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畢竟是個外人,人家部落內部的事情她不好多聽多管,便守在巖岫身邊。
巖岫已經醒來,林北喂他喝了點兒肉湯,又吃了幾塊烤羊肉。
“林北,咱們明天就走吧,我已經好了!”巖岫支撐著坐起來,一雙銅鈴似的大眼還很黯淡,黝黑的臉上也不見血色,這哪裡是好了的樣子。
再說,他身上有不少外傷,怎麼也要等傷口不怕沾水的時候再走啊。
林北說了自己的想法,巖岫直搖頭,“嫲嫲他們等不到我們,定然會著急。再者,若是嫲嫲他們走遠,咱們該追不上了。”
後面那一條才是最主要的,巖岫對臨水部落十分依賴,林北猜想,若是沒了臨水部落,就算有別的部落肯收留他,他也不願意留下,寧願一個人死在外面。
想了一會兒,林北點頭,“那好,咱們各退一步,你再多歇息一日,咱們後日再走。”
巖岫勉強同意,林北扶他躺下,讓他好好休息。
巖岫很快又睡了過去,林北坐在那裡實在無趣,忽聽外面傳來人們的歡笑聲,想來他們應該商量完事情了,便也出去湊熱鬧。
現下天色已經黑沉下來,部落已經點上了一堆堆篝火。年老的人和孩子圍在一堆篝火邊說話嬉鬧,年輕男女則聚在另外一堆大的篝火邊跳舞。
林北坐在首領嫲嫲身邊,好奇問道:“嫲嫲,你們怎麼不去跳舞?”
首領嫲嫲笑著搖頭,“我們老了,讓他們去吧。我看你也不小了,也去跳吧。”
林北沒領會首領嫲嫲的意思,正琢磨間,就見一對一對男女牽著手去了後面的房子裡。
這個時候大家都出來了,除了巖岫所在的那個房子,其他房子都空了出來。
人多房子少,後來便是幾對男女共用同一所房子。
不大一會兒,圍著篝火跳舞的男女已經走的差不多,最後竟只剩下一個阿俏拄著下巴坐在篝火邊上。
“阿俏,過來嫲嫲這裡”,首領嫲嫲招呼阿俏過來。
阿俏嘟著嘴走過來,一屁|股擠走林北。林北不和她一般見識,往邊上挪了挪。
“阿俏,怎麼就剩下你自己啊?”首領嫲嫲笑呵呵的問。
林北好奇,那些人進房子幹嘛去了,便豎起耳朵聽首領嫲嫲和阿俏說話。
誰知道還沒等她聽到阿俏的回答,便聽到離他們比較近的房子裡傳出嗯嗯啊啊的女聲以及啪啪的聲響。
林北恍然,原來這些年輕人吃飽喝足了去造孩子去了。
只是,就連青巖、臨水這樣的小部落都意識到一個部落的男女交合生下的孩子不健康,難道崖山部落還沒意識到?
這不應該啊。
林北正要問首領嫲嫲,卻正好聽到阿俏說道:“嫲嫲,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比得上矯鷹的,為什麼咱們不能把矯鷹換過來?他要是來了咱們部落該多好啊。”
“青巖部落沒有換人的規矩,你要是覺得他好,去找他就是了。”首領嫲嫲很有耐心的勸解阿俏。
原來每個部落的規矩都不一樣,青巖、臨水以及它們周圍的幾個部落都是晚上去距離幾個部落都不是非常遠的樹林交合,這樣就避免了近親結合。
而崖山部落卻是換人,就是用自己部落的男孩換別的部落的男孩兒,然後把他們養大,等這些男孩兒長大,不僅會對崖山部落有深厚的情感,和同部落的女孩兒交合也更加方便。
林北覺得這個跟後世的童養媳有些像,只是男女掉了個個兒。
男女歡愉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月上中天,年輕男女並沒有從房子裡出來,老人和孩子以及孕婦就隨便進一所房子去睡覺了。
和剛剛交合過的男女睡在一個房子裡,林北覺得十分別扭,乾脆就去了巖岫的房子。在她之前已經有幾個老人和孩子進來了,但是巖岫身邊的位置還空著,她就湊到他身邊睡了。
第二天,林北和首領嫲嫲說了明天要走的打算,首領嫲嫲也沒留他們,只說道:“我讓部落的人準備一下。”
要走的時候,林北才知道首領嫲嫲要準備的是什麼。原來崖山部落自己用粗壯的樹幹做了像是船似的東西,可以在河上漂浮,這樣可比步行快了不少,也輕鬆了不少。
林北仔細看了木船,他們是把樹砍倒,截成兩米左右的樹段,然後再把樹段從中間劈開,再鑿空,看上去像是現代農村餵牛用的牛食槽。
“嫲嫲,這能撐住我和巖岫兩個人嗎?”林北不確定的問道。
這木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