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下,看看怎麼復仇才能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別忘了,白沙州諸多簡家分支,如果抱成團,就是用口水也能淹死咱們。”
何方深深的吸入一口初春的涼氣,閉目養神片刻,待情緒穩妥一些後,才輕聲說:“你說的我都明白,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不能直接攻擊簡家總部,就拿那些分支逐一開刀吧。”
烏闖同意了他的說法,嘆息道:“你小子要堅強一些,因果迴圈,既然仇怨已經結下,死人是在所難免。說句不該說的話,以後你的親人再有離開你的,那麼,你還活不活?”
話雖難聽,但是這是變相的開導。
何方明白他的深意,目光灼灼的盯著遠方,呢喃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誰坐下的孽,我就殺誰。攪他個天翻地覆又如何?”
話很輕,但很凌厲。
烏闖明白他的已經心硬如鐵,至親被殺,換做誰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恢復,那麼唯有將胸中怒氣徹底的釋放出來了。
何方瞳底『色』閃現出了一絲回憶,聲音發顫道:“烏闖,你剛才說死人不可復生,但我現在是那麼的想叫二叔活過來。”
“你的心結還未揭開,別說這等傻話了。”烏闖搖頭無奈。
何方不知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腦袋,問:“人死了不是有靈魂麼?靈魂都去了哪裡?”
烏闖拍拍他的肩頭,說:“何方,咱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行麼?想一些開心的事情。”話說完自己首先後悔了,貌似這三年多的時間,基本上沒發生過什麼開心的事情,能叫何方開心的莫過於嫦曦了,可是她已經離開。
何方扭過頭笑了一下,說道:“每次我有了解不開的事情,總有你陪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謝謝。”
烏闖眼圈兒有些發紅,笑罵道:“少他媽扯這個。再廢話把你丟下去。”
就這樣,何方心中萌生出了一個念想,那就是死人的靈魂去了哪裡,怎樣才能將死人復生。並且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最後打定主意,直奔簡家的一個分支而去。當然了,並不是青松城的這家。
……
簡鳴竹與拓跋靈珊已經回家多天,但是不管簡儒與拓拔凡怎麼詢問,他倆都沒有說出何家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從兩人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們十分的落寞,並且也有一絲驚恐,貌似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般。
這天,簡儒接到總部的飛鴿傳書,當他開啟紙條一看,心中一凜,兩隻眼珠不停在眼眶中左右晃動起來,呢喃道:“怎麼會這樣?”
下一秒,他派人將簡鳴竹與拓跋靈珊叫到了花廳。
“鳴竹,何家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今天必須如實講出來。”簡儒變的十分急切,面『色』有些蒼白。
簡鳴竹看了他一眼,咬緊牙關依舊是不言不語。
“你,你簡直要氣死我啊!”簡儒將手中的紙條往他身上一丟說:“原來總部早就派人去掃平何家莊了,現在我沒有聽到半分訊息。你這個『摸』樣,肯定知道當時的詳情,你快說啊!”
簡鳴竹一看紙條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上面寫道:我早已派遣五十餘眾前去鷂子山何家莊,殺何方,『蕩』平何家莊,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並沒有通知你家,眾人腳力甚快,他們事成後,自會去你家停歇片刻,然後飛鴿傳書報告給我詳情。但計算著時日,已經過去良久,還沒有任何訊息。現命簡儒去打探一下這個情況,然後火速回稟。落款兒是簡洞蕭!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那五十多人遲遲沒有回稟詳情,搞的總部起了疑心,現在問一下。
紙裡包不住火,簡鳴竹知道早晚得暴『露』,自己苦苦隱瞞了這麼些許時日,今天不得不說出來。
“爹,我——”他欲言又止,一雙拳頭攥的死死的。
簡儒更加確信其中有事,顫聲道:“你快說啊。”
拓跋靈珊搶先回答:“鳴竹,事到如今,咱們也算對何方仁至義盡了,家族事大,個人恩怨事小。我來說。”
簡鳴竹痛苦的將雙手『插』進了頭髮,這事越鬧越發,恐怕真有一天會發展到兄弟反目,拔刀相向,不共戴天的程度。
隨即,拓跋靈珊就將何家莊的種種告訴了簡儒,最後道:“家族的人盡數死於何方手下,他的家族全都遷徙到了中嶽州,由萬獸宗飛行元獸護送。”
簡儒聽完,驚的倒吸一口涼氣,何方擊殺了王克,將一位長老打成重傷,並且頃刻間殺死了簡家五十多精銳。
沒想到他已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