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已成舟,再徒做扭捏也無濟於事。
想通了此節,黃權索性道:“江州之事,成都方向尚未可聞。主公若想取益州,便當速以大軍輕裝而行,星夜殺奔成都。現下成都城中兵不滿萬,無一將可用,只要主公的大軍一到,劉季玉震怖之下,必然開城投降,主公便可兵不血刃而得益州也。”
(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八章 滿腹怨言的“好人”
黃權的計策,正合劉封的心意,攻取益州,利在速度,關鍵就在於成都。、
此番攻取江州,一萬多江州軍中,幾乎有近七千人收降,這使得劉封軍的兵力總數達到了四萬之多。
而且,劉封還得到了成都庫府幾乎半數錢糧,兵力與錢糧已經一躍超越劉備與劉璋二人,成為了益州境內最強的勢力。
奪取江州的第二天,劉封就做出了新的部署:
以嚴顏統軍五千,沿涪水北上進軍涪城,威脅劉備後方。
以馬謖率軍五千,屯駐江州,留守巴郡,以為後援。一劉封本人,則會同黃權與孟達,統軍三萬,大軍逆江而西進,直取成都。
在大軍開拔之前,劉封還做了一系列的人事部署。
劉封以鎮南將軍的名義,徵辟了大量的巴郡土著士人充實自己的幕府,其中包括周群、黃祟、馬忠、勾扶、張嶷、馬勳等諸多當地豪族名士。
這些土著士人中,大部分人就都被越級提拔,充當了巴郡、巴東、涪陵三郡的郡守、縣令以及各級的官吏。其中如張嶷、馬忠等輩,將被劉封封為中郎將、偏將軍等,成為劉封麾下可用將領。
劉封大力的重用益州土著士人,正是為了用最快的手段收攏人心,而他的這般作法,又與劉備和劉璋大有不同。
當年劉焉入蜀時,隨同入蜀的還有大量北方的土人,這部分人被稱為東州士人。
劉焉為了確保在益州的統治,依靠東州士人,以淫威殺戮土著士人立威,整個劉焉時代,益州士人都處於被嚴重打壓的境界。
劉璋繼位後,又以“寬”而著稱,一方面縱容東州士人繼續橫行無忌,一方面對土著益州士人的打擊又不如其父那般嚴厲,如此一來,便又得罪了一部分諸如法正這般不得志的東州士人。
劉備的入蜀,贏得了不少東州士人的支援,在這種情況下,劉封若想取得益州,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針鋒相對,大力的提拔益州土著士人。
這些人劉焉父子時代倍受壓制計程車人,一旦獲得空前的信任於提拔,看到了出頭的希望,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倒向劉封。
而劉封作為一個名望不及劉備的外來者,如果想同時除掉劉備和劉璋,解除對土著土人的壓制,利用益州本土派的力量奪取對益州的控制權,同樣也是劉封唯一的選擇。
劉封的這般作法,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起到了極好的效果。
劉鎮南將軍大量提攜益州土人的訊息,迅速的傳遍了巴郡鄰近各郡,隨著劉封大軍的挺進,江陽、犍為諸郡本地豪強,紛紛揭竿而起,率領私家部曲攻殺縣令,響應迎接劉封的入境。
自江州西進,劉封的大軍可謂一路暢通無阻,五天之後,兩萬大軍順利的進入蜀郡,進佔了成都以南的廣都縣。
此地,距成都不足五十里。
成都,州牧府。
富麗堂皇的大殿中,昏黃的燈火在搖曳,畫滿仕女圖的牆壁上,黑色的影子,就像是詭異的幽靈一樣,在諾大的牆壁上跳著鬼舞。
虎皮榻上,形如枯槁的劉璋呆呆而坐,手中捏著那的道急報在穿堂風的吹撫下,無力的扭動著脆弱的身姿。
他就像是一個虛弱將死的病人一樣,呆若木雞的臉上,絕望的表情時隱時現。
我只是想守著父親留下的一份基業,安安心心的了卻餘生。
我誰都不敢得罪,小心謹慎的應對著周圍的每一路諸侯。
我對部下寬容之極,即使他們犯下死罪,我也願意寬恕他們。
我對百姓仁愛,即使面臨困境,也不願堅壁清野,燒燬他們的田園。
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可是,為何上天卻要這般不公的街我。
同宗恩將仇報,盟友反目成仇,部下揹我而去,百姓改奉新主。
“為什麼,為什麼一一”
突然之間,劉璋衝著那空蕩的大殿怒吼一聲,回應他的,卻只有那沉悶的,漸漸隱去的陣陣迴音。
猙獰的面容只維持了那麼一刻,那張蒼白的臉旋即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