。

逃跑在幾天前就已經扼制不住,為了活命,成百上千計程車卒或從南口,或從北口逃向敵人那邊。

時至如今,三萬大軍只餘下不到千餘之眾。

這飢餓難耐的一千人,是最忠心於夏侯淵的親軍戰土,但夏侯淵卻很清楚,再拖延幾天,這些最忠心的人,也會忍受不住飢餓而背叛於他。

奮然起身,夏侯淵刀削似的臉上,迸射著——種無奈的剛毅,沉聲道:“傳令全軍,今夜全軍突圍,偷渡渭水。”

渭水自西向東流過關中平原,渭水南岸這一段狹窄的地帶,被夾於秦嶺與渭水之間,根本無法行走。

所以,夏侯淵想退往長安,就必須先渡過渭水,走渭北的平坦大道向東去往長安。

酃城一地,正座落在斜谷口處,渭水北岸。

這也就是說,一旦夏侯淵軍想渡渭水,北岸的鄙城隨時都可以派出兵馬半渡而擊之。

黃昏時分,大批的曹軍出現在酃城以東的渭水南岸地帶,他們開始斬木為筏,營造出一副準備由此渡河的跡象。

一工多殘餘的營軍,幾乎部已經聚集於此,看起來,他們是想做最後一次的垂死掙扎。

但是,這一千多殘眾的領軍者,卻只有郭淮,夏侯淵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黃昏轉眼即過,夜幕降臨,天色漸漸的漆黑下來。

對岸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火把,顯然,敵人是偵知了曹軍渡口的企圖,阻擊的兵馬已經趕到,就等著給這一千殘眾來一個半渡之擊。

郭淮遠望一眼對岸數不清的星火,神色凝重而悲壯,喃喃道:“夏侯將軍,希望你能順利的突圍出去,如此,也不妄我等為你犧牲了。”

沉默良久之後,郭淮深吸一口氣,沉聲發出一聲號令:“全軍渡河!”

三里之外,渭水上游。

夜色之中,一百多個黑影從林子中悄悄而出,他們拖著早先紮好的筏子,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的移向河邊。

夏侯淵凝目遠望對岸,漆黑一片,不見任何動靜,他懸著的心,稍稍放鬆了幾分。

“動作麻利點,上筏過河。”

低沉的號令聲中,一百多士卒,牽著被捂了口的戰馬上得木筏,藉著微弱的星月之光,向著對岸徐徐劃去。

夏侯淵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根本無法逃過對岸敵軍的耳目,一旦他有任何渡河的跡像,敵人馬上就會做出反應。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選擇犧牲他的部下。

下游郭淮所率的一千殘軍,不過是吸引敵人的誘餌罷了,為的便是讓他有時間從上游偷渡。

夏侯淵相信,只要自己逃出昇天,即使無法東歸長安,也可西奔隴右,會同祁山一路的兩萬張頜所部,堅守隴右,配合曹操的大軍奪還潼關,重入關中。

為了大局,夏侯淵只能忍痛犧牲跟隨他十餘載的一千親軍。

對岸依1日是靜寂無聲,當竹筏靠岸,夏侯淵縱馬踏上北岸的土地時,他長出了一口氣。

心中,一種飛鳥出籠的痛快油然而生。

一百多騎士陸續上岸,夏侯淵向西望了一眼,輕嘆一聲,遂是勒馬向西而行。

就在他剛剛走出數步之時,驀然間,四面炮聲大作,轉眼之間,無數的火把如燎原之火,驟然而起,將大河兩岸照得耀如白晝。

滿臉駭然的夏侯淵環顧四周,但見數不清的敵軍,如鬼魅一般突然從黑暗中現身,無數寒光閃爍的箭矢,如同死神的眼睛一般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驟起的變化,瞬間把夏侯淵的心打如絕望的谷底。

原來,自己這般小伎置,早就在對手的意料之中。敵人早就在伏兵於岸邊,就等著他進入圈套。

夏侯淵早就應該明白,他的對手可是張飛,他這般計策,若是能矇騙得了此人,早就已經突圍而去,又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般地步。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重圍的敵軍中,暴發出殺氣凜bij,震耳欲聾的威懾之聲。

投降嗎?

哼!

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夏侯淵長嘯一聲,揮刀縱馬,向著重重圍軍殺去。

那一百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