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其人,吳輝不知道,但任南坡大名如雷貫耳,可了不得,名列東西大陸沙場名帥榜,一生戎馬,無嘗敗計,原先是西大陸“達瓦王國”天下兵馬大元帥。據說是在新王繼位時,站錯了隊伍,從而成為政治犧牲品,被逼出走達瓦王國,成了萬韁大荒上的一股巨匪頭子。
在城西馬匪營地邊緣,吳輝下意識地停住了身影,打量著一頂頂營帳,擺得跟迷宮似的,隱隱散發出玄陣的氣息。
照說,這是由許多支匪團聯合而成的盟軍,指揮上不統一,各有各的想法與利益,會顯露出混亂的氣息。但營地的兵馬巡邏調動,絲毫不亂,秩序井然。
若不是那些馬匪身上穿著混七雜八地服飾,還有營地裡走動著,許多長相奇異的異族,說是離宗的jīng英部隊,怕是都有人相信。
吳輝心中暗歎,盛名之下無虛士,任南坡的得意弟子,果然不是吹的。
不過,讓吳輝隱隱覺得有些不妥的是,馬匪來得太多了!
西、北兩個馬匪營地,十餘萬馬匪,而新培城內卻只有五萬正規軍,攻防雙方,兩倍的軍力對比,看似很正常,但只是攔截新培城的守軍,出城支援劫掠團,根本不需要這麼多的馬匪。
這其中怕是有古怪!
帶著疑問,“隱身”的吳輝,悄無聲息地潛入匪營,無形無影,就像最高明的斥候,如入無人之境。
越往營地深入,吳輝對營地的格局感受越深,這種格局顯然是一種“軍陣”,脫胎於某種玄陣的軍陣。
據說,真正能將“軍陣”發揮得淋漓盡致的,是像離宗守山營這樣,純粹由玄修組成的玄戰部隊。
每個玄戰士,相當於一個零件,看是毫無起眼,但激發玄能外放,組成軍陣,就像組成了一部最恐怖地戰爭機器。就是玄將也得退避三舍,不敢擋其鋒芒。
吳輝探營的目的很簡單,找到帥帳,偷偷放出冥獸,潛伏馬匪統帥腦部,瞭解馬匪統帥的一舉一動。
這也是吳輝,勉為其難,接下軍部調令的最大憑仗。
若是沒有這個憑仗,吳輝會毫無猶豫讓洪風告訴王守寬,自己失蹤了,絕不會趟這渾水。
冥獸,大小由心。
在吳輝jīng神力所及的範圍內,也即是半徑為一千米左右的球型區域裡,一道意念,最小可以小成米粒大小,最大時,能填滿整個jīng神力外放的區域。
很快,吳輝就在某一座軍帳的yīn影處,停下了腳步,前方約七八百米處,就是守備森嚴,碩大威嚴地金頂帥帳。
jīng神力凝聚成一條絲帶,就像一條巨蟒般,悄無聲息地遊向帥帳。
此時,帥帳內,盟主魏寧與幾個馬匪頭子,正在聽取斥候的彙報。
吳輝那凝聚成絲帶的jīng神力,剛一接觸到帥帳,像是觸動了某種禁制,帥帳內鈴聲大作。
吳輝不由得一愣。
緊接著,帥帳內響起暴喝聲,七八個惡行惡相的馬匪頭子,簇擁著一個身穿潔白袍服,面容英俊的青年玄修,掀開簾子,氣勢洶光地衝出帥帳來。
吳輝心中苦笑,想不到jīng神力並不是萬能的,當下,毫不猶豫地放出冥獸,進行潛伏。
九個馬匪頭子,為首的袍服青年渡邊境玄師修為,兩個七盤玄師,六個六盤玄師。
吳輝放出三頭冥獸,擇優潛伏,袍服青年與兩個七盤玄師“中招”。
完成此行的目的,吳輝細細地打量起,為首的袍服青年來。
這傢伙應該就是任南坡的得意高足——魏寧了。
同徐倩說的一樣,魏寧長得很有男人味,看起來二十仈jiǔ歲的模樣,長髮披散,脖子上的青sè紋身,一直沿伸到兩邊耳際,顯得很是不羈與彪悍。體態修長適中,臉龐若刀削,一對星目炯炯有神。
古銅sè的肌膚,展露出大荒風沙的狂野與強健。
神態輕鬆,寬大地潔白袍服,穿在他身上,看起來又像個世家子弟。
這是一個像是經過大荒風沙磨礪過的貴公子,很有魅力……只是比自己差了那麼一點點。
吳輝最後在心中這麼總結。
“誰?藏頭露尾的,給老子滾出來!”一馬匪頭子,四下張望著,喝聲道。
“……”
“你!過來,剛才是誰動了帥帳?”一人向侍立在帳外的親衛吼聲道。
“大人,沒有看到有人接近。”親衛臉sè發白,強自鎮定。
“你眼瞎了!沒