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5部分

方子吧。”

錢霧點頭,在紙上開始寫,一邊念出來:“夜交藤15克、柴胡6克、炒谷芽15克、香附10克、川樸3克……”共計二十味藥,“每天早晚各一劑,連服五天即可。”

老師講藥房拿過去細細看了一遍,問:“川樸轉中交理氣,用得好,但是計量是否不夠?”

錢霧道:“老人家體弱,不宜下猛藥,循序漸進的好。”

老師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是考她一考罷了,但是病人家屬可不幹了,中年女人道:“陳大夫,要不您還是給改一下吧?您的聲望,我們都信得過。”

錢霧:“……”

老師笑道:“不用改了,我這個學生說的沒錯,你們放心吧,五天後再來看看,應當有所緩解。”

病人跟家屬將信將疑地離開了。

第二例進來的是一位五十餘歲穿著西裝的男人,尿血,已有連續三年,每次發作都有時間季節氣,約在一月至三月之間,五到十次不等,上月在解放軍總院做了許多項化驗檢查,均未發現異常,只是近些天來腰膝痠軟,人也十分疲憊,上班開會的時候甚至都體力不支跌了一跤,住了幾天院才出來,再做檢查,發現還是一切正常,這才來尋求中醫幫助。

結果一過來,遇到了這麼個不靠譜的老少組合。

但是得罪誰別得罪醫生啊,尤其是你生了病的時候,這男人想想就做一次試驗品吧,反正這小姑娘的老師也在邊上盯著,出不了大錯的。而且他很悲觀地想,自己病的如此嚴重,這小姑娘肯定一上手就為難皺眉推給師父了。誰曾想卻是想錯了。

她叫他伸出舌頭,自己看了看,然後道:“舌質暗紅,舌下靜脈紫黯,苔薄黃,脈弦細略澀”問他,“是否口乾味苦?”

“嗯。”中年男人怏怏地應了一聲。

錢霧再次裝裝相地把了脈道出了自己的觀點:“乃屬瘀血內阻兼腎陰虧損之候。治擬先活血化瘀,待瘀去血止,再進滋陰固腎之品。用失笑散加味。”秀了把專業知識表現了一下自己也很有高人氣質,並且成功將病人說得暈頭轉向之後,錢霧高興了,她安慰說:“沒關係,不難治的,放心好了。”

病人的眼睛一亮,只是看了看她,卻又有些悲觀,再看老師,說:“陳大夫,您看呢?”

錢霧有些鬱悶地道:“我給你開了方子師父自然會檢查的,放心,治不死你。”快速地將方子寫下來遞給老師,“您看呢?”

“生地黃加重2克、鬱金和丹皮再加重1克……可以。”

錢霧又交代:“這個是第一療程,先服三劑,每日一劑,水煎服。”又問,“會煎藥嗎?不會的話藥房代煎,出門過走廊右轉。”她的服務很到位麼。

除了預約掛號過來看病的十餘個人通通給了錢霧“練手”,另外還有之前就是老師醫治的病人過來複診的,所以雖說是五點鐘下班,最後卻還是生生弄到了七點半才空閒下來,這個時候兩個人才發現肚子已經快要餓扁了。

老師的興致卻是很高,對錢霧說:“今天多虧了你了,不然現在估計還不能下班。”

錢霧知道這是玩笑話,自己雖然無錯診,開出的藥房也沒什麼差錯,但是到底是頭一天實踐,既沒有畢業,也沒有中醫執照,更不是某某中醫世家的衣缽傳人,到底是不能放心的,萬一開錯了怎麼辦?雖說不至於治死人,但是延誤病情,病患家屬鬧上門來呢?

真要是除了什麼事情不僅僅是他飯碗、晚節不保,就是醫院也得吃醫療官司。所以說他還是得全程看著,甚至比往常要更加仔細一些,其實仔細說起來還是錢霧延誤了他的時間才對。

錢霧很上道地表示請老師吃一頓晚飯,老師確實擺了擺手說不用,道:“太遲了,還是早些回去吧。”老師的家就在這附近,“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你了。”

見他堅持,錢霧倒也並不勉強,只是後來再忙的時候她倒是長了個心眼兒會去食堂打包兩份兒外賣回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話不是說說的。

“你怎麼在這兒?”

路燈下的那人已有半個多月未見,渾身上下都黑了一層,還黑社會似的穿了一身黑衣黑褲,錢霧差點兒就沒認出來。

賀易庭一聽就鬱悶了:“什麼叫我怎麼在這兒?才從集中營裡跑出來你就這樣對我?”他理論上放暑假的時間倒是跟錢霧差不了多少,奈何今年學校有一個類似於夏令營的活動,為期半個月。整日整日地在太陽下頭暴曬著,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半個月,才回了家晚飯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