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霧你地圖要嗎?”黃君看著她已經空了的行李箱,忽然問她。
已經將本就不多的物事整理擺放好,此時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翻看新發到手的學生手冊的錢霧搖了搖頭:“不用,謝謝。”她的神識比地圖更好用。
還是幫她鋪好了席子,又套好了被單的賀易庭看她情商這麼低,有些擔憂了起來,笑著對有些尷尬的黃君點了點頭,說:“我家小霧不太愛說笑,不好意思啊。”又解釋道,“這一帶我們還算熟悉。”
然後跳了下來,“去吃飯吧?再去趟超市買點兒東西,看你這簡單的。”
錢霧將學生手冊的最後兩頁掃描掉,抿唇笑了笑,嘴角的梨渦隨之漾開,然後便被賀易庭給拉走了。
眼見著兩人出去,過了一會兒黃清凌跟張琪若也跟著各自的家長出去了,寢室裡只剩下之前與錢霧說話的黃君以及管理學院的花顏。
花顏的名字很美,卻與自身的硬體條件並不十分符合,五官倒是生的還不錯,就是身材高壯,讓人第一眼看不到她的“花顏”,此時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君道:“這麼熱情做什麼?沒見人家都不想理你嗎?不過也難怪了,有的人一向來喜歡跟在美女的屁股後面,方便撿漏嘛,再不行的話……”
“花顏!”黃君募的站起了身,肅著臉瞪著她。花顏卻並不害怕,反而嘴角不屑地撇了撇,發出一聲冷哼:“怎麼?自己敢做還不敢承認?”
黃君看了她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緩緩地開口:“那也要我撿得到漏,換成你脫了衣服去勾引人看人家上不上當!”
“你!”花顏微黃的臉都快要被氣的發白了,恨恨道:“不要臉!”
黃君卻是不再理會她了,自顧自爬上了床,還慢悠悠地拉好了蚊帳,眼角餘光正好瞄到斜對著上鋪錢霧的床鋪,粉底碎花的窗簾將裡面的天地圍得嚴嚴實實的,無法窺視,便不由得多瞧了幾眼。
……
“你很熟?”
“不熟。”走出寢室,賀易庭便很賢惠地撐開了太陽傘撐在兩人的頭頂,用手去捏她的鼻子,被拍開了也沒再犯賤,不無擔憂地道,“我是怕你這麼冷淡,時間長了人家以為你不好相處,會孤立你。”雖然都在北京,但是兩人的學校並不近,還需要換乘地鐵。以後萬一有個什麼事情的話,他一下子夠不到手,小霧身邊還是需要有幾個靠得住的朋友的。
錢霧看了看他,“我很冷淡嗎?我跟她說謝謝了。”
賀易庭有些哭笑不得,一邊走一邊跟她說自己這兩個月時間跟戰友們一塊兒相處得出的經驗,然後道:“倒不是說你要多跟人家貼心,或者是去迎合別人,就是,嗯……怎麼說呢,至少得有個關係好的,我才能放心些。”
誰知說了這麼老半天,口水都要說幹了,錢霧卻一本正經地評價道:“看來你這幾個月長大了不少。”完全一副長輩對晚輩所取得的成績表示讚許的表情。
賀易庭咬牙,頗有些陰測測地看向她,這傢伙……
錢霧又笑眯眯地道:“放心,誰好誰壞誰值得結交我都知道,我直覺還是挺準的,你放心好了。”說著拍了拍他握著傘柄的手。
賀易庭無力地嘆口氣,我怎麼能放心?不過他也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心裡頭也實在是捨不得她掩蓋自己的真性情,想了想便道:“誰要是不識相敢惹你,到時候你都拿本子記著,告訴我我幫你去料理。”話裡頭含著狠戾,說完又親了親她的發頂,問她,“熱不熱?”
“還好。”錢霧很煞風景地道,“不用記本子上,而且我自己就能動手把人揍扁。”說著還揚了揚並不粗壯卻隱藏了恐怖力量的拳頭,看的賀易庭眼角一抽一抽的,原本的滿腔柔情裡頓時加進了一股說不上來的無奈,默默吐了口鮮血,最後看她還很得意的小樣兒,實在是不忿就自己一個人在凡塵中掙扎,抓起她的一隻小爪子,“嗷嗚”一口酒啃了下去,滿含悲憤。
學校西門出去有一個京客隆,賀易庭嘆著氣計算著她還缺一些什麼,一邊交代:“在學校裡你注意點兒,你那什麼特異功能之類的別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小心被人抓進去解剖試驗!別到時候我忽然找不見你了,竟然發現你進研究所了啊。還有啊也別說你會抓鬼之類的,學校都忌諱這些,沒什麼事兒你就當不知道,別管閒事兒。不對,有事兒你也當不知道,反正注意自己的安全就是了。知道嗎?”
錢霧一邊點頭表示自己不是傻子,不會露出來的,一邊又有些無語地看著購物車裡頭越來越多的各類生活用品,牙刷牙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