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出一週時間,整個武林就會傳遍我們凌煙海閣是膽小鼠輩的傳言,你說可以解釋,但現在大會都結束了,你跟誰解釋去?”
邱寒菁說得不無道理,劍派大會時發生的意外事件太多,眾人還一頭霧水,如果再妄加猜測,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的版本。秦然聽說二叔還要再召開一次大會,只是這時間不能拖得太久,否則荊門城的江湖人士都等不及離開了,到時候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言也將迅速在江湖上傳播開。
“你不必擔心,劍派大會並沒有結束,而參加大會的人也只是暫時回到荊門城裡,沒有離開。我二叔今天就會發請帖,明天劍派大會將再次召開,到時候白姑娘可以在眾人面前解釋清楚,再加上我二叔在一旁佐證,大家一定會相信事實的。凌煙海閣為救一個孩子,不惜犧牲門派清譽,這一宅心仁厚、以生命為重的做法更能引起大家對你們凌煙海閣的欽佩,所以這件事不但不會抹黑凌煙海閣的形象,反而會將你們門派的光輝形象發揚光大,令武林中人更加崇敬凌煙海閣。”
其實秦至俞是想等白雪鷺的傷情徹底痊癒之後再重開劍派大會,但是現在看來已經不能再等了,秦然只好先替自己二叔做了個決定,想必二叔也會支援他的。
對於秦然的解釋,邱寒菁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但她又不想就這麼放過兩人,搜腸刮肚之後,她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雪鷺師妹,你昨天真的受了重傷?傷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白雪鷺表情一僵,她不知道昨天秦然是不是這麼說的,於是微微撇頭瞄了一眼,秦然輕輕一點頭,兩人這一細微的互動卻沒有逃過邱寒菁的眼睛。
“是的,邱師姐,當時我的確受了嚴重的內傷,幾乎不能動彈,所以昨天沒能出門見你們,解釋這一連串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請師姐不要怪秦莊主阻攔,”
邱寒菁奸猾地一笑,冷哼道:“既然你傷得如此嚴重,那你是怎麼回來的?秦莊主他們找了一天都沒找到的地方,恐怕不會很近吧,你可別說你是自己走回來的。”
秦然和白雪鷺聞言一驚,兩人在回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邱寒菁她們在山莊裡,所以根本沒有商量如何解釋回來方式的問題,但秦然知道背白雪鷺回來的事情絕不能跟邱寒菁說,否則後者一定會小題大做,誣陷兩人的清白,那麼他該怎麼解釋?
“邱師姐,是我自己走回來的……”
白雪鷺不擅撒謊,心裡有沒有鬼打眼一看便知,邱寒菁見她眼神閃爍不定,心裡已經猜到八分,荒郊野外又是半夜凌晨,想要找個代步的馬匹或者馬車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唯一的辦法就是面前的這個男子背白雪鷺回來。
“師妹,你這出島一次,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撒謊了。你若不是對這臭男人有意思,怎會如此焦急地去追被赫連杉誅擒走的他?並且尋到晚上都不肯放棄,最後還拼得身負重傷。掌門對你如此器重,派你來代表本派參加劍派大會,你卻屢次觸犯門規,還跟這臭男人半夜廝混,你對得起掌門這些年來的栽培嗎?”
邱寒菁冷言譏諷,此人自私自利,就算見別人身處危險也只會袖手旁觀,當然無法理解白雪鷺的俠義之舉。秦然也不指望對方能夠有多仗義,他覺得就算門規規定弟子不能跟異性有親密的身體接觸,但也要看情況,當時情況緊急,他只為救人,兩人心如澄鏡,沒有半點邪念,就算凌煙海閣的掌門知道了這件事,也會理解白雪鷺的苦衷,免於責罰。秦然最受不了邱寒菁的是對方一直栽贓白雪鷺說白雪鷺對他有男女之情,雖然秦然希望如此,但事實上真的沒有。身體接觸是不得已的行為,但要是北派掌門認為白雪鷺動了凡心,恐怕就不是那麼好解釋的了。
“邱寒菁,我忍你很久了,你栽贓我不要緊,但不要牽連白姑娘!她謹守門規,冰清玉潔,你若是再汙衊她,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然對邱寒菁怒目而視,雙眼冒火,後者毫不示弱,企圖繼續激怒秦然,便語調高傲地大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白雪鷺嗎?一大早就過來獻殷勤,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噁心!犯賤!”
“你說什麼!”秦然惱羞成怒,忍不住要衝上去給對方兩耳光。白雪鷺一直擔心秦然會受不了邱寒菁的挑釁,她一把抓住秦然的肩膀,暗中將一道劍氣打入秦然體內,把秦然的穴道通通封住。如果秦然率先動手,就毫無疑問中了邱寒菁的招。
秦然只覺得身體瞬間凝固了一般,怎麼也動彈不得,他斜眼看向旁邊的白雪鷺,後者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