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駭頭頂闊劍的同時,丹華劍派的弟子終於落回地面,不過全都力竭不支,站立不穩,摔在地上。
七個侍從這時彷彿被一陣無形的罡風所籠罩,費盡渾身的力氣也只能做出小幅度的動作,並且頭頂上的白色闊劍終於以閃電的速度攜著厚重如山脈的威勢,向下斬來。
一個侍從勉強抬頭看到這情景,驚駭欲絕下看了四周倒地不起的丹華劍派弟子一眼,隨即凜冽的大吼道:“化骨散——”
既然沒辦法躲開頭頂的闊劍,那麼就拉上他們陪葬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倒豎闊劍斬下來的瞬間,七個低階侍從分別把手中已經蓄勢好久的小瓶開啟,臂膀揮動,大片的白色粉末四散而去,正好落在那些倒在地上連呼帶喘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的丹華劍派弟子身上。
當那些白色粉末堪堪接觸到他們十人的身體後,一種叫做撕心裂肺的吼叫自那已經再無力氣的身軀中迸發出來。
“啊——”
十人疼的手拋腳蹬,並且無力翻滾,他們的衣服上嗤嗤聲響不絕,冒出絲絲刺鼻的輕煙。就在他們疼的死去活來,滿地翻滾的時候,衣衫盡數消失,身上的皮肉一塊快的滾落在地,他們此時變成了一張張地毯,沒滾一下,地面上就是片片血紅。
這一些列的事情發生的極快,從十個弟子上前施展丹華九劍,大庚劍陣,到現在生不如此的境地,一共也就十幾個呼吸而已。後面的月影與孟獲看到這裡,目眥欲裂,立馬搶步棲身過去救人,他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師弟們慘死。
而這時那七把血色飛輪終於迂迴到了侍從身旁,並且手腕抖動盡數往上斬去,因為上面泰山壓頂般斬下來的闊劍終於到了,這樣一來貌似能緩解一下巨劍落下來的攻勢吧。
“救我們——”一個低階侍從衝旁邊的兩個黑衣人喊道。而黑衣人絲毫不動於衷,掩蓋在斗篷裡的眼眸平靜異常,彷彿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就在孟獲與月影堪堪到了一個弟子近前,耳輪中轟的一聲,闊劍的威力終於展現了出來,一下將那七把血色飛輪全都擊成了飛灰,緊接著去勢不減,毅然決然的斬到了那些低階侍從身上。
轟——
就見漆黑的密林半空一道粗大的銀河傾瀉,隨後巨大的轟鳴響起,當闊劍斬到地面時,那七個低階侍從盡數被那磅礴的劍意,無堅不摧的劍氣割的分崩瓦解,七團血霧在密林乍現,乾脆利落的死於非命,如同黑布上刺上了七朵殷紅的梅花。
饒是如此,闊劍的餘威也將平整的地面斬出了一個深坑。
何方眼眶中幽光四射,明顯的這大庚劍陣的威力著實大了一些,以自己的實力真有些發杵,尤其是當闊劍斬下來的瞬間,那七個低階侍從無法躲避的樣子,給他的衝擊不小,扭頭問道:“劍陣能鎖定別人的氣機?”
“應該是這樣,不光劍陣能,威力大的元技同樣能,完全是實力上的差距。”簡鳴竹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時孟獲與月影兩人被闊劍下斬的威勢震了個跟頭,當他倆再站起來後,發現面前一片狼藉,七個低階侍從已經被轟成了肉泥,而十個師弟也全都屍骨腐爛而死,並且渾身上下的皮肉全都化為了血水,連骨頭都化沒了。
這時密林安靜了下來,只有孟獲月影眼眶通紅的喘息聲。
月影肩頭上的血口子已經不再往外淌血,而孟獲牙齒咬的咯咯響,將手中利劍平舉直指不遠處的兩個黑衣人:“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與我丹華劍派為敵。說出來我留你全屍!!!”
月影也是一雙細眼死死盯著他倆。
兩個黑袍人不約而同的嗤笑出聲,其中一個操著沙啞的嗓音說:“丹華劍派的劍陣果真名不虛傳,今天得見真是大飽眼福。留我等全屍?嘿嘿,這話應該我說。”
孟獲與月影周身的氣息在不斷升騰,嗡的一聲自周身與劍刃上全都漲起了一團金色元氣,彷彿給自己穿上了一件元氣紗衣,兩人持劍緩緩的奔他倆走去,神情冰冷,殺機四伏。
兩個黑衣人看他倆的摸樣就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均捧腹大笑起來,沙啞的聲音如同公鴨在鳴叫。
“還不快跑?這不是找死麼?低階侍從都是元師境界,這兩隻鴨子豈不是更厲害?”簡鳴竹眼中放光的說著。
嫦曦蹙著秀眉問:“鴨子是誰?”
“額…咱們往下看吧。”
嫦曦:“……”
“月影,今天死了如此多的師弟,就算咱倆能活著進入丹華劍派,估計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