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似乎已經痊癒了。
“秦公子,我們走吧,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你說的那個山村。”
秦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的傷勢,但白雪鷺非常堅決,秦然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秦然和白雪鷺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之前所說的那個有炊煙的山村。
可是,這裡真的是個山村嗎?
斷壁殘垣,雜草叢生,簡直就是一堆廢墟!
秦然的表情很是尷尬,兩人拼命趕路來到這裡,卻發現這裡跟荒郊野外沒什麼區別,等於是辜負了白雪鷺的信任。而白雪鷺的臉上也難掩失望,她雙腿疲軟,腳底腫脹,也許已經磨出了水泡。
見秦然一臉羞愧,白雪鷺柔聲安慰道:“秦公子不必自責,反正我們走的方向也沒錯,遲早要走到這裡的。雖然這裡是荒涼了些,但好歹可以擋一擋風,比露宿山林好多了。”
秦然感激地笑了笑:“白姑娘,你人真好,從來都沒有埋怨過我,要是換做凝兒,恐怕她早就怪罪到我頭上了。”
秦然只是不經意地說了一句,但是他立刻發覺以葉凝兒的嬌慣來襯托白雪鷺的和善並不好,本來他就對葉凝兒心中有愧,現在還在人家背後出言中傷,實在是沒良心。
“葉姑娘耿直爽快,喜歡直來直往,這也是性格使然。你應該多記著她的優點,別讓她再傷心了。”
白雪鷺似乎也對秦然剛才的話感到不快,板著個臉就朝村裡走去。秦然心中大為後悔,只得緊跟上去。
雖然這個山村已經荒廢許久,但那道炊煙秦然是不會看錯的,也就是說這裡仍有可能住著居民。秦然和白雪鷺在村子裡仔細搜尋,終於聽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裡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兩人走進院子,只見一位衣衫破爛、身形傴僂的老婦正在井邊打水,她動作吃力,握住井繩的手在不住地顫抖,甚至有不慎墜井的危險。
秦然二話不說,施展輕功,三兩步就跨過去,他一把抓住井繩,幫老婦人穩住身體,而老婦人則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是什麼人?”
老婦人鬆開井繩,嚇得連連後退。這裡地處鄉野,這位老婦肯定是沒見過會武功的人,打水時突然看到一個人出現在她旁邊,多半以為見到鬼了。
秦然尷尬地撓撓頭,他本是好心,卻被人當做怪物看待。這時白雪鷺慢慢地走向老婦人,微微點頭致歉。
“大娘,您別害怕,我們是路過這裡的行人,沒有惡意的。”
老婦上下打量了白雪鷺一番,驚恐的臉色逐漸舒展開,不再那麼慌張。
“閨女,你生得這麼好看,肯定不是壞人。”
秦然聽完差點暈倒。哎,大娘,咱不能以貌取人啊!您看到白姑娘長得漂亮就說她是好人,但您剛才見到我卻怕得要命,難道我長得很恐怖嗎?
白雪鷺被老婦稱讚了一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她把老婦扶到旁邊的石凳上休息,然後向秦然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馬上走過來站到她旁邊。
“大娘,我們今天路過這裡,見天色已晚,想來借宿一宿,不知可否行個方便?”秦然恭敬有禮地問道。
“借宿?”老婦望了望自己的兩間屋子,面有難色,“我這破房子不擋風不擋雨的,怕會髒了兩位客人的身子。”
“不會的不會的,一點都不髒,我們倆都不是挑剔的人,再說這裡比露宿野外可好多了。”
白雪鷺也衝老婦點點頭,老婦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了兩人的借宿請求。
天色漸暗,秦然和白雪鷺幫著老婦收拾了一下房間。小小的院子裡只有兩個屋子,一個老婦自己住,另一個似乎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屋裡遍佈塵土,床上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木板。
“這屋以前是我兒子住的,已經八年沒打掃了,真是對不住二位了。”
老婦一直心懷歉意,這更讓秦然和白雪鷺過意不去。兩人來借宿就已經給老婦添麻煩了,怎麼受得起人家的歉意?
“大娘,冒昧地問一句,您為什麼一個人呆在這廢棄的荒村裡?您兒子呢?”
老婦神情憂鬱地看了秦然一眼,長嘆一聲道:“前些年邊關告急,官府到這裡徵兵,我兒子還有村裡的好些壯丁都被帶去打仗了,可是八年過去了,沒有一個回來的。村裡就剩下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大家都搬到山東邊的鎮上去了,但是我想在這裡等,也許我的孩子有一天會出現在我面前。”
七八年都沒回來,多半已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