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機新聞,時不時地瞄一眼門口,顯然是有些心不在焉。
錢霧坐到他的床邊;拿掉他手上的手機,道:“你的好隊長有一些話要問我。”順便將事情與他說了;然後問,“不會影響到你吧?”
賀易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頭;說:“那他相信了嗎?”
說到這個,錢霧就有些眉飛色舞了,道:“被我唬的臉色都變了,哈哈;我估計他還得來找我。”頓了頓,趴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十分得意。
賀易庭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拉了了她的手,有些曖昧地輕聲要求:“跟我躺會兒。”一邊往邊上讓了讓,他住的是單間兒的高階病房,病床比之多人間的略大,兩個人靠得攏一點兒完全能容得下,看他眼神帶著渴望,覺得這個要求也不是很過分,錢霧倒是沒有想很多,便滿足了他,跟著微微側著身子挨著他靠了過去,又將手覆在他的胸口位置,道:“好得差不多了吧,你怎麼還這麼懶?該出去走走了。”
這廝傷的是上半身不是下半身,而且她現在每天為他用靈氣潤養修復,其實完全能夠行走了,卻偏偏整天賴床上,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睡酥掉,從來不知道這貨還有做宅男的潛質。
賀易庭喟嘆出聲,不知是不是錢霧的錯覺,只覺得這一生嘆息似乎特別地淫/蕩。只見他又往靠近蹭了蹭,將大腿架到她的身上,然後被子一扯將兩人蓋住,底下的手伸到了衣服裡面去……錢霧的臉有些黑,賀易庭親了親她的嘴:“老婆,我好想你。”
錢霧無語片刻,被他不安分的手弄得有些火起,喘息著道:“不是天天見?”又將他的手拖了出來,正色道,“不許動手動腳了,人來人往的……”
賀易庭不情願地撇撇嘴,嘟囔著:“門都關著呢,而且被子也蓋著……”遂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那我動嘴好了吧?我要吃小白兔,老婆……”說著要去扯她的襯衫口子,大腦袋跟著鑽進了她的衣襟,真的動起了嘴來。
天雷勾動地火之際,病房的門“啪嗒”一聲被人從外頭開了進來,隨之響起的是一個略帶些熟悉的低沉男聲:“庭庭啊,媽說你住這兒,我出差過來看看,好……”話音戛然而止,看著鼓鼓的被子,露在外頭的女人的長髮,賀易恆還以為自己是走錯了,忙道了聲對不起,就要出門兒。
被子下頭的錢霧跟賀易庭先頭都忍不住僵了僵,且都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賀易庭有些懊惱地吐出了嘴裡銜著的軟玉溫香,喘著粗氣鑽了出來,兩人都快速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錢霧又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才出來,只是看到賀易庭一張臉黑的都有些發亮了,她又覺得有幾分好笑,抿著唇看著他樂,後者有些不高興地瞪她:“老婆!”
兩人還沒說上兩句話,門口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是賀易恆回來了,錢霧默默地去開門,與站在門口的賀易恆面面相覷,然後兩人都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賀易恆道:“小霧也在啊,剛才還以為走錯了。庭庭呢?睡著了是吧?”
錢霧將人讓了進來,覺得他們兄弟倆可能會有話要說,便挺識趣兒地打算出去,誰知道兄弟倆都叫住了她,賀易恆咳了咳:“沒什麼要緊事兒,這件事情還要找你們商量商量來著。”
賀易庭的臉色還是臭臭的,瞪了眼他哥,沒好氣地道:“什麼事兒啊?電話裡說不得?”
賀易恆是過來人,也知道自己方才定是打攪了弟弟的好事兒,再看弟弟這樣子不爽的樣子,心裡不禁有幾分幸災樂禍,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道:“我這人不是過來了嗎?就順便說一聲唄。那個……十二月份爺爺八十九歲生日,我想著帶你嫂子回去,可是媽她……不是很願意,我就想著到時候小霧關照一下,小霧去的吧?”
錢霧正想說什麼,賀易庭就先開口了:“你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上半年不還打的光棍兒麼?這麼快?打算結婚啊?”若只是尋常的交往,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他媽一般不會太乾涉的。只是若是想著要進門,他媽就沒那麼好弄了,這麼說來是對哥心儀的女人不太滿意?
說到這個,賀易恆這二十九歲的成熟男人倒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道:“是的,可以的話我想年前領證,哥哥要靠你幫一下忙啊。”又看了眼錢霧,道,“還有小霧,到時候小霧在的話,媽可能會收斂一些。”等到賀易庭說沒有問題的時候,他哥又拋下了一枚炸彈,“你嫂子是林筱寧。”
咔?!賀易庭當即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被他哥給噎了半天說不出話兒來,最終哂笑著開口:“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