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了。
新手機失而復得,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嘩啦啦地裂屏了,女生張了張嘴好懸沒叫出聲兒來。
“怎麼?穿兩條褲子出門兒,偷認識的女孩子的東西,還敢說是公安大學的?要不還是去警局說吧?”賀易庭冷哼,本來學校周邊的扒手就多,這屬於治安問題,就算他以後應該是要做警察的,但現在也不是他一個學生能管得了的。可誰讓這貨嘴巴賤呢。
或許是聽說要去警局,這賤男也慫了,直說再不敢了,哥們兒有話好好說什麼的,賀易庭其實也不耐煩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就看錢霧,而錢霧剛才見著這丟手機的女生的種種反應,還真是後悔了,這會兒哪裡還想攬事情?就看向那女生,賤男立馬道:“大家都是學生,鬧大了不好看,我賠你錢吧?好不好,你要多少?”這就要掏錢包,裡頭那條褲子裡頭倒是有兩張紅票票和一張銀行卡,他說:“我這就去取錢,一起去,好不好?賠你。”
女生也不想鬧大,想了想便說好的,只是讓他現在立馬就去取錢,然後自己也跟著屁股後邊兒出去了,整個過程別說是朝錢霧跟賀易庭道謝了,就是笑臉乃至眼風兒都欠奉,一場鬧劇就此畫上了句點,後面怎樣大家也沒再去關心了。
賀易庭“呸”了一聲,罵了生“什麼玩意兒!”
這事兒是錢霧指出來的,此時她卻沒來由的覺得心涼,這邊是人性。凡人不能修煉,但是他們的心卻也能這麼冷漠、自私。
走出餃子店的時候,她忽然對賀易庭說:“這下子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好心沒好報了,我以後可再不敢多管閒事了。”
賀易庭也是心有慼慼然地點頭,對她說:“以後我在的話也就算了,我不在你就當做沒看到,太亂,今天那小子別看他孬,或許是有同夥的也說不定。”又說那丟了手機的女生,不由得嘴角溢位一抹譏笑,“倒是不知道拿不拿得到錢,蠢得要死,不過那種人蠢死也是活該。”他這張嘴攻擊起人來是不分男女老幼的,錢霧再牛掰,那也只是一個人,真惹上個什麼事兒,也真是又夠嗆的,又聽賀易庭後邊的話,於是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倆人,也只能說一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尋常人受不了這樣兒的。
因為不是休息天,倆人第二天早上都還有課的,賀易庭原本想的好好兒的看電影的行程被錢霧給推掉了,原因是他一會兒還要往回趕,太遲了不好,賀易庭拗不過她,便也只能夠這樣了。在周邊逛了一圈,買了個大帆布包回來,在寢室樓前的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賀易庭還是摟著她的肩膀將她箍在懷裡不願意走人,錢霧只好使用暴力了,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來,嚴肅道:“你再這樣我真要生氣了!我倒是到了,你回去怎麼辦?”
賀易庭垂頭喪氣地嘆了聲,可憐巴巴地被迫放開了手,他說:“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你明天不是全天課嗎?而且我明天晚上有個講座,國醫大的,很難得的。”
被無情地拒絕了的賀易庭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後天,後天禮拜五了,總行了吧?”忽然覺得上了大學尼瑪的怎麼還沒有高中好,高中再怎麼樣也能天天見面啊!
錢霧再搖頭:“後天有個張教授關於易經的講座,我想去聽。”而且她才借了本《易經》以及相關的《居家風水》、《十二生肖運程》等等書籍,這裡的占卜之術與紅芒界自己所學的似乎並不相同,但是卻又不離其宗,她正想著看一看呢,沒那麼多的時間浪費。
賀易庭要咬牙了:“那雙休日總沒事兒了吧?”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錢霧下意識地就覺得危險臨近,似乎危險源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不應該啊。又左右一看,沒事兒啊,便不知死活地繼續道:“這禮拜不行,我借來的書總要看掉吧?而且蕭然打電話給我說要過來,我禮拜天晚上得陪她吃頓晚飯。”想想這形成真是滿啊。
靠!連蕭然都想到了,卻沒有他這個男朋友屁事兒,是可忍孰不可忍!霸王餡兒終於流出了包子皮的外邊兒。
“唔……”她沒想到他會突襲,腰間被一股大力往前拉去,然後嘴唇便覺得有些酥麻,繼而是刺痛。靠!竟然咬她!錢霧也怒了,同樣張開了嘴也開始啃他的嘴、伸過來的舌頭,誰也不肯退縮,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的啃咬便變成了熱烈纏綿的親吻,直到兩人都喘不上氣兒來了,方才退開了些許,卻仍然是額頭、鼻尖相抵,嘴唇之間甚至連著一絲可疑的銀絲,賀易庭只覺得腦子一片漿糊,身子熱的發癢,一下子有些找不到言語,只是與她相擁著、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