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闖一驚,知道當年鷂子山發生的某些事情,眉尖蹙起滿臉嗟嘆的意味,說:“世間還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有的,要不然我能這麼衝動,就帶領你倆將那波人殺的屁滾尿流?”何方神情有些落寞,配合著蕭索的天氣就生出了一股滄桑的柔情。
烏闖什麼時候看見過他如此摸樣,似笑非笑道:“咱們經歷瞭如此多的坎坷,現在終於來到了中嶽州,每個人的實力都有所提升,但我卻發現了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嫦曦與何方全都豁然抬頭,想聽聽這位放蕩不羈裝逼男的言論。
“我發現你小子厚重了一些!”烏闖得意洋洋的說出這句貌似很難懂的哲理。
何方雙手一攤,不解的問:“俺山裡的孩子腦袋瓜不好使,麻煩裝逼兄說的詳細一些。”
嫦曦低頭輕笑,大眼睛像月牙。
烏闖毫不在意,搖頭晃腦的說道:“厚重這兩個字其實很好理解,說白了就是你長這麼大終於有了沉澱!什麼是沉澱?沉澱就歲月的積攢,就是那些撕心裂肺不堪回首但你又要忍不住想起的往事!”
何方渾身一震,清秀的一張臉上滿是緊張之色,他心中有些亂了。
烏闖撥出一口霜氣,將雙手揹負在後腰上,將胸脯一拔,踱著步子說道:“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要經歷多少次偶然相會又彼此行色匆匆的擦肩而過?有誰會見證那些消逝的美,那些失落的愛,那些銘刻在每個人靈魂最深處成為歷史永恆的記憶?”
嫦曦已經聽傻了,不明白烏闖為什麼會說出這些,不過明顯的發現何方現在的摸樣十分古怪。
他緊緊攥著雙手,眼神堅定且犀利,然後緩緩抬起頭,看著烏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說了一句話:“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想告訴我,人生太過匆匆,我們應該珍惜眼前,不要再被往事牽盼?”
烏闖又深深的撥出一口白色霧氣,那霧氣幾乎凝結成了一道雪白色的長劍,他賊兮兮的跟嫦曦說道:“誰說山裡的孩子腦袋瓜不好使?我看挺聰明嘛。”
說完不再理會兩人徑自翻身上馬。
何方猛然哈哈大笑,一把拉過嫦曦狠狠的親了她小臉蛋一口,大聲對烏闖道:“第一次發現你小子的話是這麼有道理,對!我不能總是緬懷過去,劉蕊去了,我不能看見一個長的像她的人就忘了自己姓什麼,我得珍惜眼前的幸福!”
嫦曦大囧,小拳頭如同雨點兒砸下,嬌嗔的嚷嚷道:“你這個登徒子!!!”
烏闖咧嘴嘿嘿一笑:“兄弟,咱們以後的路還很長,來吧,一起踏上征程吧。”
“好的!”
隨即何方,嫦曦全都跨上各自的駿馬,不過就在他們準備策馬揚鞭而去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剛才怎麼回事啊?人家睡個覺都被吵!”
這話中滿是沒睡醒的味道,何方三人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連忙四下張望,哪有半個人影?
“誰?”烏闖已經笑不出來了,四周沒人,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何方與嫦曦趕緊催馬聚集到了一處,拽著韁繩在原地轉圈兒,眼珠不錯的打量著整條官道的各個角落。
這條官道不算寬闊,乾硬的泥土路面,兩側滿是高大的松柏樺樹,並且在道路兩旁岔道無數,就好似一張蜘蛛網般四通八達!
但身處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空曠地方,神龍見首不見尾,光聞其聲不見其人貌似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嫦曦大眼睛中滿是驚駭,招呼何方與烏闖說:“你們看,那顆樹上有個人影!”
只見離他們幾十米外的一棵樹杈上躺著一個圓滾滾,身穿紫色長袍的人影。
那棵樹並沒有在官道的兩旁,而是在一條岔道上,雖然距離何方三人不近,但其十分繁茂,格外顯眼!
“奶奶的,大冬天跑樹上躺著去了?”烏闖跟何方對視了一眼,滿臉的猜忌!
何方目光一凝,沉聲說:“這才離著幾十米遠,剛才咱們與那公子大戰時,竟然沒有發現這個人,他真是一直在樹上睡覺?”
嫦曦將捋了捋額前劉海兒,脆聲說道:“可能那個傢伙睡的太死了,咱們打架的時候他都沒醒過來。”
烏闖與何方滿臉上就就寫了兩個字:不信!
剛才鬼谷家的兩姐妹吹動樂器發出音波攻擊,將數個元者大漢震的抱頭吐血哀嚎不止,自己這邊黃金地火龍大發神威,發出金色火焰連殺數人。
試問一下,這麼大的動靜,就是離著幾百米的距離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