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主,後會有期!”趙家家主也領著人走了,離去的時候,多少有些狼狽。
“廖宗主後會有期!”馮家的老嫗或許是因為女流之輩的緣故,走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一些怨氣。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廖宗主珍重!”
“今日多有打擾,改日蔽莊定備上厚禮來訪,廖宗主再會!”
“好了,我們也走吧……”
……
短短的數十息間,貴賓席便是空出了大片,而在片刻之後,除了流雲宗門人,幾乎都走光了。
可以說,以這種方式離開,每個人都是臉上無光,不過在流雲宗威勢以及往日交情的約束下,這些人走的雖然很狼狽,卻倒也沒有惹是生非,最多也就是有些實在氣不順的人,言語間帶著些許晦澀的不滿而已。
但毫無疑問的是,今日之後,流雲宗在方圓百里內的影響力,將會遭受不小的打擊,畢竟廖炎剛才“趕”走的人中,有很多方圓百里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廖炎讓他們那般顏面盡失,縱使度量再大的人,往後也會心存芥蒂。
“費執事,你帶著人去把廣場外圍那些百姓也驅散吧,讓他們馬上離開雲霧山脈……”坍塌的擂臺前,廖炎無奈嘆氣,吩咐了身後的費執事一聲,事已至此,有些東西終歸無法挽回了。
好在五大長老和一些宗門高層,皆是通情達理、心思縝密之人,倒也沒有胡攪蠻纏,全都靜靜的站在原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漸漸也是意識到了剛才宗門中似乎發生了一件大事,若非如此,一向將宗門至理的井井有條的廖炎,也不會那般無理將人趕走,做出那等可能有損宗門威望的舉動來……
“小師弟,咱們流雲宗,好像遇到麻煩了。”貴賓席一角,祁徵微微蹙眉,縱使溫文爾雅的他,此刻也是將擔憂掛在了臉上。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祁徵自小在流雲宗長老,早已視這裡會他的家,感情自然深厚。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在祁徵身旁,沈辰嘆氣,他看上去臉色沒有太大的異樣,但在心中,卻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自打那名執事慌慌張張的跑來之後,不知為何,沈辰心頭便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了一樣。
很快的,方圓百里內趕來觀摩流雲宗大比盛事的村民,也是被費執事帶著人驅散離去了,由於人數眾多,此刻沈辰他們站在紫霞殿前放眼放眼望去,下山的幾條山道上已經排起了人龍,沈辰甚至能看到王昊、王梓馨那一老一小的身影,兩人一邊被迫離去,一邊又不停的回頭張望,大老遠跑來,結果都沒跟沈辰、王越見上一面,多少有些不甘心。
遠遠的望著這一幕,石階下的王越很心急,可卻也改變不了什麼,下山的人太多,他縱使追出去,也沒法擠到一老一小跟前。
“好了,現在所有門人聽本座號令,全部進入紫霞殿中,本座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外來的人離開後,廖炎再度開口,聲音洪亮而低沉,傳遍了每個人耳中。
而他那一番說辭,當即也是讓很多人心中重新燃起了些許希冀,宗主說要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會不會是那件事……很多弟子心中都在這樣想,只是有些不明白,那等好事,自家宗主為何卻要關起門來宣佈…
不過,諸如五大長老等一些宗門長輩,心裡頭就沒有他們那麼樂觀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廖炎剛才在說那番話的時候,語氣很沉重,這絕不像是要公佈什麼好事。
“宗主,是因為我麼……”這個時候,沈辰也是走到了廖炎身後,小聲問了一句。
不知會何,他愈發有些心神不寧了,總覺得有什麼大禍要降臨…
“唉,臭小子你也速速進入紫霞殿吧,先不要多問,本座自會處理!”廖炎嘆氣一聲,看向沈辰的目光有些複雜。
沈辰聞言,當即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轉身跟著一群門人、弟子朝紫霞殿中走去。
“費執事,你帶人去弟子、門人們住宿和經常活動地方巡視一下,儘量不要出現紕漏,本座需要一炷香時間內,所有門人,無論是誰,都到紫霞殿中來!”廖炎隨後目光又偏向了費執事,後者在帶人驅散圍觀者後,已經回來了。
“是!”費執事恭敬點頭,而後帶了很多人四處搜查而去。
“我們也進去吧。”費執事離開後,廖炎又望著五大長老和幾位堂主嘆了口氣,“希望這麼做,本座不會成為流雲宗的罪人…”
聽到這般嘆息,跟著廖炎朝紫霞殿中走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