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個兒的身子。幹活的時候也不追求速度,累了就歇著。如此一來,一小塊菜地,好幾個孕婦竟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種好。
種好之後,大家還沒來得及高興,青蕪擦著額頭上的汗問林北,“這樣就行了嗎?我早前看你種大豆的時候。似乎還澆了水。咱們菜地要不要澆水。”
林北抬頭看看天,碧空萬里無雲,當真是個好天氣。自從開化以來。天氣一天暖過一天,可卻一直沒有下過雨,土地其實是有些乾的。
這菜地就有這一點不好,因為在部落後面。所以距離河有些遠,若是要去河邊提水澆地。來去一趟要用不少時間。而且,她們這些孕婦一個人指定是不能拎一大木桶水的,少不得還要找別人幫忙。
林北終於想起來了,早前她決定墾荒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事沒有想到,現在總算想明白是什麼事了。
是開渠打井灌溉。
這裡天暖的時候遠遠長於天寒的時候,這樣有好處。給植物生長的時間更長。可是這樣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天容易旱。
持續的高溫。若是沒有充足的雨水供應,種植的莊稼很難成活。
早前老嫲嫲還在的時候,林北就聽老嫲嫲說過,在這裡,天熱的時候不下雨,野草被曬死、曬乾,引起大火的時候可不少。
也是她運氣好,自從來到這個時代,除了那一次地動外,還沒有遇到過別的自然災害。她不確信自己能永遠這麼好運,所以,還是要早做準備的好啊。
去年只種了一小塊大豆,若是缺水,去河邊提水澆水也是可以的。可是今年種了這麼多地,以後指定會越來越多,只靠從河裡提水灌溉指定不行,太耗時費力。
所以,引渠打井的事勢在必行。
晚上,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矯鷹幾個說了一下,巖岫大掌一拍,“你說的那個打井,倒是和挖陷阱、地窖差不多,這事兒就交給我,我帶人去做。”
這事兒本也是要交給巖岫的,林北點頭,“現在地還沒有種完,等都種完了你再辦這件事。”
“河水比河岸低,怎麼可能把水引到地裡去?”林北剛才說可以把河水引到地裡,矯鷹卻有疑問。
林北想到了水車,不過她只知道水車大概的一個樣子,具體要怎麼做,什麼原理全然不知,少不得還要讓薄骨去想辦法做,現下薄骨那般忙,哪裡有功夫。
看來,這件事須得放一放,還是挖井靠譜一些。
這樣想著,林北便對矯鷹道:“這個還要等些時候才能想出辦法,為今之計,還是把種子種下去,然後準備挖井。”
說完農耕種地的事情,林北又問起阿濁的事情來。
“阿濁這兩天可有異常?還有巨,他怎麼樣?”林北問矯鷹。
矯鷹眉頭微蹙,悄聲回道:“部落裡現下只有我們幾個人不同意讓巨來部落裡,一會兒,阿濁差不多會找阿芒她們說話,等明天問問阿芒她們再說。”
“至於巨,他倒是安靜的很,隨便找些東西便能填飽肚子。不過我越想越覺得奇怪,他真的若是長久大打算在林子裡生存,絕對不可能不想以後,而他現在的生活,完全就是沒有往後想。早前給他的肉吃完了,他也不自己去找獵物,甚至都不去河裡捕魚,只撿一些乾巴巴還沒爛掉的果子吃,有的時候乾脆吃樹皮。”
林北聽了矯鷹的話,眉頭也蹙了起來。
巨確實奇怪,他現在這樣,時日短倒還可以,時日長了,根本不用遇上猛獸,他自己就會支撐不住了。
他常年在山林裡生活,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既然知道還像現在這般,只能說明他不是沒有為以後打算,而是他已經打算好了,只在等待。
等待什麼呢?
林北嗤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阿濁單純、執拗,最好控制。巨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取得了阿濁的信任,於是即使是想留在臨水部落裡,也不用他自己出頭,自有阿濁幫他達成心願。
林北猜想,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和阿濁說過自己要留下,只會在平素談話的時候說上幾句臨水部落的好話,同時再說一說他往日生活在山林有多艱辛,傻傻的阿濁便會自己想辦法把自己的好朋友留下。
那麼,巨費這麼大周折要留在臨水部落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指定不會是好事,可就是做壞事,也總要有一個方向。是殺人,還是放火?
林北剛剛想通其中的關鍵,一抬眼,就看見阿濁拉著阿芒走到一邊的陰影裡,手舞足蹈地說起來。
阿芒有閱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