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豹直接把大腦袋別了過去,兩隻直立的耳朵竟然耷拉下來,蓋住了耳孔。
簡鳴竹咬了咬牙,二話沒說轉頭就走。
“嘿嘿,跟這四個人一起,著實有意思。”烏闖笑的很開心。
不遠處的何方聽到這話,臉上殺機四伏,真想過去就將烏闖碎屍萬段,但猛然間他晃了晃腦袋,心說雖然嫦曦這丫頭挺討人喜歡,但我還有大事未成,現在怎麼淨想著這等無用的事情。
何方知道自己在吃醋,當初雙旗鎮見了一面,從此就不斷的想起那個嬌羞的身影,隨後青松城內再次相遇,救嫦曦與為難之中,兩人算是結下了一些友誼,這是從不認識到認識的一個過程。不過這個過程透過危險的烘托變得十分之快,所以客棧中就有了療傷,縫補,和窺探春光的一幕又一幕。
一路走來,何方與嫦曦的話不是很多,但卻十分融洽,就是那種兩人即使不說一句話也也不會枯燥的感覺。
何方的心裡有著對家族的一份牽掛,有著對實力的一份渴望,也有著對嫦曦的一份恬淡。但當烏闖出現後,他發現自己自恬淡之間又迸發出一陣酸意。
他自嘲的笑笑,暗歎,我與嫦曦根本沒有什麼,現在我這樣又是何苦?我還是乾點兒有意義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他自腰間拔出那柄黑氣繚繞的長劍,其他幾人曾經研究了這把劍一段時間,除了發現其特別鋒利,入手有些陰冷氣息,令人十分不舒服外,就沒有別的發現了。所以在他們眼裡,這柄劍就成了何方武器,因為簡鳴竹給他的短刀已經斷掉。
而何方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柄劍裡有他特別需要的東西,他前兩天就想把裡面的精純冥氣吸納出來,不過休息時簡鳴竹那廝三番兩次過來打擾自己,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看樣子今天還比較安定。
眼瞅著,嫦曦,拓跋靈珊,簡鳴竹,烏闖全都四散而去,尋找乾淨地方休息了,他便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
“趁著今天這功夫,我把裡面的冥氣全吸納出來吧。”何方藉著月色與星光把劍拿到眼前來回打量,眼中滿是渴望與貪婪。
他手握堅硬的劍柄,體內冥決如同車輪就旋轉開來,自掌心生出一股吸扯力道,牽引著長劍內的精純冥氣奔自己體內而去。
何方感受著清涼且溫柔的冥氣順著臂膀的經脈緩緩遊遍全身,他暢快的呻吟了一聲,臉上閃現了一種舒爽到極致的表情。
果不其然,劍身裡的冥氣濃郁程度比庚鐵強著一籌,他滿臉舒爽的同時,又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這是走出莊園後,第一次吸納到這麼濃郁的冥氣了,往常修煉,吸納進體內的冥氣都能淡出個鳥來。
何方明顯的感覺到當劍身中的冥氣流淌進經脈後,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動,就好像體表生出了一層水波,這是精純冥氣與這具**產生的共鳴。
精純冥氣在被吸納的過程中,就不停的向他體內擴散,滋潤著肌肉,骨骼與面板。
前些天受的傷勢雖然已經穩定,但並沒有痊癒,直到此時此刻,經過大量精純冥氣的滋潤後,才慢慢完好如初,那些損傷的經脈,結痂的肌膚,全都開始煥發生機。
最好的療傷方法,莫過於充分的吸納冥氣入體,用冥氣進行滋潤與修補。但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就連修煉都無比艱難,就別說用富裕出來的冥氣療傷了。
何方渾身還在顫抖,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而不遠處的角落中,嫦曦睜開了大大的眼睛,不時的瞟他幾眼,當然夜色如墨,並不知道何方此時在幹什麼。
“哼,這幾天他都不理我了,越不理我,我就越跟烏闖說話,氣死你這個壞蛋!”呢喃出這句話後,她心裡有些刺痛,完全沒有暢快感。
旁邊的拓跋靈珊嘴角又勾起了弧度,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盞茶的工夫,何方體內的傷勢完好如初,並且體內的冥氣達到了飽滿狀態,至於劍身上的冥氣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
隨著冥氣從劍身上流逝,它表面的那層黑氣就逐漸消散露出了本來面目,現在已經露出了一個骨質劍柄,與五分之一的劍身。
何方閉目養神,呼吸悠長,並沒有發現這個現象。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兒,他眉尖一簇,發出悶哼的聲音,就感覺體內的經脈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就好似遇到了一層堅韌的屏障。
他現在體內的冥氣已經飽滿,但沒有切斷冥決停止吸納,因為何方明白,像這種機會萬中無一,誰能料想到血煞宗的一個堂主竟然有這玩意兒,所以他必須一口氣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