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臉人嚇出了一身冷汗,知道這四人肯定是預謀許久,才在次狙殺自己幾人,不過他十分想不明白,他們究竟何許人也,為什麼要與己方作對,尤其剛才那兩個俊朗的年輕人都是實力不俗的主兒,單論起來,個個都比他們強。而後面追趕自己的女子看樣子也不是弱者,從頭頂刺過來的鎖鏈匕首上就能深刻的感受到其中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這回他再也不逞能,在這個千鈞一髮的當口,身子向地面來了個懶驢打滾兒,咕嚕嚕就滾出了三米多遠,人都有求生的本能,所以在及其危險時,體內的潛力可以爆發到極致。
嫦曦一擊落空,心中有些詫異,就看到地面上人影滾動,下一秒馬臉人的身子豁然站起,如同脫韁的野狗般就要往田野衝去,而這時,也就是馬臉人剛仰起臉,小腿蓄力,沉腰坐馬就要往前衝的瞬間,就聽聞一陣香風撲鼻,而後兩把亮銀色的事物一左一右奔自己腦袋咂來。
“啊!”他立馬驚叫一聲,身子後仰,好不容易蓄積的力氣在這一刻全部散掉。
耳輪中就聽噹的一聲,那兩個亮銀色的事物終於撞到了一起,在如墨的夜空乍起一串耀眼的火花,在火花的照耀下,近在咫尺的馬臉人才發現那是兩把亮銀錘。
亮銀錘的主人看到一擊不中,美瞳中閃現玩味之色,剛才聽了何方的叫喊,既然要生擒,就陪著他玩玩。
想到這裡,拓跋靈珊雙錘未分,身體前傾雙臂向前一遞,呼的一聲風颳,兩個小西瓜大小的亮銀錘就奔那張馬臉撞去。最可怕的是在錘子的頂端佈滿了鋒利無比,清寒刺骨的三角尖刺。
這一下不亞於捅過來兩把匕首,勢大力沉的雙錘有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致使馬臉人的面目直接扭曲,五官移位,眼眶嚇的都要瞪裂。
條件反射般,他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剛要掙扎,黑夜中就飛射過一條帶著絲絲寒意的青濛濛鎖鏈。
嘩啦啦一聲,鎖鏈一下纏住了他的雙腿,而後富裕出來的匕首就抵住了他的喉頭,在這一瞬間,馬臉人喉頭上極不情願的生出了無數的雞皮疙瘩。而他的身體瞬間定格不敢稍有動作,就怕下一秒自己身首異處。
馬臉人渾身被冷汗浸透,知道這次是跑不出去了,本來就煞白的臉色到現在竟生出一絲絲紅潮,用三分驚恐,三分無奈,還有四分色厲內荏的語氣說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
而何方與簡鳴竹這時已經快速走了過來,因為生擒馬臉人的過程十分短暫,短暫到何方想說句話的工夫都沒有,現在看到大局已定,他才吞嚥了口吐沫低聲說:“靈珊姐她用的是亮銀錘?”那意思是這麼漂亮的大姑娘怎麼用如此笨重的武器?
簡鳴竹滿足的一笑,賊兮兮悶騷無比的說一句:“她使亮銀錘的時候是最美的!!!”
何方當下就不說話了,不過眼神中流露出了相當嚴重的鄙視,礙於夜色正濃,這點沒有被簡鳴竹發覺。
看了看手中趁手短刀,何方又嘿嘿一笑:“額…那個把刀鞘也給我吧。”
簡鳴竹不屑的哼了一聲,儲物戒烏光閃動,一把淡灰色的刀鞘憑空出現:“拿著,別忘了剛才答應我的事情哦。”
何方趕緊接過,將刀鋒藏入刀鞘,嘿嘿笑道:“那都不是事。”
兩人踏著柔軟的泥土來到近前,看著被鎖鏈纏住下半身,被匕首盯住喉嚨,躺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但面色還有些僥倖的馬臉人。
“他剛才說什麼?”何方將短刀斜差進了腰帶,嘬著牙花子說道。
嫦曦很認真的說道:“他問咱們是誰,為什麼要跟他作對!”
“哦!”何方做恍然大悟裝,隨後一抬腿就用剛才踩鬆軟泥土的腳掌毫無花哨的踏住了馬臉人的肩胛骨,隨後大腿肌肉緊繃,力道傳至小腿,腳踝半旋,用腳掌狠狠的捻動了一下。
動作很輕,也很優美,而何方臉上還掛著一絲還未退去的恍然大悟,但那看不見的力道卻盡數自腳掌傳遞了過去,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馬臉人的肩胛骨被踩塌,估計是碎了。
不能動作的馬臉人自枯槁的身軀裡迸發出一聲及其沉重的悶哼,渾身都顫抖起來,煞白色的臉上層層疊疊泛起褶皺,牙關緊要,眼珠子凸出不少裡面寫滿了憤怒,原本扭曲的臉臉,更加扭曲了。
嫦曦,拓跋靈珊,簡鳴竹都驚訝的看了何方一眼,不過誰都沒說什麼,這人早晚都的死,那麼現在來點兒酷刑無可厚非。
別看嫦曦與拓跋靈珊都是女流,但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誰沒親手殺過人?就是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